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质问郭祀的话,不可谓无道理,令得郭祀无言以对,只能重重地叹口气,垂下头去。
明知决曹李轶大人不同意自己所说的话,但林凡毅然决然地阻止了李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轶见林凡阻止自己说话,虽然猜不透林凡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坚信林凡这样做必有这样做的理由,便耐住性子静静地听着林凡说下去。
见郭祀无语垂着头,林凡冷哼一声继续说:“你不说?好!我继续替你说吧。今天晌午,你接到你主子的指令,要你配合那三名刺客将杀手的尸体弄出去,以免被我们弄清楚杀手的身份,再顺藤摸瓜将你的主子给揪出来。于是,你就寻机放进那三名黑衣刺客,杀死周耳,重伤周重,并故意出声示警以求掩饰你配合刺客的行为。当听到你示警声的侍卫们快赶到的时候,你不惜行下苦肉计,让刺客刺伤你右胸。郭祀,我没有冤枉你吧?”
郭祀头也不抬,只是从鼻腔中轻轻地哼了一声。
冷冷地望着郭祀,林凡以蔑视的口气说:“郭祀,你太轻视本国婿爷的智慧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捂死童康放到你自己的病床上,令其他侍卫以为你仍然躺在病床上,好让你们兄弟俩有足够的时间逃遁。显然,你再次轻视了本国婿爷的智慧,以为郑庚将所有的侍卫都调出皇宫去追你了,你的房舍连本国婿爷也查过,再不会有人去查了,便偷偷潜回你的房舍,藏身于床下。”
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林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大出你意料的是,本国婿爷和决曹李大人竟然再次带众多的侍卫,到你的房舍将你们兄弟两个给逮个正着。郭祀,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别说,郭祀心里还真的想知道,为何会在亲自查过之后,林凡还会让人来抓捕自己。郭祀不由地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林凡,问:“为什么?”
林凡与决曹李轶相视会心一笑,说:“本国婿爷和决曹李大人第一次去查,那是做给你看的,目的就是让你相信,边本国婿爷和决曹李轶大人都亲自查过了,便不会再有人到你的房舍去查了。只有这样,才能令你信心满满地回你的房舍躲藏,才好让我们派出的侍卫将你们逮个正着。”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两个还没有出皇宫呢?”郭祀不解地问。
“你真想知道?好,那本国婿爷就告诉你吧,也让你死得瞑目些!在我们那时代,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当时,本国婿爷和决曹李轶大人商量了一下,认为你们肯定会想到,郑庚总管带着大批侍卫出宫去追寻你们的下落,你们要是那时在宫外,肯定躲不过郑庚总管的追捕。因此,你们只能先藏匿在皇宫之中的某处。”林凡得意洋洋地说。
“既然你们知道我们不在房舍里,为何还要去我的房舍里去查呢?”郭祀继续不解地问。
“因为本国婿爷和决曹李大人不知道你们两个躲在皇宫内的何处呀!为了让你们自己入瓮,好让我们给逮个正着,只好大摇大摆地去你的房舍去查看一遍了!哈哈,那是蒙你们的,是让你们乖乖回你的房舍,以便本国婿爷和决曹李大人前去,一抓一个准的。瞅瞅,这不是一抓一个准了么?”林凡瞅了瞅决曹李轶,开心地笑了笑。
“是我们自己失算,中了你们的计!你们这么聪明,别说是我们两个,就是再聪明的人,也要认栽的。”郭祀由衷地说完,又看了周晗一眼,见周晗同样毫无反应,再次将头垂下。
林凡见郭祀又垂下头去了,便朝决曹李轶笑笑,问郭祀:“如此,在本国婿爷和决曹李轶大人面前,你们招也不招!”
郭祀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既然栽在你们这般聪明的人手里,我们也认命了。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见郭祀这般口硬,林凡狠狠地“哼”了一声,对周晗说:“周晗,你点住他们两个的穴道,将他们关起来!本国婿爷有的是时间,倒不愁他们不招!”
周晗得令,起身上前,一指一人将郭祀和郭仪闷哼一声点倒在地。周晗拎起郭祀,望了望郭仪,对陈一贤说:“陈一贤,你来拎郭仪。”
陈一贤转身,也学着周晗的样子,一手拎起郭仪,跟在周晗身后走了出去。
林凡稍后也出仙居宫去,不过,才一会就回到办公室来,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与决曹李轶聊着。
周晗和陈一贤回到办公室,周晗汇报说:“秉国婿爷,小的将郭祀和郭仪关在一处秘密的地方,派了三个弟兄看押着了。林凡点点头,朝角落里的周耳尸体看了一眼,说:“你们两个将周耳的尸体搬走,别搁在这碍人眼的。”
周晗和陈一贤再次回来,林凡叮嘱周晗:“每三个时辰,你就要去给郭祀和郭仪补上一指,别让他们给跑掉了。”周晗躬身称是。
林凡举手示意,让周晗和陈一贤也坐下后,望向决曹李轶问:“决曹大人,你对郭祀有何看法?”
林凡这么一问,倒真把决曹李轶给问住了。林凡刚才制止自己说话的动作,明显是在暗示自己,他另有打算。可他的打算是什么呢?李轶心中急速地运转着。
显然,林凡心中另有所图,那他图的是什么呢?李轶苦苦地思索着,但又不能继续拖延时间,必须立即回答林凡的问话,否则就可能让他人生出疑心来。于是,李轶微点着头说:“卑职同意国婿爷的看法,并无异议。”
决曹李轶不愧为官场老手,这话给回得怎么理解都成。在林凡看来,可以理解为李轶已经了解自己这般做的用意了。在其他各人心中,均可以有各自的理解,而所有人均不能说李轶没有给出自己的看法。
转向周晗和陈一贤,林凡问:“你们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周晗见问,说:“郭祀、郭仪勾结外人、谋害国婿爷、残害同伴,简直死有余辜!”
听了点点头,林凡目光投向陈一贤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