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青和乌海安护着三个女生已经退在了最后面,也就退出了十来米的距离,那几头野猪,开始狂暴地咆哮。
刘爷顿时大失声色:“它们要向我们进攻了,跑……”,这话是对赵慕青他们说的。
“待会别跟它们来硬的,专攻猪脚,那是最快能放倒它们的唯一办法。”。
不用后脑勺想都懂了,我们能跟它们来硬的嘛!就是武松附体也不行,因为武松也只对打老虎在行而已,打野猪他也是生手。但是刘爷说的方法,却真的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不过现在我们是四对五,光数量上我们就处下风了,但又不能只凑人数,有数量没质量,那也只是白搭。让乌海安两人去跟野猪玩对抗,纯属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刘爷一说完,那五头野猪便速度暴起,向我们冲击了过来。看着这些大家伙,你会以为它们之前肯定是排练过的,不然行动怎会如此的统一。
刘爷率先发起了反击,拉弓搭弦,“嗖”一声,箭离弦,即中一头野猪的一只前腿上,一箭刚毕,另一箭又飞速地射向了另一头野猪的大腿上。刘爷的弓几乎是拉得满弦了,所以离弦的箭又快又狠又有力,野猪的皮肉虽然说是很厚,但中了那一箭,立时被箭簇穿透。在暴速的冲跑的过程中,那两头野猪吃了那一箭,痛得顿时便咆吼起来,受伤的那只腿瞬时作废,三只腿的野猪根本就无法再掌控那种急冲的速度,重心一失,借着惯性,头先着地,一路不停地向前翻滚着。
其中的两头向我跟山狐冲了过来。我的握刀的手心沁出了大量的汗,向对野猪这种冲速,我根本就没有把握闪躲开,我已作好了“壮烈”的准备。
山狐永远生猛得出乎我的意料。我是想退,那家伙倒是发了疯似地迎冲了上去。对着我们冲了过来的两头野猪,也就隔了三米多的距离。他就是对着两头野猪相隔开来的那空间冲了上去。
那两头野猪,很快就看见山狐冲了上来了,但是它们的速度太快了,难以在瞬时间便调整方向,对他撞上去。他要是被两头野猪夹着对撞上,我难以估计他会有多凄惨,即使他真的很猛,是我见过最猛的人。但是一头野猪能把十公分直径的树木拦腰撞断。而看眼前这几头野猪的彪壮体型,就是一十五公分直径的树木都能拱翻。所以我难以想像要是他被两头野猪对撞上,那是何等的惨不忍睹。
原本瞄上他的那头野猪,作出的反应要灵敏一些,因为它的双腿已经在转向,掉过头,往山狐偏向冲击了过来。
山狐的双脚也开始在快速地拧转,九十五度的偏向冲跑,他的目标是冲向我的那头野猪。奔跑中脚掌用力扣在了泥地上,全身的力气轰然爆发,整个人已快如刘爷那离弦的箭般,跃起,双腿急起,横向跺在了正在向我冲跑过来的野猪的侧腰上。
我真的愣神了,在如此迅疾的速度中,山狐的出击是拿捏得如此的准确无误,一头在疾冲中的几百斤的野猪顿时被他双脚跺得横飞出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
由于山狐的力气已是在那一踢中耗尽,并且是被踢中的野猪的身体是的反作用力,弹了了回来,横躺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琢磨着,他也快要被摔散架了,将近两百斤的份量的一个人,在加速度的冲击下,毫无反应地摔在了地上,他就是一钢铁造的,也经不住这一摔还能毫发无损。
但是他还能休息,因为另一头野猪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轰然咆哮着冲了过来。在那野猪快要拱到山狐的身上去时,我都忍不住想把眼睛闭上了,但是又不敢闭。完了,再经野猪这一拱,他全身的筋骨怕是要全折了。
谁知道,在电光石火中,山狐竟然还能一个就地翻滚躲过了那一劫。防守兼并攻击,向来是山狐的战斗方式,所以等那头野猪从他身边不可刹制地冲了过去的时候,山狐侧身,动如惊雷般地挥动了他手中的猎刀,砍在了那头野猎的一条后腿上。那野猪腿被砍得飞了出来。
我刹时明白,这就叫绝地反击。
而盯上刘言的那头野猪,就被他有惊无险地轻轻松松搞定了。那头野猎把头一沉,扬腿就向他冲了过去。那家伙擅长后发先至,等那野猪快要撞上他的时候,他往旁边这么一轻松的跳跃,就躲开了这致命的一撞。
而且他还趁着那野猪是还是在飞速的奔驰中的时候,低身沉气,全身的气力内敛收拢,灌发至双臂上,舞动长矛,一招狠如毒蛇般的横扫,劈砍在了那野猪的两前腿上。他那一击就是连石块都能敲个粉碎,更别说两野猪腿了。
