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月慌忙回身扑向子寂,被跪着将子寂扶起,让子寂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焦急地看着子寂:“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说那些星点伤不了你?”
子寂惨然一笑,一口黑血已是从自己口中吐出,矽月立刻便明白了什么,一股杀气即刻爆发了出来直袭向克许:“为什么这么做?”
克许被矽月的眼神镇住,反倒有些不安起来:“我们也不愿如此作为,你们兄弟二人体内的魔性惊人,若不……”
“若不用毒鸠杀,必祸害天下。”一身影从城墙之上缓缓飘下来,一股压力压得矽月的内心很是不安,这个人的实力很强。
子寂咳了一声,看着矽月,泪水又是流了下来,“哥,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需冒险。法希这群杂种为了引你出来才留着我不杀,其实早在先前当他们知道已经探索不出我灵珠的秘密后已经有了杀心,今日我已知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想连累了哥。”说完,又是一口黑血吐出,面色即刻苍白了很多。
“不是我等心狠,只是为了天下众生,我等不得不作出如此行为。”克许摇摇头,还欲开口那身影已是落在他的面前喝住了他:“和他们废话什么!今日,他们必要死在这里。”
克许将自己的头低下,虔诚地答道:“是,虚冉长老。”
矽月冷冷地看着虚冉,感觉到怀中的子寂越来越虚弱,更是焦急万分。是的,一定要赶快从这里逃脱,也许师傅有办法,对,师傅一定有办法的。矽月心中想着,矽月剑立刻幻化成气流缠绕在自己和子寂的周围。
虚冉,眼神一冷,大喝一声:“哪里走!木系,天罗盖!”立刻,一颗灵珠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股蓝色的光亮瞬间冲到了矽月和子寂的周围,只见矽月和子寂的周围从地上爆射出一堆带着巨刺的树藤。
矽月脸色一凛,矽月剑化成的气流急速旋转,隐隐中还能看到点点寒光从气流中迸发出来,虚冉微微冷笑:“矽月,你以为你的剑气就能够破开我的天罗盖么?雕虫小技而而!”说完,奋身向前*近了矽月和子寂,双掌向前又是一声爆喝:“火系,天炎!”只见一颗灵珠从他的掌心中出现,紧接着,一股火焰便直冲矽月而来,瞬间将整个天罗盖点燃。一时间,包围住矽月两人的天罗盖已是全部染上火焰,将他们围住,热浪透过气流直撞在剑气之上。
不一会儿,矽月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因为天炎的原因变得燥热起来,剑气虽能够抵挡住天罗盖对两人的压迫,但是那热量却是能够直接透过这层屏障对自己造成影响。再这样下去,子寂可能会撑不住的。矽月很是担心已经身染剧毒的子寂,不觉右手前举,一团气流在他的手中出现并迅速旋转起来。很显然,此时的矽月正在蓄力,准备奋力一搏。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胸口被重重击了一掌,矽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子寂,很显然,这一掌正是自己怀中的弟弟出的手。矽月还来不及哼声,整个身体就被击飞了起来,而子寂已经从自己的怀中脱出。矽月重重撞在了由自己剑气形成的屏障上,剑气显然感受了不对,化出一股柔力缓冲了撞击避免击伤自己的主人。
矽月惊愕地看着弟弟子寂保持着恰才击掌的姿势,躺在地上对着自己微微笑着,嘴里呢喃了一句而矽月怎么都没能听见。“子寂,你……”矽月轻轻道了一声,紧接着眼前的景色又让他忍不住悲呼一声:“子寂!”
只见一把利刃已经瞬间从地上刺出,贯穿了子寂的身躯,而此刻的地上赫然出现了无数柄利剑。矽月这才醒悟,子寂那一掌只是为了救自己,但是他自己却被这突然的攻击夺去了最后一口生气,矽月立刻将恰才手中的气旋击向地面,将子寂周围的利剑全部击的粉碎。
矽月落地,慌乱地抱住了子寂,心神撞入了一句:“有此亲兄,此生无憾。”矽月几近疯狂,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他静静看着子寂那俊秀的脸庞,看着子寂银白色的头发被鲜血染得血红,如此醒目,如此痛心。
一想到,自己多年来刻苦修炼只为了今日能够救回自己的弟弟,可是却连连被自己弟弟保护,心中一股不甘与自责油然而生。
周围的热浪依旧未减,周围的剑气依旧还在旋转,空气中依旧如此焦躁,夹带着丝丝的血腥味。
“凯德,干得不错!”虚冉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微微点头,显然刚才那突然出现在矽月和子寂身下的利剑必是此人所为,那人回敬了一下,“可惜没能一击使两人全部毙命。”
虚冉呵呵一笑,摇摇头:“这是早晚的事。”说完手中的天炎又加大的了输出功率,一时间,矽月的周围火光更是大盛,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也只有虚冉长老的天罗盖能够与火系灵术配合得如此完美,晚辈今日真是长了眼界。”凯德对着虚冉深深鞠了一躬,拱手表示尊敬。
虚冉自得地笑了起来,“过奖了过奖了。”说完,又是一股天罗盖覆盖了上去,配合着天炎,正在一点一点地缩小着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