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走遍亚纳大陆的每一寸角落,可以绘制出一张亚纳大陆最为精细也是全景显示的地图。要知道亚纳大陆从来没有全景地图的出现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说任何一个种族的人或生物走遍过这片养育我们无尽岁月的大陆,所以亚纳大陆的起源一直是个迷。
抱歉,我不是任何一个政权和当局的走狗,面对那些政权杜撰出来的所谓起源和历史一向嗤之以鼻。那些狗屁的起源和历史只不过是一种枷锁,锁住了人们的求真的欲望和寻找真理的勇气。
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170岁了,对于仅仅拥有魔法精通2阶的我来说已经活的够久远了,所以才养成了写手札的习惯,也许今天这一篇将是我最后一次书写文字,也许今晚睡下将看不到明早初生的朝阳,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会为我心中的理想或者应该说是执念而奋斗而探索。
我要不停的走下去尽管我知道自己将走不到尽头也完成不了自己的心愿但是我也要探索下去,因为我不想做一只愚蠢的猪猡兽。
还好自我20岁踏上这条旅程以来150年里结交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最衷心的侍从,最爱的女人和看过了无数秀美的奇景以及见识了你们从不知道的种族。
抱歉!是我啰嗦了但是当今天中午我身边最后一个老兄弟在保护我不被一群未知的暗黑生物袭击而死亡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也许亚纳大陆始终是看不见尽头的,老兄弟灰牙狂化的身躯慢慢解除的时候用仅剩的一口气告诉我,走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要走下去。对!我是应该走下去的,哪怕只有我自己,哪怕只有一口气,哪怕下一秒就是死亡,我也要坚定的走下去,不但为了自己的理想也为了他们。好了,眼皮有些沉重了,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困——晚安!”
年轻的诺德读完这本残破的羊皮手札最后一段之后心里如巨浪翻涌,哦……抱歉,介绍下我们的小诺德。
诺德,一个普通的男孩,有一张普通的面孔,一个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的身世,今年16岁,接受过一些所在领土的半正规化教育和一些生存以及武力技能的训练,如果非要找出他与众不同的一方面……那就是,尽管16岁了求知的欲望出奇的大,尤其是对自己不了解不熟悉的东西总是很好奇而且总要刨根问底的问个为什么。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水晶在岩石上打磨成凸透镜的样子爬在地上观察脚脚虫(蚂蚁之流)或者趁国教的执事不在教会的时候偷偷的去尝尝号称包治百病的圣水是什么味道,诺德由于与众不同的爱好与习惯深受小镇人民的不喜,所以朋友也没几个,而这本残破不全的羊皮手札就是在小镇后山的一个食腐鹊鹫的窝里找到的。
鹊鹫都是群居的还是在岩崖的最高处我们的小诺德为了研究鹊鹫是否只吃腐肉而不吃活食之身攀爬这些扁毛畜生的巢穴,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教会的杂役甲的话是骗人的,这些扁毛畜生根本不吃活食当然也不会用锋利的爪钩划开人或家畜的肚子啄食内脏,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些扁毛畜生对于侵犯其家园的人或活物有一套自己的防御手段——所有成年鹊鹫起飞集体向侵略者身上喷洒带着刺激性气味的粪便,而且这种该死的粪便附着力极强堪比乳胶树分泌的乳胶。当小诺德在攀爬的过程中受到了鹊鹫隆重的欢迎,就在诺德想要放弃的时候,余光在一处巢穴处发现了一根闪着金光的绳子好像绑着一个什么东西,于是本着探险和寻找财宝的职业精神小诺德硬是顶着头顶的狂轰乱炸寻得了这件宝物。
现在小诺得身边静静的躺着3件物品。
第一件就是吸引他注意力的金光闪闪的绳子,第二件就是刚刚读完的残破不全的手札,最后就是一张剩下多半张的地图。
当诺德打开那多半张地图后,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虽然只剩多半张但是就是这多半张地图给诺德讲述了多么广袤而且神奇的一个世界呀,这张地图虽然残旧但是可以看出地图主人的出发点在北面而且还不是由一条路直接向南而来其中描述最多的是无人开发和居住的旷野、戈壁、森林、海、湖、河等等,最让诺德惊讶的是在这些地方有许许多多的标注,这些标注包括特产的介绍,物种的描述,尤其是一些笔者没有见过的物种都有不同篇幅的描述。