所以那头野猪很惨,非常惨。当即悲吼着猪头触地,毫无减速地在地上翻腾着向前面滚去,翻出了六七米以外才停止了滚势,可等它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它那双腿的骨头已经被刘言这一劈给劈得粉碎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站立起来。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作着狂暴而无用的挣扎。
刘爷那边的情势还比较危急,虽然他给两头野猪都赏了两大箭,但三只腿的野猪也不是吃素的,况且它们那条伤腿也还是有作战能力的。所以他还在不断地轮番地给那两头要挣扎着站起来的野猪一箭再接着一箭。
野猪的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所以刘爷的箭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射杀或是重创,相反倒是把它们给激怒了,从它们那狂吼中就能窥见那怒火非同小可。
看着那两头又要冲起来的野猪,向来淡定的刘爷,已没办法淡定了。再往其中的一头野猪飞了一箭过去,他把弓箭扔在了地上,拔出了那把刘言顺回来给他的日本军刀,很是勇猛地朝那两头野猪冲了过去。
疯了,真的疯了。一般人谁见了野猪不是撒了腿,鞋子都甩飞了,一溜烟跑个没影的。这几个家伙竟然全都是吃错药了般地先向野猪冲了过去。
看见在三个家伙都撒开了手脚,跟野猪干上了。我哪还能在这里做木头将军。我像是得了他们的传染病一样,舞着两把短军刀,也向着那头被山狐砍断了一只后腿的野猪冲跑了过去。我比较擅长痛打落水狗的作战方法。
野猪那强悍而充满了杀伤力的冲速,基本上是以后腿发起的。山狐砍断了那头野猪的后腿,无疑是相当把一个人的左右臂都给削了。所以我向着那头野猪冲了上去的时候,那种畏惧感已显得云淡风轻。
我飞扑在那那头野猪的身上,姿势是不太雅观。但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又不是讲礼貌,讲绅士的时候。我的两把军刀狠狠地刺进了那头野猪的咽喉上,刺杀还是得讲究质量和效率的,这我知道。
但是我过于高估了那两把军刀的锋利程度了,结果让我很失望,也就是刺进了一半而已。吃了痛的野猪,那劲头相当的骇人,它更是凄厉地全身激烈地打摆着,翻腾着,我几乎被它甩飞了出去。
我就紧紧地死死地,握着那两把刺在它喉咙上的军刀,它越是翻腾摆滚,我的军刀就越往里刺进一分,它就叫得越是凄厉,我的耳朵都差点被它震聋了。然后它的双腿就开始在我的胸口上踢腾,这踢腾很要命,我被它踢得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了,两眼白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另一头被山狐踢得滚了好几圈的那头野猪,起身晃了晃猪头,似是被踢得晕得不轻。但是它很快就恢复了它那暴烈的脾性,回头对着山狐就是一阵叫吼。
我为什么如此的崇拜山狐,就是因为这家伙总有一股不服输,不气馁,不言败的硬汉气派。
当那头野猪对着它怒吼的时候,他已是一手扶着快要被摔折了的腰,跳了起来,然后从我,还有与我还在较着劲的那头野猪的头顶上跃了过去。直接和那头还有点晕乎的那头野猪对撞上了。
我实在是有些郁闷了,看我跟这头野猪较劲得这么辛苦,他从我身上边跃了过去,也不顺便给这头野猪来一刀。要是他随手来这么一刀,我的痛苦就立刻大减了,因为这头野猪的咽喉已经被我的军刀完全捅了进去,现在也是在作着垂死挣扎的份了,但是这份量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那血水跟缺堤的坝口一样,直冲出来,给我全身上下洗了个澡。但要不是这血红的洗澡水把我呛得直激灵,我刚才就真的被它给蹬晕过去了。要是被它蹬晕了,它非用它的獠牙将我拱个肚破肠烂不可。
那家伙一冲过去与那头野猪对撞在一起的时候,避开了野猪的獠牙,他的猎刀也捅进了那头野猪的咽喉,但是他那一捅可顺利多了。他那把猎刀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锤炼成的,我也忘记问了。一刀捅进那野猪的咽喉,然后顺利对穿,从头顶上刺出。看着他那利落程度,简直就跟穿一纸壳似地轻松。
但是这一重创并不能立刻就让它毙命的,要是还让它冲跑起来,它仍能造出山崩地裂的凶势来。这一点,山狐比我理解得更清楚,所以他也死死地一手抱着那野猪的头颅,一手紧抓住他的猎刀不放。任其翻滚狂甩,就是死死粘缠住。跟我的情势差不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