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束珠公主问起周重来,陈一贤将林凡设计的话,将束珠的心思往再次刺杀周重的问题上引导。
“秉公主,周重虽然还活着,但也还没醒过来,请公主放心。不过,太医说过,周重明天中午就可能会醒过来的。”陈一贤小心地说。
“周重是见过本公主真容唯一还活着的皇宫侍卫,你要尽快除去他。”
“秉公主,林凡将周重收在仙居宫治伤,周晗一直陪在周重身边,小的没有机会接近周重对他下手。”陈一贤为难地说。
束珠似乎也觉得陈一贤没有机会下手,也不想让陈一贤强行下手,而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插进仙居宫的内应。
思考了一会儿,束珠问:“那仙居宫中都住着什么人?”
见束珠果然被引入林凡设计好的话题中,陈一贤故作骇惧地犹豫着。
束珠稍等片刻,没听到陈一贤的回话,知其心里害怕暴露后被林凡惩治,便用令人冷得发抖的声音说:“你想让你家人死么?”
听束珠如林凡估计的那般开始威胁自己了,陈一贤急忙说:“束珠公主开恩,放过小的家人吧。”
“那你将仙居宫中的人员情况告诉我呀!”束珠用不屑的语气说。
“回束珠公主,仙居宫中住着八位王爷外,还住着决曹李轶大人和他的夫人,太医、周晗和病床上的周重,共十三人。仙居宫外有侍卫三十多名分四班轮值,每班九名侍卫。门口二名侍卫,其他三面各两名侍卫。”陈一贤如实说着。
“就是说,任何时候仙居宫只有九名侍卫了?”束珠落实着侍卫情况。
“不,是十名侍卫,总管周晗在仙居宫中守着周重。”陈一贤故意纠正着。
“知道。就是说,仙居宫中住着十三人,只有周晗和那位叫邓燕冲的王爷会武功,是吧?”束珠问。
“是的,束珠公主。”
“那你今晚轮值么?”
“小的是下半夜的班,负责值守办公室窗户那儿,就是北边的那面墙。”陈一贤解说着。
“你跟谁一起值守?”
“赵川氓。”
“那三个魏王爷的人关在哪里?”
“回公主,庄承,宣晨和吴航关在仙居宫外西侧的那排小木屋里,从左往右的第三间。”陈一贤实事求是地说。
“那另外一名侍卫就是在看守小木屋了?”束珠的心思果然很细密。
“是的,公主。这名侍卫除了负责西边的小木屋,还负责南边的小木屋里的那三名小年轻刺客。”陈一贤介绍说。
“一个侍卫怎么负责两边的小木屋呢?”
“因为周晗和汪涪敬轮流着,每两个时辰就将他们六个人点一次穴道,让他们无法动弹。”
“好!到你值守的时候,找个机会借口去方便。明白了吗?”束珠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陈一贤听了不由一抖,立即恭声说:“回公主,小的明白了!”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让林凡起了疑心。
“是,小的告退。”陈一贤躬身退后几步,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仙居宫中,陈一贤将见束珠公主的过程详细说出一遍后,出来直接回自己的房舍睡觉去。
不久,林凡带着八名王爷,在决曹李轶夫妇的陪同,前往太子宫中拜访太子夫妇。
聊了会儿,太子让人将秦武、耿安、康明、楚飞、吉平、宫怀、程权、万鸣、罗朋和鲁鹏等十名侍卫叫进卧居,吩咐了好一阵才出来。
在太子卧居门前值守的是李榕和盍宁,见耿安等人出来,李榕躬身说:“耿总管好。这么晚了还出去办事呀?”
耿安带着众人边快步离开边说:“要和弟兄们出宫办件事。”
二更末快三更时分,由太子亲自送出太子宫门外,李榕和盍宁急忙躬身俯首致礼,目送林凡一行人离开太子宫。
众人回到仙居宫后各去安歇。
三更天了,汪涪敬进来对周晗说:“弟兄们换岗了。”
太医早已得到林凡的关照,听说三更到了,边站起身来边伸着懒腰说:“周总管,老朽困死了。”
周晗朝汪涪敬会意地点下头,见汪涪敬转身出去了,便对太医说:“太医,你老人家接连三天没好好休息了,快睡会儿吧,这里有我呢!”
太医打着哈欠,用手揉揉眼皮,说:“还真是困得不行了。周总管,老本先去困会觉,过会儿你叫醒老朽给周重喂药吧。”
周晗连声说:“没事,没事,有我呢!快去睡吧,别太劳累了!”
太医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问:“我到哪位王爷那躺躺呢?”
周晗笑着说:“当然是尹王爷那儿。”太医点点头,边向尹杰伟房间走去边说:“也只有尹王爷个儿略小些了。”
陈一贤和赵川氓相伴着来到仙居宫北墙,对值守办公室后窗下的李复阳和傅广说:“哥俩,到点了,快回去睡觉吧。”
李复阳和傅广简单地交待几句,便相伴着走向正门处点名。
为了打发夜间无聊的时间,赵川氓和陈一贤边四周着,边聊起周重的事来。
“那周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快死了竟然让并肩王给救回仙居宫。哎,一贤,要是并肩王也没有发现周重还活着,你说说,周重会怎样?”赵川氓没话找话问着。
陈一贤心中有事,听了心不在焉地说:“死呗!还能怎样。”
赵川氓感慨地说:“我们侍卫的命真的贱呢!要是哪位贵人遇刺,太医不三番五次地反复检查,敢断言死了?”
陈一贤听了赵川氓的牢骚话,不耐烦地说:“就你话多!你怎么不生在贵人家呢?要是你父亲争气,立了大功,做了王爷,那你就是小王子了。到时,要是你出了状况,那些太医们肯定也会三番五次检查过你,才敢断言你死了!”
陈一贤这话说得有点毒,赵川氓听了很是不高兴,别过头去不再理睬陈一贤。
陈一贤心中装着事情,自然乐得赵川氓不来烦自己。东张西望着估摸三更过去一半了,陈一贤碰了碰赵川氓的手臂,陪着笑脸说:“兄弟,刚才言语过激,得罪了。我在这儿给兄弟陪罪了。”
赵川氓仍在生气中,头一别,说:“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