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定个时间,大家都去好好准备准备,我看时间就定在下个月的今天动身好了。”宋仁良说。
“我看用不了,最多一个星期,买家就找好了,我想马老黑那边都是现成的人手和装备,也不怎么用准备吧。”钱胖子觉得宋仁良这次时间拖的有点长,随即遍说。
“不瞒大家伙,我这次想带三儿这孩子去长长见识,这一个月内我打算教三儿一些本领和常识性的东西,我也老了,估计再过不了几年也该入土了。”宋仁良说。
“老宋啊,我看你是老当益壮,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既然这样,一个月就一个月吧。”钱胖子明白了宋仁良的意思,也只有同意。
“我也没有意见,这是确实也很重要。”马老黑也有些无奈。
吃完饭,大家都散了,罗彪开着车把宋仁良和刘鹏飞送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宋仁良住的地方是董独院别墅,除了宋仁良家里还有1个佣人张妈,张妈平时负责宋仁良的日常饮食还有别墅的卫生。由于跟了宋仁良好些年了,也知道宋仁良的脾气,这些年来也很让宋仁良放心。
刘鹏飞一进屋里,就被室内的珠光宝气照的光彩夺目,进入这屋子里就像进入电视中西游记里的水晶宫一样,到处都显得富丽堂皇,目不暇接。
“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或者人工合成的水晶,不怎么值钱,在地地下活动久了,虽然习惯了,但是从本心还是喜欢光明,晚上一睡觉就会梦到那些乌漆麻黑的地方,只有睁眼时候看到光明心里才会踏实。”宋仁良看刘鹏飞被这些光线绚丽的场景给镇住了,就解释给他听。
刘鹏飞万万想不到貌似无所不能的师父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师父,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吧,把你想问的都问出来,家里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说。”
“第一个问题,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师父就告诉你,师父是个贼,不过和白天火车上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偷活人的东西,而师父只偷死人的东西。”
“偷死人的东西,那是什么?”
“说白了你师父我就是盗墓贼,包括刚才酒席上你看到的钱胖子和马老黑都是,你师父家世代盗墓为生,相传祖上是当年的摸金大派摸金门掌门的入室弟子。传到你师父这代已经是第39代,而你就是第40代,凡是我摸金门人必须在风水学和国学上有扎实的功底,这些是基础,如果你愿意学,以后师父有时间会慢慢讲给你。我和马老黑、钱胖子他们合作了很多年了,马老黑是负责挖坟掘墓跑现场的,你师父负责观风水,定墓穴位置,而钱胖子负责将所得东西尽快脱手。外人都说我们是盗墓贼,其实真正的大盗墓贼是那些当官的,相传当年曹*,就是盗墓贼的始祖,这摸金校尉还有发丘中郎将都是那个时候他设置的官职,专门负责给他盗墓扩充军费的,这摸金符也是从那个年代才开始有的。后来历朝历代几乎都有官方组织盗墓来扩充军费,你听过大军阀孙殿英吧,他当年就是利用自己的部队去盗了东陵。”
“虽然我们是盗墓贼,但是盗亦有道,今天师父就给你先讲讲盗墓行的规矩,我们有三不盗:
第一、忠良墓不盗。
第二、有后代子孙照顾的墓不盗。
第三、国家重点保护的墓葬不盗。
另外还有三不为:
第一、墓中出土的东西均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绝对不能卖给外国人。
第二、凡是盗斗最忌讳将陪葬品全部带走,必须留给死者一部分。
第三、如果出土东西凡够得上国家一级文物的,必须匿名上交国家,任何人不能透漏自己身份,更不得买卖。
其实师父我不是纯心欺骗你的父母的,如果我说我是盗墓贼你父母还会来让你跟我学艺吗,师父膝下无子,也已经是垂老之年,我收你为徒就是把你当成我亲生的儿子,当成能继承我衣钵的传人。我知道你也喜欢那些古代的东西,刚好你师父我也是干这个营生的。这是上苍把你送给了我,我们注定有父子师徒缘分的。我给你一晚上考虑的时间,如果你不愿意做师父也不勉强你,明天一早就派人送你回家。”
“恩,师父,我明白的,这些规矩我记住了,我会认真考虑的,明天早上就答复您,那我接着提第二个问题了,师父,白天在火车上你为什么要放那几个小偷走,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交给警察呢。”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好吧,我给你解释,这社会分为**和白道,**就是黑社会势力,白道就是指的官方势力。**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咱们这次没有斩尽杀绝,给了他机会,也就是给自己留条路,说不定那天师父也会同样落在别人手里,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他要是给脸不要,要是恩将仇报,打击报复的话,那第二次就必须斩尽杀绝,送警察局就是最轻的处理了。当然这也看情况,看时机把握,如果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下,能做到斩草除根最好,你给了他机会同时毕竟也给了他报复的机会。”说着,宋仁良之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杀”的动作。“另外他们这种属于小偷小摸,你把他交给警察,过几天又放出来了,有用吗?显然没用,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到经常反而更麻烦。你明白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师父今天都给你解释清楚。”
