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肾太郎已经解开了自己脖子下的衣领扣子,帽子也丢在办公桌上,正喘着粗气,刚才把拓殖功和菜菜子训斥了一顿,这会气还没消。十元肾太郎命令拓殖功带着宪兵去全城的药店搜索,按照他的估计,既然敌人中枪了,肯定就要疗伤,那就少不了去药店买药。
拓殖功已经乖乖出去办事去了,天大地大,这间办公室里十元肾太郎最大,所以当屋里只剩下菜菜子和十元肾太郎二人的时候,十元肾太郎便肆无忌惮起来。
在十元肾太郎的无声命令下,菜菜子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丢在沙发上,在这寒冷的冬天,在炭火的烘托下,室内骤时充满春光。
十元肾太郎把菜菜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以商量的口气询问道:“菜菜子小姐,你觉得那受伤的支那人到底是不是我们之前要抓的人呢?”
菜菜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十元肾太郎的胸膛,“司令官阁下,从他惯用的手法来看,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一个人。这个人的出手带着一种让我熟悉的气息,我猜测这个人是支那的军统或中统的间谍人员。”
菜菜子站在专业的角度,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让十元肾太郎陷入了沉思。
十元肾太郎意犹未尽的说道:“到底还是专业人士,那这样吧,菜菜子小姐,抓捕这个受伤的支那人的事情交给你去负责吧,我想只有专业的人士才能办好专业的事情,我让拓殖队长协助你。”
说完这些话,十元肾太郎似乎极不情愿地把菜菜子又推回了拓殖功的怀抱。
撇过这对狗男女不说,话说老杜在安顿好受伤的卞博之后,便细细询问起刘志刚事情的经过。
刘志刚便将自己今天如入感觉情形不对,如何救下这个刀疤脸汉子的经过详细道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是小鬼子设下圈套,专门来捉拿他的?”老杜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敢断定我也是这圈套中的对象,只是我今天比较警醒,所以才没有入彀。”刘志刚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其中的真正缘由也许只有等他醒了才能清楚。”老杜叹道,“他现在昏迷不醒,虽然血是止住了,但必须想办法尽快替他取出胳膊上的弹头,否则他的肩膀会越来越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老杜的话刘志刚比较赞同,“杜叔,我们又没有好的条件,怎么替他动手术,取出弹头呢?”刘志刚想起了上次自己受伤的时候,还是屈诺帮自己动的手术,舅舅刘尊第用了许多草药,才让自己很快就恢复了,可如今到哪里去找替这位汉子动手术的地方和医生呢?
不用怀疑,也不用猜测,小鬼子现在肯定全城戒严,在搜查他们。
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老杜和刘志刚都一筹莫展。
正当二人为这事绞尽脑汁的时候,杜三进来了,向他们通报了一个消息,说是豆腐店外有一个中年汉子来这里找一个叫杜仲的人,说是老家派来送信的。
老杜一听就知道是组织上派人来联络了,就嘱咐刘志刚在这里好好呆着,自己出去瞧瞧,又交待刘志刚仔细观察这位刀疤脸汉子的情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叫他。
老杜随杜三走到堂屋时,那个在外面摆弄豆腐摊子的同志已经将组织上派来的人领进屋了。
那人没有和老杜多说什么,只是口头告诉他工委有最新消息传来,说是隐藏在军统内部的同志近期可能会来他这里寻求帮助,要他务必协助。并简单描述了一下李希明的外貌特征:诸如三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国字脸,最明显的是下巴有痣,便离开了这里。
老杜疑惑再三,又回到了地窖,把刚才的事情和刘志刚说了一遍。
“杜叔,你说是不是那名同志遇到什么大麻烦了,这节骨眼上突然跑到岳州城来,这不是厕所点灯——找屎(死)吗?”
刘志刚的猜测向来八九不离十,何况这次李希明确实是有了麻烦。
“工委要求我们务必配合那名同志完成任务,看来你这阵子也得留在这里,给我帮帮忙咯。你也知道的,说到行动能力,恐怕这里只有你能帮得上忙。”
面对老杜的诚恳语气,刘志刚摇了摇老杜的胳膊肘,“杜叔,你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吧?何况,我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我暂时是不可能走的;另外,小鬼子正在全城搜捕,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刘志刚说这话的时候,朝卞博的方向努了努嘴,“他的问题也还没解决,怎么办?”
老杜也是一筹莫展,实在不行,只能自己出面去看看有没有可能从熟人的药店弄点药,但这取子弹的活自己可干不了。
“杜叔,这节骨眼上,你要叮嘱其他同志千万不要冒险去药店或是与小鬼子有关的洋行、医院,我估计小鬼子已经撒网,准备等我们自投罗网。所以,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除了等还是等。”
刘志刚见老杜刚才眼里的担忧神色,猜到他可能想冒险去搞药,所以郑重提醒。
老杜接过话头,说道:“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躺在这里,等着伤重不治身亡吗?”
“杜叔,实在不行,我来替他动手术,我用我的匕首帮他将子弹取出来;另外,我也跟我舅舅学过辨识疗伤的草药,我晚点去弄点草药来。”刘志刚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你行不行啊?”老杜将信将疑。
“司马当做活马医呗!”刘志刚似乎满不在乎,实则心下完全没有把握。
这时,杜三又进来了。
老杜和刘志刚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