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洪锋突然从眼前消失,唐飞摸了摸鼻尖,不断地断考着对洪锋是福还是祸。
“就这样被抓走了?”白果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可又无计可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唐飞沉声道,他对武圣门并不太了解,但听武举的意思,这对洪锋好像还是个机会,作为一个地境高手,如果他真的想杀了洪锋,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
“两位大哥,要是忙完了赶紧想办法出去吧!这地儿我一会也不想多呆。”李心嘟着小嘴嚷嚷。
唐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始思考怎么出去。
三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阵眼在哪里,连李心这个自称高手也无计可施。
“打碎他的法阵不就完了。”白果暴力地展示着肌肉道。
李心的眼光突然也亮了下,拍了拍小手道:“在法阵外可能直接打破难一点儿,在法阵内应该能办得到。”
一旁的唐飞点了点头,将化为手镯嵌在左手腕的霸王刀拿了出来,刀刃瞬间暴涨到十多米长,唐飞挥动巨刀,向着法阵的顶端狠狠地劈下去。
霸王刀吸收幽潭能量两千余年,又内蕴楚霸王项羽的武技之神,其锋锐不在饮血剑之下,一刀劈下,速度和能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空间随着刀刃不断地崩碎,整个法阵结界不断地扭曲,随时都可能破裂,感受着周围空间的不断变化,唐飞突然进入了玄而又玄的境地,对空间变动的感知又强了不止一倍,其身后的空间也是一阵剧烈的波动。
唐飞不断地挥动霸王刀,刀刃周围的空间不断地崩碎,无数的空间碎片一次又一次地冲击法阵结界。在霸王刀劈下第十三刀后,结界终于崩碎,无数的湖水从天而降,一下子浇灌下来。
唐飞一直陷于沉思中,根本不在意水是不是会浇灌到身上,白果白了唐飞一眼吼道:“你想淹死我们啊!”然后用体内能量在体外形成一个红色的光罩,将三人罩住。
来到湖面时,平日里静如镜的湖面竟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方圆数里的断枝枯叶都被浓浓的水雾笼罩,隐于暗处的修者都现了出来,不约而同地死死盯着湖面。
当唐飞、白果和李心从湖面中升腾出来后,终于有修者走了过来,盯着唐飞问:“上官天霸呢?”
“被白政亭杀了。”唐飞冷哼了一声,对眼前这群自诩要来杀上官天霸的人厌恶之极。
“他们是师徒,怎么可能互相残杀,你骗小孩儿呢吧!”一个修者怒瞪着唐飞。
白果脾气火爆,见不得有人质疑唐飞,抬手便飞出一道能量火箭,直向那修者胸前刺去。
那无名修者全没想到在如此多的修者围观之下,唐飞一行还敢对他下狠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前已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洞。他捂着胸口,痛得跪在地上,拿右手指着白果结巴道:“你……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一言不合,生死相向,你们与杀人恶魔又有何区别?”又有人煸风点火。
唐飞的双目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群中说话的修者,那修者全身抖了抖,畏惧地低下了头。
“我们走。”唐飞才没心情跟那些怕死的修者去解释什么。
“包容上官天霸,我们不能放他们走。”人群中又有修者叫嚣。
唐飞知道,有人在引动修者对红河谷的的敌视,欲孤立红河从。他冷哼一声,脚下踏步凌云发动,其身形直接从原地消失了,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唐飞提着一颗人头出现在原地,正是刚刚呼吁众人围攻唐飞的那个修者。
众修者倒吸一口冷气,乖乖地让开一条路,众人都明白,没有地境修者,没人能挡住唐飞一行三人。
“武圣门的武云开也进了法阵,却没见出来,很有可能被唐飞他们杀了,我们把消息传到武圣门,如果武圣门出面,捏死个红河谷还不是小事儿?”有人建议着。
也有修者悄悄地离去,不愿惹唐飞这尊杀神。
不久以后,真有人向武圣门示好,说唐飞为了保护上官天霸杀了武云开,哪知武云公开辟谣,讲明了上官天霸死于白政亭之手,杀人恶魔跟红河谷没有关系,但他们并没有暴露一线峰和上官天霸的关系。
天下修者口口相传,很快便将流言漩涡中的红河谷拉上了岸。
回到红河谷的唐飞径直来到幽潭边,交替挥舞着饮血剑和霸王刀,仔细体悟空间的波动,幽潭周围十多公里范围内的树木早就被他的刀剑化为了碎屑,连山头也被削下去一米有余,偶尔跑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早被白果安排的护法人员给赶走了。
唐飞陷入此种玄境足有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七夜里,唐飞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没日没夜地演化和感悟。终于在第八日太阳东升的时候,唐飞静了下来,静静地站在潭边一动也不动,其身后突然出现剧烈的空间波动。
渐渐地,唐飞感到体内的二十八个穴位能量源也剧烈地波动起来,每个穴位能量源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当那些光芒把唐飞的身体完全笼罩的一瞬,二十八个穴位能量源突然从唐飞的身体里分离了出去,悬浮在他身后的空间,形成一片幽幽的星空,二十八个穴位能量源如悬浮在星空的二十八颗星辰,闪耀着灿灿的星芒,神庭穴那柄金黄色的小剑居于诸星中央,光芒最盛。
整个红河谷,甚至红河谷外数百公里外的空间里,在这片星空出现的一瞬,突然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二十七颗光亮的星星照亮着整个世界,还有一柄巨剑,闪动着慑人的寒光,令大多数修者都有要跪拜的冲动。
唐飞愕然发现,他体内所储存的能量也在这时开始疯狂地向那熠熠的星空涌去,他的神元也瞬间融入到那片星空之中,星空之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唐飞眼前,一粒尘,一粒沙都躲不过他的感知,他感觉自己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这片天地的一切能量都能被他完美地*控。
唐飞一个意念便将整个躯体都置身于那无边的星空之中,整个躯体的所有结构在唐飞眼里都不再神秘,他甚至可以重建体内的经脉,即便是肉身毁掉了,如果这片星空还在,他便可以重塑肉身。
唐飞将原来的躯体置于星空之中,并无限地放大,最后将那无垠的星空无限地压缩,将星空置于躯体之内,星空就这样与他的躯体合二为一了。
至此,唐飞一个意念便可以将躯体瞬间融于熠熠的星空,而星空却是独立于原始的空间之外,相当于在原始的空间里隐身了。但唐飞却可以透过熠熠的星空看到原空间的一切,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星空不断在原空间中移动,速度比之其踏步凌云的速度也快了数倍。
唐飞又控制自己的星空,不断地从幽潭之中吞噬能量,在星空中凝出一片飘浮的大陆。做完这些,唐飞抑住不住地笑了笑心头道:这就是地境吗?这片星空就是我的领域?从今天起,它就叫星空领域吧!