这张残图看起来相当破旧,但是只要显示的地方都会有魔法成像的映射和文字映射,就这样的魔法造诣来说,诺德现在生活的这个小镇是绝对没有的。当一阵冷风袭来,诺德打了个颤栗,当他把目光慢慢从这张残图上收回,抬头望了下天才发现已经入夜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老屋的仓库顶楼看了一下午这张地图了,现在肚子也不争气的抗议起来。
诺德揉了揉憋下去的肚子才想起来也许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也许老爹早就喊过自己回去吃饭了,他起身从顶楼下来,才发现身上有攀岩刮蹭的伤也有一身恶臭的鸟屎,诺德苦笑着摇了摇头向家的方向走去。
“混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哎呀!你还跑,兔崽子我看你往哪跑,都这么大的人了,天天就是爬山、上树、掏鸟窝。鸟窝里有TM金子啊?农活农活你不做,经商经商你不学,你想气死老子啊”离仓库不远的一处普普通通的平房里传来一阵咆哮的声音,对!这就是诺德的老爹皮洛的声音,也难怪16岁的年纪这个镇上的年轻人早就开始下地或者去各式商铺做学徒学着养家了,唯独诺德这个怪人。
皮洛不是没有想着让诺得干点什么,但是诺德确实是实在连干点什么都惹麻烦。皮洛让诺德去帮着收燕麦,诺德说为了研究自己打磨的凸透镜效果在收获的燕麦上聚光,后果就是火光四起,幸亏大人们发现的及时要不一家子的一年口粮就泡汤了,后来皮洛让诺德跟着一个铁匠学手艺结果诺德将几种完全不融合的淬火材料全部倒进了熔炉半间铁匠铺顿时灰飞烟灭,事后发现了被埋在废墟下的诺德,救醒以后诺德呆呆的看着众人说了句“原来会爆炸的”这以后,诺德在小镇里干过许多活计结果没一样能干满3天的,后来小镇都知道诺德是个怪人也就没有人愿意接纳他。皮洛老爹也只能由得诺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去洗澡然后把这身衣服扔到外面的垃圾堆里”皮洛老爹无奈的叫嚷着。
“别叫我小兔崽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我要是小兔崽子你不就是老兔崽子了?”诺德使劲的抽了抽鼻子还嘴到。
“滚!”随着一声愤怒的叫骂,一声用力的关门,还有一声铁锅砸到门上的声音,爷俩的谈话终于在不是多融洽的气氛里结束了。
皎洁的白月光透过开着的窗照进了诺德的房间,16岁的少年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出神“为什么我与这个镇子里的人格格不入,为什么脾气暴躁的老爹会有我这么一个天生厚脸皮的儿子,为什么印象里从来都没有母亲的影子,为什么自己对于平淡的生活和已知的东西那么缺乏兴趣,难道老爹骨子里也是有冒险精神的?嗯!一定是的,老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潇洒的赏金猎人,不对不对,就老爹那样肯定是个野蛮的狂战士,也不对虽然肌肉也不小但是和传说中的狂战士还是有差距的,那就是剑士,但是除了见他拿过粪叉也没见过他拿过武器呀……”就这样在少年幻想和思考中屋子里传来的均匀的轻微的鼾声。
外屋,特大号的橡木酒杯里已经没有了充斥着刺鼻气味的燕麦酒,换上了一杯淡淡的茉莉茶,皮洛老爹那长满老茧的*手指轻轻的无意识的抚摸着酒杯,那双平时看上去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芒,用低低的声音呢喃着仅仅自己可以听见的话语“难道冒险家的血液就这么难以压制么?难道真的要告诉他真相?老朋友,你给我的压力还真是不小啊,是不是这小子有所察觉呢,是不是你我都错了,是不是冒险这条路才是这孩子的最终归宿?我不确定我还能瞒他多久,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选择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冒险家,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当老人的眼光再次浑浊下来,当特大号的橡木酒杯的茉莉茶水一饮而尽,房间里只留下一声低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