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善良亦或罪恶(上)
赝品收藏家2015-10-25 03:501,286

  这个世界是矛盾的,总有一些人不和,总有一些事对立,总有一些物棱角相摩。由此看来,一个人的罪恶必定是因为他的善良造成的。他对一批人极大的善良,就成了另一批人眼中极大的罪恶。然而最终被世俗所定论对错的,就是看哪一批人数量足够多,以至于能够控制世俗。

  那些所谓的千古罪人,只不过是他们的善良用在了较少的人身上而已。而那些遗臭万年的豪杰们,更是把善良的对象缩减到了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曹*会因为一句“宁我负人,休人负我。”而被盖棺奸贼的名号了。以至于后世有些人借题发挥,成了:“宁我负天下人,休天下人负我。”,最后又被再次挖出来盖棺成奸雄,奸贼里面的英雄。贬义词后面加上一个领导者的称号,终究还是贬义词,而且还成了更深层次的贬义,就像负数成了负无穷一样。

  但是,背负罪恶的人也必须活下去,于是他们就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只对君主善良的人,成了大义灭亲;只对父母善良的人,成了“乌鸟私情,愿乞终养”;只对朋友善良的人,成了两肋插刀侠肝义胆;只对自己善良的人,成了追求自由追求梦想,胸怀壮志鹏程万里,相较而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成了麻雀鸠鸟,最后他再自豪地叫嚣上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些人,他们善良对象相对的人,不把他们当成罪恶才奇怪。

  然而事实上,的确有些人有那么点借口就能够活下去。这种生存方式是该被对立者称之为无耻,还是该被同命人称之为勇敢,当事的我真的无从评判。当你的生命在你施予善良的对象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的时候,你还有选择吗?你还有退路吗?你作为生物的求生本能都已经全数用在了他(她)的身上,你还能够就此评判什么吗?

  是的,我愿意用自己狭隘的善良去交换莫大的罪恶。哪怕这份罪恶莫大到足以遮蔽整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刺眼的暮光催促着白昼,遮天的雪花冻结了夜晚。好像漆黑的颜色总是背景,而洁白的天光只是霎那。但即便是在漆黑中我依然必须前行,因为前行的尽头有光亮。尽管那点光亮也许并不属于我,可是那点光亮必须属于她——那个携我从幼稚走来,那个几乎充当了我所有亲人的姐姐。

  抱定唯一的善良,我像夜一样的存在着,只有偶尔迷失的时候才会重新拾起“亲情”自我安慰。那点短暂的问心无愧,就如同白昼一样转瞬即逝。接着,又再度没入漆黑,思索着更加精良的骗记与手段。

  或虚假,或真实,那一双双充盈着不可思议地眼眸呆滞地望着我。我条件反射地笑上一笑,其实并不是想表现自己有多么地丑陋,我只是想看看对方会多么扭曲而已。仿佛别人也扭曲了,也堕落了,也丑陋了,我就能稍稍心安理得。

  目的性地将一切可能杀掉的对象杀掉:对于狩猎者,我不想让它们在这个世界上多存活哪怕一秒钟;因为只要它们不反馈出来,我的世界还是相对干净的,这些肮脏的东西我也许永远也接触不到。对于猎物,我不想让它们在这个世界上多痛苦哪怕一秒钟;因为只要他们死亡也就停止了绝望,停止了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也停止了对狩猎者的供应••••••一场游戏而已,一场连我的生命都可以视作筹码的游戏而已。那其他的生命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不过是些游戏必须的NPC而已。其实这场游戏的规则和目的都只有一个——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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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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