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轩走出教室,他不想在楼道里说话,怕吵到别人,陈妍希紧跟在后,直到楼下才停住脚步。
他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更不喜欢被人威胁,直截了当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找你聊聊天,谢谢你这些天借笔给我,请你喝杯饮料,行吗?”
陈希妍满脸笑容,清新动人的面容,轻风吹过几根青丝滑过她的容颜,美艳之极,说笑间不带一丝尘埃,一时间连东皇轩都有些彷徨,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就会对他有意思,今天做的几件事情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没有警惕有人跟踪,竟然被她钻了空子。
东皇轩则默然道:“如果单单是这些,我想就不必了。”
“你很讨厌我吗?”
“也不是。”
“那为什么拒绝。”
“不想浪费时间而已。”
他的回答让陈希妍有些伤心,浪费时间,很明确的回答,就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人会是如此的人,以自己的容貌,想要接近的人多了去,想要与之交朋友的更是排成排,怎么在他眼里怎么就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很好奇,他的想法和作为。
陈希妍随即露出笑脸,道:“那你就不怕我去报警,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哼,我很讨厌威胁我的人,只要你敢,我就把你杀了。”
陈希妍此时心更加疼,这人一点都不怜惜自己,张口就说杀,内心更加害怕,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个杀人狂,今天偷偷的跟随了一天,上午三拳两脚就把三个大男人打的满地找呀,下午还杀死六个,打残二十多个,这样的人谁敢轻易招惹?
陈希妍此时更加看不懂他,作为一个女生,她也有些处处的,怕,但在学校里,他应该还没那么大胆子,依然微微一笑,道:“如果说,让我替你保存秘密与我喝一杯饮料,聊几句话,这和你杀了我比起来还要困难吗?”
“哼,随你便吧。”
东皇轩此时算是服软,他摸不清女人的心理,自己只想简单解决而已。
陈希妍此时才舒服点,笑道:“走吧,学校超市旁边的奶茶店,我请你和奶茶。”
“我不喜欢和奶茶。”
东皇轩跟在她身后说,陈希妍就问道:“你喜欢什么饮料?”
“红茶吧。”
“跟我一样啊。”
东皇轩心脏一颤,他们两个不会这么有缘吧,缘分指数简直高的离谱到极点,内心祈祷,千万别再出岔子,小雪刚归顺自己,一个黄雅知还没搞定,再来个她,都有点受不了了。
奶茶店里,东皇轩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两杯红茶还是陈希妍点的,这让店里的两个服务生有些另眼相看,小白脸。
陈希妍示意坐下来,东皇轩却喝一口红茶,道:“去别处吧。”
“好啊。”
陈希妍也明白他的意思,两人默不作声走向湖边,晚上人比较多,特别是新生,晚上没有班级聚会的都跑出来玩,有的则被自己的老师集合起来在篮球场上唱军歌。
来回转悠一大圈才找到一处没人僻静的地方,虽然没有长凳,却有一地的青草,东皇轩席地而坐,陈希妍也坐到他旁边。
“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新来的新生吗?”
“算是吧。”
“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我考上这所学校,因为某种原因我就休学了,如今我就插班到你们学校。”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啊。”
“我插班到大二,只不过是在自学大一的课程。”
“那你为什么休学?”
东皇轩不语,陈希妍看着他,很想知道,人就是如此,平凡的时候,平淡如水,一但有点滴色彩就会变得灿烂,那就会有秘密,而遇到秘密的人,一定很好奇,想知道,甚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个不能告诉你。”
“其实,你不告诉我也能猜个大概。”
“呵,说来听听。”
陈希妍喝一口红茶带了点笑容,眼光看向远方,似有深谋远略之意,道:“以你如此恐怖的身手来说,不外乎五种可能,一,杀手;二,雇佣军;三,特种兵;四,武术世家或者某武林门派弟子;五,变态。”
“噗”
东皇轩吐出口中的红茶,差点呛到,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如此分出第五种,让他自己都想笑,看来自己是属于第五种了。
“你说你是第几种?”
“猜对了五分之一。”
“看来我的分析还蛮准确的。”
“你也是真够无聊的,对我这么感兴趣干什么。”
陈希妍却看向他,道:“我可是我们校有名的健忘美少女,每次去自习拿笔的几率为万分之零点零一,为此好多人以借笔为名接近我,三年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位男生,也有像你起初那样装作不在意,很有缘分的样子。”
“哦,那我与那些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第一,你很厉害;第二,你对所有人都很冷漠;第三,每次自习都是你自己选的座位,而非以我为中心寻找座位;第四,你竟然很反感我,不喜欢美女,我就很好奇,我们这么有缘分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老天注定的。”
“别瞎说,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呵呵呵,看你着急的样子,难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嗯。”
陈希妍的笑容突然变得干涩,有些失望和无奈,怎么会这样呢?笑了笑,道:“也难怪,如此看来,你更是一个让人忠情的人。”
“多谢夸奖。”
“我想问一下,你是第几种人?”
“这个很重要吗?”
“我家也有一个这样的人,我就是想很知道,没有别的意思。”
东皇轩有些吃惊,他们家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哪一种,如此看来,她的身份应该是富商家的千金,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请的这四种人吧,至于那所谓的变态,是因为她自己都归结不出来,那就是,真正的修炼者。
东皇轩想了一下,就算说了又能如何,现在谁能够察觉到他身份呢?可笑,没有,这天下,无人能够做到,他能欺骗了天下,但无人能够欺骗的了他。
“听你这么说,你家境非同一般。”
“还好,就是有点小钱。”
东皇轩才不信她的鬼话,小钱能请得动这四种人?能够动用这些人的家庭,绝对都是巨无霸的存在,动一动都会让一个城市,甚至一方动摇的家族。
“那你呢,和黄雅知又是什么关系,作为一名学生,刚来就在附近买下一套几百万的房产,恐怕你的家境也很好,难道是其他城市的大家族要进军武汉市?”
