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曹国志收到电视台的电话,说已经找到那个拾取玉佩的人,正是附近不远的村庄,要他速度到电视台来一趟。
曹国志不得不说是一个很会做人的人,给电台的台长和编辑都带了礼物,随后便找到那户人家,是位花甲老人。
老人家说这玉佩是他十一年前的夏天,在小学的路上捡到的那,他家的农田就在附近,晚上劳作完毕之后回家,看见地上有块发亮的东西,边捡起来看,谁知道是一块不错的玉佩。
曹国志当时就提出要收回,本来拾取的物品,而且有主之物自然要归还物主,可这老头有些不相信,最后曹国志拿出一张照片,说这是一对,正是这家的主人让他来找的,希望他归还。
当然,曹国志也不是没有人情的人,说愿意出十万块买这块玉,听说这玉价值这么多钱,就是电视台的都瞪大了双眼,更是羡慕这老人家赚大发了。
这老人家也是活了五六十年的老人精,似乎看出曹国志是志在必得,有些犹豫,想要抬高价码的意思,毕竟他的车都是豪车,一百多万。
曹国志却笑道:“老人家,别贪心不足,这块玉并非是什么好玉,只是我的雇主当年买给自己儿子和女儿的,正好是一对儿,现在想要找回来留个念想,你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专家鉴定,也不是什么古玉古董,虽然材质不错,连一千块都卖不了。”
看他那么着急想要得到这块玉,这老人家自然是不相信,平常那些娱乐节目他也没少看,别看一些平平常常的东西,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甚至更多,老头受苦多年,自然想享享福,给自己的儿子留点财产。
可曹国志无论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出手,认为是块宝玉。
曹国志很无奈,电台的也只能看着,曹国志说道:“老人家,不是我欺负你,你大可以找人去鉴定,不过我希望你三天之内想通了来找我,不然你就留着当宝吧,当然你想要要更高的价钱,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够通过法律的手段起诉你敲诈勒索,拾取他人的东西不归还。”
他的话当即就引起几位村门的不满,因为听说老人家捡了块宝,自然都来看人家,人也都是七嘴八舌的,有说一定是一块宝玉,可能价值百万,十万太少,他看一个节目和这个差不多都卖了三百多万,也有人说趁现在赶紧出手,省的遭了罪还落补一点好。
可老头最终没有给,曹国志只能够黯然离去,同时还谢谢几位电视台的人帮他忙。
“为什么不把玉买回来?”
胡晶晶在副驾驶上问着,曹国志笑道:“这老头太固执,也贪心,十万块已经是这块玉的快两百倍,当时老夫人也说过,这块玉也就五六百的价钱,我出这么高的价钱只不过是想到时候再捞点好处。”
胡晶晶就反问道:“那为什么不多要点,也许回去之后……”
曹国志当即反驳,道:“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不是说过吗?那块玉不过五六百块,我报价十万,到时候我们得到的赔偿自然要多两倍三倍,可若是我报一百万,只怕我们两个就危险了。”
胡晶晶此时才想明白,谁会那么脑袋不正常的乱报价,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可雇主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地上扫树叶一样弄来的,糊弄他们就是自找死路。
曹国志又说道:“再说我们已经证明,东皇轩明丢弃玉佩的日子,低点和那老头说的是同一天,同一个地点,这已经证明,这个东皇轩明就是老夫人要找的儿子,东方轩明。”
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剩下的就是取证他的DNA,血样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发到银川市,而他现在要做的是见到颜如玉,看能不能问出东皇轩明去了哪里。
