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死分叉口
安非他命2015-10-25 04:384,134

  山狐拗不过我的倔强,只好畏畏缩缩地应付着我。

  虽然我是极度想打开这棺木,但并不是一心求死。所以我当然不可能像之前那两个日军那样的于命不顾了。开棺是得讲究技巧的,像那两个日军傻愣愣地用那两只爪子去撬那棺木,撬不撬得开是一回事,即使是撬开了,也是有死无生。

  那几个推开椁盖,而把老命给撇下的日军就是榜样。

  要撬开眼前的这棺盖对我和山狐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了,在我们前面,那两个日军已是捣鼓了一段时间了,虽然说始终没能把那棺盖给打开来,但是那棺盖也已是被折腾得有些松垮了。但越是这样,我们就得越是要小心了,说不好一不小心把那棺盖给掀开了,把里面的机关给触发了。那么近的距离,是想避也避不开。

  我和山狐把刀从那棺盖与棺身的隙缝中插进去,然后采用杠杆的原理,撬动刀身,把棺盖给撬开。

  为了老命着想,我和山狐都不敢站直身体杵在那里去撬动那刀把。为防把棺盖撬开之后,触发机关,把我们都射成了刺猬,我们都蹲在了棺椁下把身体遮挡了起来,只伸上一只手去撬动那刀把。

  一开始,我和山狐都不敢太用力去撬动那刀把,怕用力过度把那刀身给撬断了。只是缓缓地一点一点加重力气,我感觉到那棺盖在慢慢地被我和山狐给撬动了起来。

  墓室里很安静,那站在水下的那两个日军也没有什么异动,只剩我和山狐的呼吸声在有些霉味的空气中颤动着。

  我和山狐正在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撬动棺盖的时候,突然间枪声大起。听着那枪声,我一阵难以自持的大惊。

  那枪声并不是在这间墓室里响起的。是在墓室外响起来的,一开始响起来便是密如炒豆,没有任何前奏,几秒钟之内便进入了白热化的枪声。虽然是被墙壁隔着,但是那声音还是清晰可闻的。

  我和山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两人都很是意外加惊喜地对视了一眼,并很是默契地说了喊了句:“枪声离我们很近。”。

  说完之后,我们便都又安静了起来,我们侧耳倾听,虽然那枪声又密又响,根本就不需要用侧耳便能听见,即便是高喊着山歌都一样能听得清。但我们生怕这是不真实的,只是又怀着又喜又惊又怕的情绪去细听着近在眼前,但又仿似千里之外的枪声。

  我喜的是,那枪声如此之近,证明,只要有人发现我们被困在这里,我们便得救了;惊的是,那枪声如此之激烈,证明墓室外正发生着恶战,进到这古墓里的除了中国人,便是日本人,也就是说石天魁他们正在和日军在拼杀着。我知道石天魁他们的弹药已是不多了,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怕的是,如果我们先被日军给发现了,那我们岂不是死得更快?我和山狐就剩两把刀了,刀再猛,也猛不过子弹。

  现在我再也无法对这具棺椁里的木棺发起兴趣来,我更感兴趣的是我们的生死。这回我和山狐比水下面站着的那两个日军更加的无神和茫然,生死到了这种叉路口,实在是难以可分。

  这枪声对我们来说,难料是福是祸。

  但对下方的那两个日军而言,就感觉像是快被饿得半死,从天而降下的两口狗粮,让他们的脸上,顿时是生机怒放。

  他们开始跑近那墓墙边放声狂呼,他们希望、渴求外面的人能听到他们的呼救声。而他们又生怕外面的枪声隔绝了他们的呼救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开始用手去捶去踢那面墙体,他们一点都不怕痛,仿佛他们的手脚都是钢铁制成的,即使是这般地狠捶狠踢,皮破血流,也根本是不显一点疼痛。

  可是他们的表情很明显出卖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勇猛,他们痛得已经是眼缝都眯成一根针线了,可他们就是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我和山狐站了起来,看着那两个像精神失常的日军,更是一脸的茫然。

  轰,一声爆炸,炸散了我和山狐脸上的茫然。

  我们看着那两个日军伴随着那声激烈的爆炸声,抛向了空中,然后是落地运动,悲鸣着摔在了水中。

  墓室的那面墙体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炸开了一个两扇窗户那么大的一个洞。那两个日军就是被炸开的石块和涌进来的火光气浪给掀飞的。

  两个被掀飞了的日军,还被落了下来的石块给砸了一通,水花与血花肆意激扬。我以为他们肯定是死翘翘了,没想到他们在水里挣扎了几下,还能昂着头露着一脸非人能作出的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爬了起来。

  其中一个日军的手臂被石块砸成骨折了,那骨折了的手臂,挂在肩膀上无力地晃着秋千。另外一个的脸被飞击而来的石块给削去了四分之一的脸,虽然整张脸都让血水给漫延了,但他看着那被炸开的墓墙,还是在开心地笑着,即使是那笑容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恐怖和倒胃口,但他还是灿烂地笑着。

  那两个日军都在相视而笑,并不只是他们已经看到了逃生的出口。而是那出口中瞬间就跃进了几个日军。看到那冲了进来的几个同僚,那两个日军灿烂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狰狞的笑容。

  他们那狰狞的笑容是赏给我和山狐的。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回该你们倒霉了。

  我和山狐也知道,确实是该我们继续倒霉的时刻了。

  我和山狐没再和那两个日军瞪眼,我们用着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蹲了下来,缩在了那石棺下。不快的话,就等着挨枪子吧!

