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顺利完成在田丰和陶醉的精密安排下只用了两天时间,渔阳如今的粮食可以养活五六十万的老百姓一年时间。
但利益的获得必然带动血腥的杀戮,幽州除了渔阳以外的其他郡今年都减产了很多,更有甚者太守无作为而颗粒无收。局势混乱,盗匪蜂出。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因为粮食而死去或者杀戮, 右北平的公孙瓒日子也不好过,他虽然也推行仁政,不过大部分利益却被大士族获得,百姓的生活日益困难,再由于田莫的到来白马义从名声不显,其手下能人不多,右北平惨淡经营。
盗匪横行导致更多的百姓变成盗匪,这个漩涡就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越来越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而大士族却可以歌舞升平,大鱼大肉。在此时,罪魁祸首自然是大士族,而哪些变成盗匪的百姓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屠戮了同样疾苦的同胞,他们是罪恶的侩子手,是愚昧的信徒。
对于侵犯渔阳的盗匪,田莫态度很明确,杀绝。他们的确是迫于无奈,他们的确是为了活下去。然而,田莫是渔阳太守他要为了渔阳百姓和自家弟兄考虑,粮食是有这么多,那么我可以养活更多的人,但绝对不是这些盗匪,我可以接纳难民,但绝对要杀绝敢于侵犯渔阳的盗匪。
其实,两者本质差别不大,但田莫要让他们知道来渔阳守法度者可活,来渔阳抢掠者必死。这是一道选择题,田莫要选让哪些人活下来,要选让哪些人活下来可以让更多人活下来。
田莫也让百姓选这道题,选对了你可以活下来,证明你有眼光,证明你有活下去的态度和能力。田莫试图用这种方式进化华夏民族,渔阳这个系统已经健全,田莫绝不会让这个系统沦为大汉的士族系统。
但是,就算是如此,渔阳现在依然有大部分的封建残余制度,这是生产力欠发达的必然结果。田莫的士兵拥有资源,他们就比寻常百姓拥有更多的权利,这是必然的,古代社会各项基础设施还不健全,若是不允许买卖人口,田莫家里都没有人做饭洗衣,难道要让田莫去打扫卫生吗?
这只是一个比喻,关键是就算田莫不买卖人口,依然会存在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要饿死了,卖了子女可以一家人都活着,不卖就全部饿死,这是一种悲哀。却也是一种现实,在生产力没到一定程度时,田莫就算再雄才伟略也无法改变。
他能做的只能是在既定的蛋糕上更合理的分配,让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让渔阳这个系统不断地自身改良、自身更新。发扬民族精神不被外族杀戮,倡导仁义缓和社会矛盾,坚持法度保证系统健康发展。
这些都是努力的方向和措施,在后世生产力极度发达的美国也没能解决贪污、黑道、社保等一系列问题,在夜晚的都市里依然有很多人被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结束生命而凶手却逍遥法外,毒枭依然以高价卖给年轻人一个个魔鬼的微笑而政府无动于衷。多少个家庭饱受艰辛、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
官员换了多少个,政府换了多少个,警察换了多少轮,黑社会换了多少个……为何依然有无数少女出卖自己的肉体,是被生活压迫得丧失尊严?还是无法抗拒诱惑走向迷失?为何依然有无数家庭为那天文数字的高利贷而家徒四壁,是社会的反面力量太过强大?还是为那虚无缥缈的投机失败而买单?
这一切田莫不能解释,也无法看得通透。但是他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政权社会都有光明与黑暗,注定了必须有一部分人成为社会发展的牺牲品,成为权谋斗争的祭品。
他能做的是向美好迈进,提高生产力让更多人活下来,开放政治制度让更多努力的人有收获,将黑暗面降低到最低的限度,让百姓有最高限度的生活。适者生存,不适者田莫也没有多少同情给他们,因为他没有那种力量,他只有让更多人努力生活的力量。
人之所以分等级,是因为社会在发展就必然有淘汰和变化,适者生存,不努力绝不可能成功,努力了就在等待成功。
就包括田莫也是如此,他制定了渔阳百姓的生活系统,而历史也在制定他的生活系统,他是否能存活,他是否能有尊严的活着,他是否能获得更大的权势取决于他是否努力,取决于历史是否选择他。
为了美好的生活他必须坚持不懈,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被别人践踏他责无旁贷,为了能实现自己美好的愿景他相信天道酬勤,成败问天。
大汉的矛盾已经千疮百孔,大士族把握了整个国家的大部分资源,皇室名存实亡。外族林立,杀戮每天都在重复,田莫想救更多的百姓,他就需要更多的资源,自身无法生产出来,那么就只有去掠夺。他不愿意向自己人下手,只能向草原动手了。
反过来,近年来多干旱,草原上也不富足,他们也只有掠夺大汉才可以图强。这便构成了不可缓和的矛盾,矛盾的解决方式只能有一个那便是两者之一吞噬掉另外一个。既然无法调和,必须面对,田莫选择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当乌恒人正在高兴幽州各地粮食秋收时,大汉渔阳这边也亮出了他无比锋利、无比贪婪的獠牙。田莫提倡转移矛盾,他也是一个投机者为的是更好的投资,或者说他在政治和民生建设上只允许稳步向前,在练兵上也必须是稳扎稳打,但在兵法或者说是策略上他信奉一个原则那便是以正和,以奇胜。
必要时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这个乱世里社会的矛盾最终体现的是军事上的成败。经济、文化、民生的建设都为战争的胜利而服务,反过来军士战争的胜利也促进了经济、文化、民生的建设。
秋风起,战鼓擂。渔阳两万士兵蓄势待发,田莫一干将领挥斥方遒。按照田莫的说法,若世间必要有杀戮,只能是我华夏杀外族,只能是我华夏杀华夏,决不允许外族人烦我大好河山屠戮我无辜百姓,既莫现无此能力,那莫便灭杀乌恒为死在乌恒刀下的同胞报仇雪恨,用外族人的头颅祭奠我华夏的亡魂,用外族人的血浇灌出我华夏的未来吧!
(今天,景时间多,爆发二更,求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