他也想过询问东皇轩明的班主任杨爱玲,可三思之后又放弃了,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袁芳和莫珑丹等人都放弃,因为他们这些人只是朋友,虽然感情不一般,可他们只知道东皇轩明留下一句话:“对不起,我走了。”
颜如玉就不同了,她和东皇轩明是恋人关系,而且感情不一般,据说颜如玉因此已经为他有些疯疯癫癫的迹象,无论是真是假,只能够说明一点,颜如玉对东皇轩明很重要,而东皇轩明对她同样重要,也许她直到东皇轩明的去处,要尽快找到他。
第二天,检察院的门卫突然来电话,说颜颂颜局长回来了,要是想见他赶紧来,看样子等会就要出去开会了。
曹国志接到电话是接连道谢,赶紧开车去检察院。
到了检察院门口,曹国志更是拿着一条中华和两瓶五百多块的五粮液,塞给那门卫同时问道:“颜局长现在还在办公室吧。”
门卫笑呵呵的接过来,道:“我特别的注意了,刚才我问办公室里的小孙,他说还在,说是等会要去开会,你趁现在赶紧去。”
“谢谢……”
和门卫握了手赶紧向着办公楼走去,门卫虽然看见胡晶晶手上提着的是茅台,更贵的名酒和礼物,但是心里已经知足,自己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两天哪了几千块的东西,这平时他都不敢用的东西。
走上楼,曹国志敲了颜颂办公室的们,就听见颜颂在里面问道:“谁呀,门没锁,请进。”
曹国志推开门,笑呵呵的迎上去,自保家门道:“你好,颜局长,我是宁夏银川市的昌隆律师事务所的曹国志。”
颜颂看来人穿着都是名牌,就是在市里也是少有人这样穿着出来走动,一听说是外省来的律师,自然脸上露出笑容和他握手。
颜颂也问道:“曹律师,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胡晶晶很聪明的把礼物都放在桌子旁边,颜颂赶紧推脱道:“曹律师,你有话就说,这可不敢,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收受贿赂,那是要受处罚的。”
曹国志却笑道:“颜局长你放心,我这是私人拜访,绝对和你公事无关,要是你说你犯错误,我来作证。”
“哈哈哈,让你一个大律师给我作证,我也荣幸。”
颜颂让两人坐下,变问道:“不知道两位大老远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一般能够跑到检察院的一定都是有处理不了的大问题,而这外省的律师跑到他这里,还带着礼物,看都很名贵,自然是少不了需要帮忙。
曹国志倒也很直接,道:“我想颜局长最近也听说东皇轩明的事儿,我们想见见你的女儿,颜如玉。”
他们随是笑容,可是颜颂却变了脸色,道:“你们不会也和那些无聊的人一样吧。”
颜颂自然是指那些媒体记者的炒作者,颜颂当即解释道:“颜局长你误会了,我们另有他事,只是想和令千金证实一些事物。”
说着,还碰了一下胡晶晶道:“晶晶,把资料拿给颜局长看。”
胡晶晶拿出多天来他们整理好的资料,从东皇轩明消失丢失,到现在寻找玉佩等事迹,没一个事情都有有力的证据。
颜颂拿在手上翻几下,看了几张照片,还有玉佩,记忆一些证人的正词,也算明白,他们是来寻人的,不是来胡搞的,这才脸上露出点笑容,道:“你们是受人之托,这上面已经有力的证明东皇轩明就是你要找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女儿呢?”
曹国志当即回答道:“颜局长,事情你也知道,东皇轩明现在人不知所踪,我也想了很久,唯一能够知道他去哪里的人只有你女儿颜如玉,所以我们想去问一下。”
颜颂这是脸色再变,想起自己平日里疯疯癫癫,一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偶尔会傻笑,那么甜美那么幸福,似乎东皇轩明就在他身边,还说过这样一句话:“那个地方,我也好想去。”
听在他心里让他好害怕,更是奇怪,自己的女儿到底说的是什么地方,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曹国志看出颜颂的变化,问道:“颜局长……”
颜颂醒悟过来,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地方。”
曹国志顿时有了精神,道:“什么地方?”