  我们缩在那石棺下,彼此对着眼,越对越是感觉到悲凉。就在我和山狐在暗叹命运的悲苦的时候,阶梯下的那两个日军已经开始在向刚冲进来的全副武装的那几个同僚在诉苦。但刚冲进来的日军似乎还没有时间去听那两个日军倒苦水,只是向着墓室外的一个方向紧密不断地开着枪。

  那几个日军的枪击持续不到一分钟便停了下来。

  山狐问我:“你猜得出来,下面那几个小鬼子在咕噜什么吗?”。

  我没想到,都这时刻了,山狐还能有心情在跟我逗玩,我有些闷闷地说:“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说石棺后面有两只大猴子,赶紧上去把他们宰了……。”。

  山狐还想放缓气氛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踏着水在移动。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几个日军已经是在向我们靠近过来了。我探出了半个头,向下望了望。还没来得及细看一番,那几个日军一发现我那探出来的脑袋,便是举枪就射,几发子弹就向我的半颗脑袋急射了过来。

  躲子弹这准备,我还是做得比较足的。一听到枪声响,哪还敢多有迟疑,赶紧把头埋了下去。刚一把头缩到石棺下,那子弹便全都打在了那石棺的上边了。那石棺很是坚硬,几发子弹打下来,也只是飞出了些许石处碎沫,没有多大损伤。

  我正在感叹,要不是躲得快,就老命休矣。抬头向上一看,妈呀!死翘了!我暗叫了声。我看到了一颗手雷弹正从头顶上摔落下来。不止我看到了,山狐也看到了,他一脸被吓直的傻样。

  我手脚冰冷加无措地盯着头顶上的那颗正要摔落下来的手雷。

  被吓傻的山狐却是傻劲一掠便逝,他就地一滚,然后躺在了地上,那条比象腿小不上多少的腿,一个抬举,不偏不倚就踢在了那颗正要摔落下来的手雷上。那手雷被山狐那一脚给踢到回去。

  那颗手雷往甩过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我听到水下面那几个日军在哇哇大叫着,然后是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那是那几个日军看到手雷去而复返作出的反应,他们肯定是被吓得丑容失貌,四散而逃开了。接着我听到手雷在水中轰爆开来的声音。

  我从石棺的侧面伸出头去,那几个日军闪得还真是够快的,竟然没有被炸死的,也只是全狼狈地摔进了水里,看他们的样子,顶多也就是受了点轻伤。之前便烂命残留的那两个日军也没死,只是在趴在水里被狂灌了几口水才半死不活地挣扎了起来。

  “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害上千年,这样都没死成。”,我恶狠狠地骂了句。

  我还没骂完,那最先爬起来的一个日军,又发现我在探视着他们,瞄都没瞄,就对我开枪乱射。这种没准头的子弹,当然是没能把我给吓呛了的,但是怕他有瞎猫撞死老鼠运气,我没敢再把脑袋留在石棺的有效遮挡外。

  我和山狐都知道,我们两个这样缩在石棺的后面,也是终难扭转这种必死的杀局。待会那几个日军只要两边包抄,根本就不用近身,就可以把我们给枪杀了。可是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冲出去,那几个日军始终不敢近身前来,那么远的距离我们根就无法有效冲到他们身前去与他们近身肉搏,可能都还没跑到一半距离,就得了个中枪身死的下场。

  墓室外的枪声仍继续,不时夹杂着手雷的爆炸,我们感觉着连这间墓室都在颤动着。我在渴望着奇迹的出现,希望石天魁他们能打进来。可是我的渴望太一点都不着边,因为那枪声在向着其中的一个方向渐渐远离。

  我已是能确定,石天魁他正处于败退的不利局面。他们所剩的弹药不足,根本无法与日军进行持久的缠斗。就算是他们一时能把日军给压死,也不可能敢进行追歼。

  如果败退的是日军,那冲了进来的几个日军不可能还能淡定地留在这里与我们作无益的纠缠。至今他们还能耐心地对着我和山狐下网,也就说明日军是还有多余的兵力的。外面的战局中,少了他们这几个人,是根本就无损大局。

  我渴求救援的愿望已经是坠落到了无可见底的深渊中去了,也就是说,要活命的话,就只能自救,其它的念头,都只是奢望和幻想,没有半点的现实成份。

  如何自救?也有点痴人痴梦的念想了。

  我只剩惨淡的笑容,说是笑容,那是自欺欺人,说是哭容还比较靠谱。

  我以为日军会分两边包抄我们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们比我想的更狠,他们竟然是分在了左中右三路向我们*近。

  我听着日军从下方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们已经是步上了阶梯。

  死亡迫近眉睫,总得有点行动,束手待亡,那真不是我的风格。

  我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语,现在什么话都不顶事了。我一只手伸了上去抓住了那还插在棺身与棺盖的缝隙的那刀军刀。山狐看着的我的动作,也同样很嘴角微显平静地伸出手去抓住他的那把猎刀。

  “一,二,三,撬!”,当我说完那四个字的时候,我和山狐同时用尽全力将刀往下一撬,借着石棺的顶扛,那块木棺盖终于被我和山狐撬得飞了起来,砸向了处于中路,走上了石阶的三个日军。

  我有想过,那块棺盖会被我和山狐给撬起来,但没想到那块棺盖,能被我们撬得飞了起来。当然代价是有的,那就是我的那把军刀断成了两截。而山狐的那把竟然是半点事都没有,完好无损。也亏得他那猎刀没有被折断,不然的话,我想他会悲呜上好几天的,因为那确实是把好刀。在战场上,如此锋利的刀,千金不换。

  棺盖一被掀开,果然便是机关触发,暗器如同被惊醒的飞鸟,四散狂飞。不只是驽箭,我看到木棺里同时扔出了好几把大斧。这木棺里的机关确实够狠,制造机关的人更狠,竟然能把巨斧都设到了木棺里去。

继续阅读:第123章 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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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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