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城,警察局档案室内的地下室,依稀听见“滴滴答答”的发报声,随着电波的传递,一封密电发向它该去的地方。发报人手法娴熟,一会便发完了。他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认真检查一遍,确认无误,便关了电台,退出了地下室。
新墙河南岸,军统情报站站长李希明认真检查了一遍电文,便在电文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情报通讯员去转发,自己转身走回自己的住处。
他左右看看没有人,便关上房门,取出床下的一个皮箱,从中拿出一部电台,也发起电报来。
重庆军统局局长办公室,戴笠正在办公室享受军统局内部的女秘书的超级服务,把个戴笠滋润得全身舒坦。
戴笠有变态的习惯,喜欢他的女人拿鞭子抽他,然后他再把抽他的女人重重的*辱一番。熟悉戴笠的人,都知道戴笠有这嗜好,当然这也是有数的几个人,包括他所尊敬的校长在内。
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戴笠不信这个,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他会想方设法弄过来,放在自己身边,满足自己的欲望。毛人凤就是知道他这嗜好的不多的人之一,他甚至会主动去外面找来那种戴笠喜好的类型的女人供戴笠*乐。老蒋知道戴笠这嗜好,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毛病不要紧,就怕他戴雨农没有毛病,这也许是蒋介石的御下之道吧。
毛人凤拿着一份情报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外好一阵了,听着门内若有若无压抑的声音,毛人凤知道自己这会不适合进去。他装作看风景看着军统局大楼外的风景,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他估计里面的事情应该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来到了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齐五,是你吧,进来吧,门没关。”里面传来戴笠的声音。
毛人凤一听,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推门走了进来。
门边一个女子衣冠不整,脸上红潮未退,见毛人凤进来,慌忙朝他敬了一个礼,边整理衣服边退出了办公室。
戴笠也正在穿衬衫,身上尽是鞭痕,他也不顾忌,仍是自顾自的穿衣服。
“齐五,有什么重要情报吗?”戴笠便穿衣服边问毛人凤。
“局座,岳州城的‘青虎’发来急电,这两天小鬼子又有动静了。”毛人凤边汇报,边将手上的电文递给了戴笠。
戴笠接过电文,仔细看了一下,便将电报丢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齐五,你说说看。”
“据‘青虎’电文所说,鬼子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先是打散了新墙河北岸的几只党国军队,*得南岸的关麟征不得不撤回北岸的队伍。岳州城内军警也开始戒严,所以据他分析,小鬼子可能在酝酿大动作。”毛人凤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下面的话他没有说,戴笠也知道是什么,没有必要多费口舌。
戴笠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会茶几,思虑了一阵后,开口道:“齐五,辛苦你了,继续保持关注。我估计岳州城后续还有文章,只是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还不是特别的明朗,我需要更多的信息。要不你先回去,我再呆一会。”
把毛人凤支走后,戴笠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向校长汇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觉得背上隐隐作痛,心里却觉得舒坦。也许,这是受虐者的普遍心里感受吧。
岳州城外鹞子山,刘志刚和谢飞并肩站在一起。
“小刘兄弟,你就放心,我已亲自检查了一遍。那些个小兔崽子们绝没有含糊办事,这次我保准让小鬼子们大吃一惊。”谢飞对刘志刚说道。
“谢大哥,不是我不放心。我刚才也和你讲了现在的形势。我们这一次大干一票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现在我们是一起杀鬼子的兄弟,我当然也不希望你的‘麻将兄弟’出什么意外,我们的人比小鬼子可要精贵着呢,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刘志刚看着谢飞,眼神无比的清澈。
谢飞心中充满感激:“小刘兄弟,你的好意,大哥心领。我会叮嘱那帮小兔崽子们拎仔细。这次事毕,你们去哪里?我准备撤往大云山。”谢飞想起上次刘志刚来时,自己的军师“红中”说过的话,自己确实不得不为他们这些人多多考虑,如果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怎么打鬼子?