成功晋入地境的唐飞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灭了狼牙山,正是狼牙山屠庄,让他失去了他大部分的亲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也正是狼牙山的屠庄让郁若莲落入杀盟,变得失去了记忆,灭了狼牙山一直都是他的一大心愿。
唐飞收敛了气息,缓步向红河谷内走去,谷内的一花一草,在他眼里都不再一样,好像是由各种类型的能量组合而成,而这些能量,大多是能被他调动利用的。
远远地白果如一道闪电般迎了上来,双拳瞬时化为脸盆大小,迎着唐飞面门狠狠地砸过来。
唐飞知道好战的白果有心一试他的修为,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一人一猿如两个星球,狠狠地撞在一起,一圈极为庞大的能量波动以二人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冲击得无数树木拦腰而断,无数的碎石随风飘洒,无数的动物惨叫着丢了性命。
白果如断了线的风筝在那能量的波涛中向后飘去,一直飘到数公里外才落地,全身骨头多处断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苦地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
唐飞全没想到晋阶到地境后竟有如此强悍的战力,一击之下竟令晋阶之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白果倒飞到数里开外,还明显遭到了重创。
唐飞直接进入自己的星空领域,瞬间来到白果身边,一把扶过白果,沉声问:“你没事吧?”他的本意也只是较量一下,并没有要伤白果的意思。
“你想杀了我啊?”白果痛苦地呻吟一声,表达了对唐飞的严重不满。
“意外,纯属意外。”唐飞嘿嘿笑了几声,他的内心深处却是阵阵狂喜。
白果摸了摸断为几截的右臂道:“看来,我也得尽早晋入地境了。”他说得极为轻松,好像对他来说晋为地境是手到擒来。
唐飞撇了撇嘴,忍不住打击白果道:“你以为晋入地境很容易啊?如果是那样,这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地境修士了。”
白果又痛得吟呻几声,体表凝出一缕淡红色的雾气,不断地在断骨处环绕。他不服气地盯着唐飞道:“给我一个月,看我怎么晋入地境。”说完,跌跌撞撞地也向幽潭走去,走得是那么地坚定。
看着白果远去的背影,唐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白猿本是让唐飞照看白果三年,可白果有大多数时间都没跟唐飞在一起,白果十天一变化,三年变化百次,修为不断飞涨,不仅没有要唐飞去照顾,还为唐飞提供了不少帮助。
想起自己在晋阶地境时是白果在为他守护,他也站在幽潭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静静地观察着周围所有的一切,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白果的晋阶。
天渐渐黑了,白果依然在幽潭边不断地演化着自己的功法和武技,不断有空间碎片在他周围产生,显然,他也已然触摸到地境的边缘,差的只是那一线的感悟。
唐飞突然感到自身后,一个身影轻轻地飘来,他的感知在晋入地境后已暴涨数百倍,来人的气息他又极为熟悉,几乎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郁若莲来了。
郁若莲静静地来到唐飞身边,挨着他坐下,亲呢地拉过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脸上的冰冷释为一潭春水,轻轻地问:“我为什么记不得我们的过往,却还对你有无尽的依赖呢?”
唐飞转过头,轻轻地吻在郁若莲的头发上,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道:“有些事记得倒不如忘了去,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就好,相信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郁若莲将唐飞的胳膊抱得又紧了些,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二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到天黑。
远远的,杜冰也静静地站着,却是嘟着嘴,不断地咒骂着唐飞,却没敢上前来找扰二位。
李心早就来了一趟又一趟,看看练功入魔的白果,不屑地飘了无数的白眼,又看看抱在一起的唐飞和郁若莲,耸耸琼鼻,一脸的不满,又看看一脸郁闷的杜冰,无奈地摇摇头,就又跑别处去了。
后来,李心实在忍不住,就冲到唐飞和郁若莲面前,把郁若莲强行拉走了,只留下了唐飞在山头上守着白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唐飞一边守护着白果,一边仔细在内心深处深化着自己的霸王刀法和夺命九剑,不断地感受着自己的星空领域,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白果一晋入地境,便到狼牙山去寻仇,自己和白果两个地境,如果再加上黑影,想必灭个狼牙山也足够用了。
在白果沉入修炼中第二十九天后,白果身边的空间突然间剧烈地波动起来,一个淡红色的球体自其身后凭空浮现,如一轮太阳,光芒令红河谷各处的人都有了强烈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