颜颂若有所思道:“市区护城河上的桥上,我女儿每天都会去哪里带上很久,你们若是想见她就去那里见她。”
曹国志欣喜若狂,道:“谢谢颜局长,谢谢……”
颜颂握着曹国志的手,道:“你们见她可以,但我可警告你们,玉儿她现在精神有点不稳定,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真出问题了,我可不会手软的。”
曹国志原本的笑容冷却许多,面对这个关爱女儿的父亲,他心里对这话害怕,但也感动。
曹国志笑了笑,道:“颜局长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女儿的,若是我们能够找到东皇轩明,自然会告诉他这一切的。”
“好,我相信你们。”
颜颂这才有点满意,自己本身就忙,根本没工夫去找,现在可有,有人去找自然高兴。
颜颂又说道:“我下午还有个会议,需要整理点资料,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看颜颂下了逐客令,而且也得到他们想要的,留在这里也是多余,曹国志和胡晶晶两个人自然微笑道别,离开检察院,先去踩点,等待明天的到来。
早晨天刚亮,曹国志和胡晶晶便已经在河提上的柳树下等候。
果然,七点多钟,太阳还没那么烈,微量的天气让人舒服的很,颜如玉一身白纱莲群,脚穿白色布鞋,长发也扎了一个发髻,头上扎着几多粉红的花,手持一把白色荷塘莲花油纸伞,神情祥和,面带温柔笑容,脚下莲步轻盈,欣赏着周围的一切。
“真是漂亮。”
“她比网络上的图片漂亮十倍百倍。”
曹国志看见走来的颜如玉无不惊叹,颜如玉就如那天女下凡一样,走过那里都会让人回头去看她。
曹国志咽下一口口水,赶紧催促胡晶晶,道:“赶紧拍照,赶紧拍……”
胡晶晶拿着相机,拉近镜头,在镜头里看,颜如玉更是惊艳,照相机是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如此绝色之人自然让她都羡慕。
眼看颜如玉走上桥,站在中间看远方,似乎在等人回来,一切的景色都比不上她的一个瞻望,一切的存在都比不上她的一个微笑,万物的存在都比不上她的一段美好记忆。
过了许久,曹志国才带着胡晶晶走上石桥,但颜如玉根本就不理会周身的一切,只在乎远方,在乎自己的记忆。
“颜如玉,颜小姐?”
颜如玉扭头看他们,一身的祥和就像一道温柔的阳光,更似来自九天之外的神光,她整个人一尘不染宛如神物,似乎融化了周围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飞天而去,离开这凡俗世界。
“你们有事吗?”
听声,更如天籁,好像颜如玉整个人直通上天,那声音穿透他们的身体,震动他们的神经,曹国志和胡晶晶吃惊,木呆。
曹国志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要来干嘛,还好脑海里响起一个名字,东皇轩明。
微笑道:“颜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想问东皇轩明去哪里了,却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口不由心,胡晶晶在他身后,也无法张口。
颜如玉转过去继续看着那远方,道:“我在等他回来。”
曹国志知道是谁,继续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梦中的地方,众人向往的地方,我也很想去,可我不知道去的路,所以我只能等他回来。”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会回来,也许很快,也许很长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十年……”
“……”
“我都会等他。”
曹国志听这话也是伤心,颜如玉在他眼里已经是神志不清,再问也不会有结果,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却看见颜如玉手中拿着一封信,收信人是颜如玉,落款人是东皇轩明。
“那个地方,我也能很想陪他去……”
颜如玉看着手中的心发呆,痴笑,似乎这封信隐藏了无数的秘密。
曹国志想要问能不能看下这封信,可是,他又张不开头,颜如玉都不知道东皇轩明去了什么地方,这封信本身就是写给他的,也许这就是最后的谜底。
最后曹国志只能离开,同时让胡晶晶买了不少营养品给颜如玉加送去,算是替雇主看望。
没过多久那个老人家来了,说是愿意出手,可曹国志却变了卦,说最多出一万块,爱卖不卖,反正他已经取到有力的证据东皇轩明就是东方轩明,这块玉佩就没什么大作用。
老人家是后悔莫及,想找他商量,可是银川市的却传来消息,说要他回去,因为验血报告已经出来。
眼看买主就要走,而且这个玉也找人看过,最多出五百,原本二百倍的价钱缩水十倍,老人家也只好拿着一万块回家,村子里的人也都是议论纷纷,本以为他这次发达了,当听说他只拿了一万块,都说曹国志奸诈,可细想之后,也说老头太贪心,都是幸灾乐祸的不行。
曹国志临走的时候还去了一趟颜颂家,想起那个美若天仙而又神志不清的颜如玉,曹国志也是心疼,他当然也把这些事情跟东方志云说过,他也是受人之托,前来看望,最后在颜如玉的房间里看见两张相片,一张是她和东皇轩明在雪季的合影,一张是东皇轩明为她画的素描,征求过意见之后他们也只是排成照片离去。
宁夏银川市,那片庄园里,曹国志把所有的资料都拿给东方志云,在房间里的还有他的妻子,邱芸,她是最担心自己儿子的人。
东方紫萱和东方紫莹也都在,就是东方轩雯也在,就是不见东方烁。
东方志云和邱芸看了资料之后心里也是一阵激动,特别是邱芸,更是问道:“你没有查到轩明去哪吗?”