刘志刚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不会吧,你们也往那里撤啊!”谢飞惊喜道。
“大云山这么大,藏下我们那八十几号人和谢大哥的这区区几十号人完全没有问题,而且那里物产丰富,我们人数少,生存根本不是问题。离岳州城和临湘都算是比较近,偏偏又峰回雁转,鬼子是不可能想到我们逆其道而行的,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刘志刚只说了一点地理优势,其实他早就查看了整个湘北地形,并偷偷的和舅舅讨论过,更是通过宋彬的关系,运送了一批粮食藏在靠近大云山的某处地点,只是这会没有透漏给谢飞,包括徐为民和胥兴庄二人也不知情,可见他瞄着大云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恩,我也是这么想,只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细致。老天爷饿不死瞎掐角,我只是想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能在大云山那个地方生存下来,有机会就下山打打鬼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呵呵……”谢飞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刘志刚看着他,也跟着大笑,不远处的双方弟兄觉得莫名其妙。
“小刘兄弟,我看我们要准备动身了,动身前,请你给大伙讲讲话,鼓舞一下那帮小兔崽子们的士气,怎么样?”谢飞决定把这个出头的机会让给刘志刚:一是他觉得自己的人没有刘志刚的人多,二是自己多多少少底气不如刘志刚,自己肚子里有多少货还是很清楚的。
刘志刚点了点头,率先走下那处山头,来到已经集合好的队伍面前。
两只队伍泾渭分明,刘志刚的队伍经过148团的正规训练和刘志刚的悉心调教,已有了点正规军的气势;而谢飞的“麻将兄弟”却不敢恭维,尽管一个个努力想站直身子,也许是长期搓麻将的缘故,一个个仍然佝偻着背,显得有点猥琐,但他们的目光却如刘志刚的队伍一样,清澈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
刘志刚看着眼前这一百几十号人,他们眼中那热切的目光,让刘志刚想起上次消灭小鬼子军曹那一次的情形,他再次看了众人一眼,徐为民和胥兴庄二人也看着他。
“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杀小鬼子了,大伙可以卯足劲招呼小鬼子,我保证这次小鬼子会有来无回,但你们不准放空枪,一定要招呼在小鬼子身上,咱们的子弹可是花了白花花的大洋买来的,别糟蹋啦……”刘志刚一张口,才发现自己讲的内容似乎没有多少煽情的成分在内,心内暗叹自己搞动员还是不如徐为民这个清华高材生。
偏偏刘志刚说完之后,眼前众人欢呼雀跃起来,他们都没有多少文化,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反倒是刘志刚的话贴心,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刘志刚清了一下嗓子,把上次打完小鬼子后自己总结的几条经验一并和眼前众人说了一下,这可是救命的法宝,众人一个个都听得极为认真,生怕有疏漏之处。
“兄弟们,鬼子没有什么可怕的,照样是爹生娘养的。他们和咱们中国的爷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是矮矬子,生就罗圈腿,走路一晃一晃……”刘志刚的话又引来哄堂大笑。
“兄弟们,我想只要大伙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保证你们这次都会有收获。到时咱们就是为中国的爷们涨脸,为父老乡亲们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等这次打完小鬼子,我相信下次小鬼子见到咱们就怕了,以后就是我们撵着鬼子跑,兄弟们有没有信心?”刘志刚大声吼了出来。
“有……”众人齐声应到,声势震天,幸好这会小鬼子没有来,要不然就暴露了。不过这只是假设,要是得到小鬼子赶来的消息,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聚齐在一起;再说,谢飞早已安排“三饼”和“四索”专门负责监视小鬼子的动静,小鬼子一出城,他们不用多久就能知道消息。
刘志刚又讲了几句,见已经充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便停下了自己都觉得别扭的演讲,转头朝谢飞看了一下,谢飞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好讲,刘志刚又朝徐为民、胥兴庄二人看去,二人也是摇头。
刘志刚再次正视眼前众人,“兄弟们,按照之前的部署分批埋伏到指定地点,等着小鬼子来送死吧,大刀向小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出发……”
刘志刚一声令下,于是众人立正转身,浩浩荡荡地朝鹞子山下开去。
刘志忠昂首挺胸,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红旗迎风飘扬,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