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赤潮霞,乌海雾,东流急。南鲨北回。道去孰渲雪枫累?尝是聚人悔。
清晨的阳光从木窗的缝隙里漏进来,橙黄的茅屋映入眼帘。一切,还是一样的柔和••••••柔和得让人想融化掉,和它结合在一起。
我坐起身来,脑海里还留有傅烟惊惶的眼神,以及••••••不知所措。当时傅烟的心情大概和我现在差不多吧。被惊恐淹没,再被不解冲刷的感觉,真不好受。
推门出去,亮堂得几乎可以照亮每一个角落的阳光沐浴了我。我的双眼眯起,适应不了这样的温暖。唉,梦境与现实的反差太大,会让人难以适应,就像我现在的双眼。就算适应以后,也会难以置信究竟谁是现实谁是梦境,正如我现在的心态。
污染,我和蝶姬的过去对于这个世界就是种污染。所以,我们不愿把污染泄露给这里的人。被污染的只是我们自己就好••••••“梦是不可以选择的,但是你的笑脸是可以选择的。至少白天,笑着渡过吧。”曾经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蝶姬脸上那时的微妙仍然记忆犹新。
阳光下行走的我,微微地笑了,心里自语:“难怪••••••你一直都在做这样的梦吗?蝶姬。你不希望梦里的情绪影响到白天的心情,就像我不希望过去污染到现在,对么?”眼睛终于完全适应了温暖的光,但心脏却再也搏动不起愉悦的节奏。我展目天空中自由的翅膀,暗自揣测:“失败的爱情?到底为什么?如果忽略掉流云顶最后的那一幕,这场爱情也算成功啊••••••尽管有些人遗憾,有些人后悔。不过这很正常,现实总不会完美。但是••••••流云顶上的蝶姬又是怎么回事?那才是真正的她吗?”
习惯性地甩头,习惯性地逃离。不想再想,蝶姬都已经隐秘了真相我为什么还要把它翻出来,这里的世界不需要这些悲伤,不需要残忍。既然现在已经美好,享受美好不就行了。我早就决心丢掉过去了,不是吗?呵呵,我居然还想去捡起别人的过去,帮助别人?连自己的过去都背弃了的人,还去想什么呢?
“嗨,兼黎小伙,想什么呢?”我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是老翁,他还是一脸简单的可以看见得沟壑的笑容。
“没什么,张大爷。我刚起来,正想找点东西填填独自呢?”我想借由他的简单过滤掉自己的复杂。
“哦,这种时间才起床。真像因为饿了才出来找食吃的懒仓鼠。”
“哈,张大爷,您的比喻什么时候那么贴切了。”我成功地被过滤,被同化。心脏的节拍被强行变奏成愉悦的旋律。人的心情真的很像一块坏掉的硬盘,新的东西输进来就把旧的东西覆盖了。真不知道是什么病毒,能让这块硬盘坏到这个程度。
不过,我庆幸我的心情是这样的硬盘,我情愿中这样的病毒。因为它可以让那些有害因素都统统被压在资料的底层,再也看不见。对,只要在这个世界,我的心脏就可以一直跳动在愉悦的节拍上,蝶姬也是一样!
过去都让它们去落灰生尘吧!偶尔在梦里翻出来看看,就像在过着幸福生活的人偶尔翻看苦难时期的照片,他们一定会指着照片说:“看看我们那个时候多么艰苦,我们啊,要珍惜现在的幸福。”
不重要!什么落差,什么托付,什么传承••••••都不重要!
活在当下就好,活在现实就好,活在当下现实的温柔里就好!
乐不思蜀吗?如果蜀和我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我还去为它思考干什么!如果蜀和天下人都没关系了,让天下人都乐不思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