“哼,你多虑了,我就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来上学的。”
“那你和黄雅知是什么关系,而你又是什么人呢?”
“你口中的第三种人,我和她不过刚认识的朋友,看她落难有些不忍就帮她一把。”
“呵呵呵……英雄救美啊。”
陈希妍笑道,东皇轩也笑了笑不理会,而她却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竟然让她住在你家,你想金屋藏娇啊?”
“随你怎么想吧。”
“那你女朋友呢?是我们学校的吗?”
“小雪,大一新生。”
陈希妍脸色一怔,道:“原来是她啊。”
“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最近学校一直在热论谁是最漂亮的女生,你的小雪可是热门。”
东皇轩不语,陈希妍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你这人很神秘。”
“只是你觉得而已。”
“哎,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想拿你知道的威胁我。”
“你都如此坦荡,我又怎能小人呢?”
东皇轩才不听她如此的正人君子,真如她说的话,今天也不会故意来找他说这番话,更不会有两人草坪之上欣赏月光。
“从今天起,我们两个摒弃前嫌,交个朋友,如何?”
“哎”
“你也别叹气,我保证,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看来不答应你都不行。”
陈希妍苦涩的一笑,她知道,他是答应了,虽然有些勉强,但至少两个人以后就是普通朋友,说起来,自己也有些不光彩,因为这多有威胁的意思。
陈希妍拿出手机,道:“最后一件事,你的电话号多少。”
东皇轩很无奈的拿出手机给她,陈希妍记下手机号之后似乎一切都很满意。
“今晚的月光真亮,月亮也真圆。”
“嗯。”
“好久没有如此静心的欣赏月色了。”
东皇轩不愿多言,陈希妍也陷入沉默,两人就坐在草坪之上,看着月光,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九点半钟东皇轩起身离开,陈希妍自然也不会阻止,这时间也该回宿舍洗刷睡觉,今晚她很开心,两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的记忆很好,那是学习,记忆很差,容易健忘,忘记带东西,忘记路,忘记周围的一切,但是今晚,她却记住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庞晨和郑云第二天上午才回来,看到东皇轩也都很惊奇,因为蔡家已经承诺给田伯光巨额赔偿,医院里的病房也都换到高级护理病房,赔礼道歉,这让两人很吃惊,东皇轩到底有多厉害,竟然能使一个有钱有权的人低头哈腰的赔礼道歉,东皇轩也只是微微一笑,一个字,打。
看他不愿多说他们两个自然也不再多问,能够帮这么大的忙自然是好事,有些事情问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晚上,东皇轩准备好课本去上自习,半路突然走出两道丽影,龚莉和卓然拦住去路。
“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你加入我们社团。”
两人很直白,对于她们这样的社团,很需要像他这样强大的人,遇到人才谁都想招揽,她们虽然是对头,都想夺得这样的人,才是面对一个已经与之有隔膜的人她们只能努力。
“没兴趣。”
“跆拳道社和武术协会两个社团,今天你必须选一个。”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还想强迫我。”
“哼,今天你不答应,就休想安心如意的去自习。”
龚莉和卓然现在可谓是齐心合力要把他拿下,话毕就做好准备要开打,突然东皇轩电话来电,打开一看是陈希妍,随即接通:“你怎么还没来?”
“路上被两个人截住。”
“谁敢拦截你呀。”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等我收拾了再去。”
说完东皇轩便挂了电话,龚莉和卓然反而有些紧张,她们知道,他要动手了,东皇轩收起手机,道:“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能接住我一招,我就加入。”
“好”
“好”
龚莉和卓然同时答应,东皇轩轻笑一声,看见陈希妍已经在远处,扬手书本飞向夜空,东皇轩身轻如风,龚莉和卓然顿时紧张,眼前的人一晃似乎融入了黑夜,还没察觉人在那里,便觉得眼前忽然多出一人。
东皇轩右手单掌直刺卓然咽喉,左手为爪,直爪龚莉咽喉,两人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动弹不得,想要反抗却已经来不及。
眼看东皇轩就要触及两人,突然,右手变弹指,弹在卓然左边耳坠之上,左手变剑指直点龚莉咽喉旁边一处穴道。
“啊”
“啊咳咳咳……”
龚莉和卓然一个捂住自己的耳朵,一个捂住自己的咽喉蹲在地上,东皇轩身形快如鬼魅穿过两人接住书本,而她们两人则疼痛的流出眼泪。
“这次是教训,下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
两女心痛到了极点,怎么都想不到,她们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住,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这人太恐怖,不仅仅是力量上,如果刚才真被刺中抓住,恐怕她们两个要横尸当场。
陈希妍也微笑的走过来,也没吭声,东皇轩看她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陈希妍怎么就对自己如此的关心呢?也不想问,就怕问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来,两人不吭声走进自习室。
龚莉和卓然两人难受了好一阵子才起来,擦了眼泪,是既生气又憋屈,她们在社团里也有不少年头,还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连别人一招都没接住,第一次更被扔进了湖里,想想都无法想象,以她们的实力,两个社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
越想越想哭,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委屈,互相看了一眼,尽是叹气,低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