“明白了,想不到里面这么多道理,我还有一个问题。”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白龙马”,“师父,我觉得很奇怪,我那么多宝贝,你怎么都让我仍了,偏偏让我带着这‘白龙马’,他很值钱吗?。”
“呵呵,你觉得今天一天你先后收的那几千块钱,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数目。”
“我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那我告诉你,这马不叫什么‘白龙马’,这是宋代五大名窑中x窑出的白釉马,不敢说价值连城,至少如今市面上随便怎么也得卖30万,如果拿到香港拍卖至少能卖到50到80万,前年有个同你这马为同一时期的一个花瓶,在当时香港卖出100万的高价。”
刘鹏飞好像听傻了,30万。他父母种一辈子地都挣不来这么多钱,想不到他从垃圾堆找到的这个马竟然这么值钱。
“师父,30万放一起一多大一堆。”
“30万不算什么大钱,只要你跟着师父好好学艺,将来别说30万,就是300万,3000万也是小数目,时间不早了,你的房间在2楼最东边那间,我让张妈给你去收拾一下,你先去洗个澡,洗漱的东西都在那里面,要是那些设备不会用,就让你张妈教你。”说着,便叫来了张妈,给张妈吩咐了几句便上楼去休息了。
“少爷,我带先您去浴室。”张妈说。
“恩。”
张妈把洗漱的设备的用法给刘鹏飞讲了一遍然后就给刘鹏飞收拾房间去了。
张妈人很勤快,在刘鹏飞洗漱完出来后发现张妈已经把房间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整齐崭新的被褥,柔软的大床,还有25寸的大彩电,这些都让刘鹏飞耳目一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谢谢张妈。”
“少爷,您不用跟我们这些下人们客气,如果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先下去了,少爷早点休息吧。”
“好的,张妈晚安。”
一个晚上,刘鹏飞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虽然他不喜欢盗墓贼的名声,但是他更难抵挡金钱的诱惑,加上他又喜欢这么古时候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自己师父的行事原则也让刘鹏飞觉得盗墓未必不可为。
在另外一个房间,他的师父宋仁良同样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三儿啊,你可千万要答应师父啊,你要是不答应,师父为了大家的安全只有牺牲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鹏飞起床出来,发现师父在做在客厅沙发上沉思,烟灰缸里摆满了烟头,手里夹着跟烟,都快烫到手指了,还浑然不觉。
这时张妈进来,看到刘鹏飞正在下楼往客厅走。“少爷,您也起来了啊,刚好早餐准备好了,你和老爷怎么今天都起来的这么早。诶,不对,老爷您一个晚上没有睡吗,怎么烟灰缸这么多烟头,您不在的这几天,烟灰缸我老早就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张妈把饭菜端到了客厅桌子上,还想解释些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宋仁良说。
“是,老爷。”
张妈听到宋仁良的话哪儿还敢多说,连忙下去了。
“师父,您一个晚上没有睡。”刘鹏飞问“人上了年纪容易失眠。”宋仁良说,“先吃饭吧,等下菜凉了。”
早饭过来,宋仁良让刘鹏飞进了他的房间。师徒两个坐在了一起,久久都没有人说话。突然,宋仁良开口了,“三儿啊,你想的怎么样了。”
“师父,我……”
“怎么,你不愿意。”说完,宋仁良突然双眼迷茫,人好像衰老了很多。
“不是,师父,我……我愿意。”
“你再说一次。”宋仁良好像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愿意,师父,我愿意跟着您,跟您学艺。”刘鹏飞连忙说。
“哈哈哈哈,感谢老天爷啊。”说着,宋仁良眼泪都出来了。
“师父,徒儿惹您生气了吗,您怎么哭了。”
“师父没有哭,师父这是高兴,高兴啊。”
“高兴不是应该笑才对吗,你怎么哭。”
“傻徒弟,师父这是激动的。”
“哦。”刘鹏飞看到师父那么高兴,自己也很高兴,拉着师父,让师父给他讲起关于盗墓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