房间里所有人都在仔细听,曹国志如实回答,道:“颜如玉是最后一条线索。”
东方志云看着手里的玉佩,道:“怎么连她也不知道轩明的去处?”
曹国志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仔细思考过,拿出自己的答案,道:“我想不是她不知道,而是知道却不能去,或者说,她根本去不了。”
“为什么这样说?”
曹国志只能把他遇见颜如玉时的清醒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同情,特别是看到颜如玉那美若天仙,隔绝凡尘的美貌,更是吃惊不已,天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人。
东方紫萱更是激动道:“她比网络图片漂亮百倍,她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大哥真的很有眼光。”
所人都不得不承认,而曹国志更是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块玉佩是东皇轩明自己本人决定丢弃的,而不是丢失。”
东方志云和邱芸看着他,没有多言,示意他继续说:“据说当时张强还问他为什么丢掉,他说既然已经丢弃,何必还在意它的存在,这句话始终让我不明白,他丢掉的是一块玉,还是什么。”
听了这话众人久久不能言,邱芸却哭了出来,道:“他的话我明白,他是在说我们,他认为是我们丢弃了他,他在责怪我们。”
“他丢掉的是心。”
东方志云此时不得不震惊东皇轩明的聪明才智,那么小能想通这些,更是伤心,怎么就找不到他人呢?现在验血报告出来,证明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内心不经意泛起父爱的心痛。
曹国志继续说道:“我看了东皇轩明多年来的个人行迹,从小就孤僻,本来他体弱多病,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七岁那年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身体素质体能已经远远超过常人,网络上的传言虽然有些夸张,但那些人的确是他所伤,所杀。”
他的话此时就是证据,没有人不敢不相信,一切都变得很安静,三个女儿不知道说什么,很沉默,倒也希望这个哥哥能够回来,只有邱芸在哪里哽咽哭泣。
曹国志想了想,道:“东皇轩明做事很谨慎,上学期间独自外出锻炼身体从不让人知道,就是他和校花颜如玉的恋情也隐瞒的很深,一直追求他的人从不知情,我觉得他似乎在隐瞒一切。”
最后一句话一下子惊醒东方志云,道:“你说他想隐瞒,他想隐瞒什么?”
曹国志这时候就头疼了,最后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他不隐瞒为何不把他和颜如玉的恋情公布,为什么在即将公布的时候却突然独身出走,连唯一相信的颜如玉都不告知,而且,他曾经给颜如玉写过一封信,说起一个地方,他要去,颜如玉似乎知道,但却不知道去的路,他在隐瞒。”
曹国志的解释把所有人的思绪都锊清楚,东方志云也不得不承认的点头,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连最爱的女人都抛弃了。”
想不通,所有都想不通,大家沉默,现在一切事情已经明朗,但是,却没了源头,东方紫萱看着手中照片,特别是那张素描,格外出神。
“大哥简直就是个神人,素描也可以画的这么出神,入情。”
“我愿为君悦,只愿君相依。”
“请动三千界,轮回亦相随。”
东方紫莹读着两人的誓言,上面是颜如玉提的字,这是两个人的誓言,她要永远记住,让这幅画陪伴着她。
东方紫莹也感叹道:“大哥真的很用心,他们这段情很真挚。”
东方紫萱也叹息,道:“真不知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轩明……”
邱芸在哪里哭着,刚找到自己的孩子,现在又找不到他的人,怎么不让她伤心呢?
东方志云先让曹国志离开,同时也吩咐,以后保持和颜颂的联系,密切注意颜如玉的情况,希望可以得到东皇轩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