虽然董卓刚刚被诛杀,长安城经过了数日的混乱,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所以,黎明时分,长安城的城门本来已经正常开启,但由于昨晚,蔡府突然遭受袭击,所以今日,长安城门只进不出,守门士卒眼中也多了一股凝重之色。
城外,那远处奔来的王恒等人望着这长安城巍峨的城墙和那已然洞开的城门,还有那满脸警惕着色的士卒。他们一行十余人,俱都骑马,而且除了王恒之外,身上都有着浓浓的杀气存在。
故而,纵马而来的王恒等人,很快便引起了守门士卒的注意。而那士卒什长的目光更是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命令身旁士兵严阵以待。
那什长是一名老兵,名徐磊,曾为李傕手下将领,颇有勇力与统兵之能,也曾立过不少战功,但由于其性格耿直,喜欢直来直去,经常得罪人,所以虽然立过不少战功,但始终未得到重用,反而一降再降,最终来到了长安城守卫城门。但无论他的处境如何,他的性格始终未曾改变。
而王允利用吕布杀掉董卓后,徐磊率先投降,因其做法以及名声不显,险些被王允所杀。但王允被众人劝阻,而不了了之。最后,那徐磊又曾在言语上顶撞王允,便被派来继续守卫城门。
王恒远远的看见这些士兵的变化,转瞬间便意识到了原因,回头淡淡的地看了一眼管亥等人,似有埋怨之意。管亥等人愣了半响,又挠了挠头,心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啊!
忽然,他们注意到前方士卒的神色与动作,终于想到了原因,原来都是这一身的杀气惹的祸。他们不敢对视王恒的眼睛,遂低下头颅,心头苦涩,又不禁想道,主公,这杀气我们也没办法啊!要是能像主公一样,能把杀气隐藏,那该有多好啊!
看着王恒等人正向城门靠近,那徐磊见过的大人物不少,一眼便看出了那王恒的气质与众不同,若站在人群中,则犹如鹤立鸡群。那徐磊遂把其当成了一位世家子弟,因为世家子弟通常是自身柔弱,而外出时有卫士护卫。而王恒等人显然符合这一条件。
徐磊知道,很多世家子弟,都并无真才实学,但却性情乖张,所以其对那些人并无什么好感。徐磊心道,这一次,既然有世家子弟撞到我头上,我是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呵呵!
见王恒等人到此,徐磊想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厉声喊道:“例行公事,下马接受检查!”那周围士卒俱都翻起白眼,心头苦涩道,看来头儿今天又犯病了啊!但他们却不会去阻止他,反而义无返顾的帮助他!因为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句话就是徐磊曾经跟他们说过的,他们至今难忘!
王恒随即冲着那徐磊淡淡一笑,并不说话,翻身下马。管亥等人随之下马,但面色有些不好看。
那徐磊看了王恒一眼,心头疑惑,怎么就这么下马了?
王恒下马示弱,一是不想在长安惹事,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二是,王恒看中了那徐磊的品行与才华,想要将其招入麾下,因此不能讲关系闹得太僵!
随即,徐磊示意身边士卒上前检查。管亥见此,虎目一瞪,看向走向他的那个士卒。那人感受到管亥的怒意,身体猛然一窒,不敢再度上前。
转而,管亥挑衅的盯着那徐磊,高声道:“想要检查爷爷我!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徐磊见此便迅速上前,准备亲手将这个狂徒拿下。
王恒正好也想看看那徐磊的勇力如何,所以没有制止管亥。
见那徐磊即与管亥交手,突然,从城门处走来一名士兵,他深知徐磊的勇力非凡,怕其伤了管亥,而得罪了这位气质非凡的世家子弟。那人看了徐磊一眼,对着王恒笑道:“误会,呵呵!是误会!你们赶紧走吧!改日俺再让他向您赔罪!”
那徐磊见到那人的目光后,身形一窒,双眼一闭,道:“放行!”
王恒牵着马缓步走到那徐磊跟前,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半响,笑道:“这位老哥,呵呵,我很欣赏你!”说罢,直接率领众人缓步进入城中。
王恒等人走后,那徐磊心中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呵呵,这人果然不简单啊!”刚刚在他与王恒对视的时候,他感到心口烦闷无比,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时,他已知道,这人绝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绝对不简单。
徐磊转头望了一眼王恒离去的方向,心道,我会弄清楚你的身份的!
王恒进入长安城中后,趁着夜色未去,急着去蔡府。一路之上,王恒见到不少的巡逻士兵,心头更加疑惑。刚刚在城门处,王恒将守门士卒的反应看成了正常的现象。毕竟,董卓刚死了几天,他还有大量的心腹存在,加强戒备也是应该的!但此刻的现象,使得王恒刚刚的疑惑再度蔓延。
突然,王恒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遂不顾一切的向蔡府奔去。王恒一直关注着蔡琰的情况,当然不会放过蔡琰所住的地方。
很快,王恒等人纵马来到蔡府门前,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王恒发现此时的蔡府,门前有衙役在守着。
王恒遂是一名亲兵,去上前询问,伸手才给了他们一贯钱,问道:“几位大哥,不知这府中发生了何事?不知者府中的人可还好?”
那领头的衙役道:“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来时,这府中已然如此,尸体遍地。蔡大人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竟遭如此大难!唉!”
王恒闻此,顿时如遭雷劈,面色苍白得吓人,浑身颤抖,发狂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琰——”
管亥突然出手将王恒击昏,对几位衙役道:“抱歉啊,几位!我家少爷,平声最喜蔡大人,近闻此图遭大难,虽有些失态,望众位见谅啊!呵呵!”其随手又递给了他们几贯五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