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便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二人说道:“好了,别说话了,看看再说吧!”
听到李文忠的话,王田和吴昊二人也停止了叫骂,继续看着场内,只是眼神似乎要杀了许帆一样。台下的人也是表情不一,有的愤怒,有的幸灾乐祸,均直视着台上的女子,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似乎看热闹的人到哪里都一样,无论看到的是什么,有多令人气愤或是伤心,他们只是看热闹,其他的什么也不做,仅此而已。
只见女子也向许帆拱了拱手,回答道:“公子所说的想必是个‘条’子吧?”
此话一出,场下的众人又是哗然,大部分人均是脸色一红,心想原来是自己想歪了。而李文忠也是微微一笑,与自己所猜的答案一样,只是许帆此人的阴险让他大感吃惊。如果女子答错了,必定身败名裂,而如果拒绝回答也就意味着自己输了,而且思想不纯洁。这一招着实阴险,李文忠心想以后定要提防此人。
许帆听到女子的回答之后,一惊,只是强自镇定下来,显然有一些生气,随即开口说道:“姑娘聪明,请姑娘出题吧!”
女子也不推辞,开口说道:“何流无水,何心不专,何人怕日,何老牵线?”
李文忠心中大惊,女子看似出题,其实每句话都暗藏深意,实在不简单。再向擂台上看去,显然许帆这种人,一时猜不出来,满脸通红,明显到了发怒的边缘。
“快说啊,你行不行啊?”不知是谁在台下喊了一句,若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无事,而此刻站在台上的却是已经到了发怒边缘的许帆。李文忠大惊,暗叫不好。
只见许帆此刻已经双拳紧握,作为一方恶霸的许帆何曾如此的没面子。许帆的面容竟然有一些狰狞,嘿嘿笑道:“姑娘,在下才疏学浅,一时想不出,不如到府上慢慢讨教?”
女子显然没有想到许帆突然变脸,大惊失色,但仍然回答道:“公子,小女子怕有些许不便!”
而台下竟然冒出一人,冲到台上,站在女子前面,一手指着许帆喝问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此人显然不认识许帆,想充当英雄,上演历史上最俗套的‘英雄救美’这一场景。女子也向冲到台上的男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许帆显然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帮女子出头,不由大怒,一挥手,七八个家丁已经冲上前去,对着男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台下看热闹的人也化作鸟兽,一哄而散。
“打,给我打!往死里打!让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还想和本大爷作对?呸!”
许帆一边叫骂,一边向女子走去,而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看许帆想自己走来,顿时脸色苍白,颤声道:“别、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报官了!”
“哈哈!”许帆显得更加狂妄,说道:“报官?大爷就是官,姑娘若想报官不如到府上去报官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得意之色。
女子顿时面如土色,只得一步步往后退。
“姑娘刚才所说的是‘风花雪月’一词吧?”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女子和许帆均是一愣。只见李文忠信步走上台来,而身后跟着王田和吴昊二人。女子由于惊吓过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得呆滞的点点头,而李文忠冲女子微微一笑便将目光转向许帆,不再看她。
许帆显然没想到有人竟然和自己作对,也是一愣,一见来人自己也不认识,随即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话说到一般突然噎住了。
“你他娘的再骂啊?”说话的人正是李文忠身后的吴昊,而身边的王田也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许帆。
对于许帆来说,吴昊是一个他不敢惹的狠角色。首先是其家庭背景及其雄厚,父亲吴刚执掌着江南一带的军权,据说母亲也是朝中重臣的女儿,而在历朝历代做官的都无法和军队里的人抗衡,自古便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一说法。而吴昊本人生性好斗,盱眙被他打伤的富家子弟不下两位数了,就连许帆的家人也曾经警告过他,少惹此人为妙。而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王田,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许帆看了看吴昊,有看了看王田,此二人均随在说话男子的身后,显然来着不是什么好惹的。许帆不笨,看到提替女子出头的仨人中有两人是自己轻易不敢惹的,还有一人身份不明,但明显地位身份更高。虽然心里头十分不甘,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打算离开。
“各位,今日之事是在下无礼了,得罪!”许帆一招手,带着家丁散开来去,临走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文忠。
而李文忠自先前问了女子一句话后便在没有说话,倒是身旁的王田和吴昊一直咒骂个不停。
在许帆一行人离开之后,女子也慢慢的镇定下来,随即仔细的端详了一眼李文忠,只见那男子身高七尺有余,五官极为端正,一双丹凤眼,眼中清澈的像蓝天一般,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气,此刻也正打量着自己。女子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微微一红,然后轻轻的施了一礼。
“多谢公子相救!”
李文忠也是一笑,拱了拱手回道:“客气客气!在下盱眙李文忠,想必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公子怎知小女子非本地人?”女子微微一笑,看着李文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本地人对刚才离去的那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纷纷敬而远之。若姑娘是本地人,定不会与那人猜谜!”李文忠回答道。
“那么公子为何见那人并不害怕,反而那人对公子敬而远之?”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抿着嘴笑道:“听说恶人最怕的是遇见比自己还恶的人,莫非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