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告诉你,一个国度或一个社会人群,如果取消普通人的生活乐趣和生命意义,构造一种由‘人上人’和‘人下人’组成的国度或社会人群,那么,它将是个腐朽的、快至灭亡的。你们不仅制造了,而且制造的还是男和女两大对应人群。如此说来,你们这里……男人没有选择,女人不仅有自由的选择,而且从来没有夫妻之说了?”
“夫妻?哦……我们这里没有夫妻、没有家庭的概念,只有‘国’、只有‘性’、只有‘活’,活着靠性缓慢地延续下去。好了!咱不说这些了,我想你了……需要个男人……难道你不想要吗?……就这时候哦!”
对于颦儿的直率与泼辣,小雨点儿是好长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我……我不也是臭男人吗?”
“你这会儿不臭,反而香,香得我都想囫囵个地吞食了你……”说吧就扑在了小雨点儿的身上,小雨点儿被动地被颦儿依偎着时,颦儿又拉来了娇儿一块抚摸起他来……
在这无名的、外部冷寂的沙漠星球上,小雨点儿不敢相信地遇到了颦儿这样一位美貌知趣、又有情义的女子,他真心地喜欢她,当然她也爱上了他,而且爱得爱得极深情。如今,在这府地洞天中,他抚摸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她,就像在抚摸一朵沙滩上开放着的洁白的热带奇葩。他被那种浓郁的、神秘的香气,紧紧地裹住,快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一直很饥渴,从他们七个走出飞碟看到这个星球上满眼的黄色开始。落入地下湖里时,湿润清凉,虽不明朗,但似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水,宁静不安又深沉莫测。而她,在这里很久太需要阳光了,他会给她阳光,或者他就是她的阳光,这一点她非常相信,她在他的重压下感觉到自己血液里的冰块在渐渐地融化,他也仿佛听得到了那些欢叫着的冰块的声音,她又听到那些冰块变成了温暖的巨流在她的血流里奔腾的声音。她更清楚地感到血液的温度在不断地、不断地升高。她抑制不住地,恐惧地、兴奋地尖叫。她看到了自己被淹没在一片充满阳光的洪水中,洪水、阳光混合在梦中,她不愿意醒来。
他自己欣赏着自己的结实的、有力的古铜色的肌肉,同时也欣赏着她光滑白皙的皮肤。她醒来,手伸向她的红色“三点衣”,有些忙乱,抓几抓才抓到手里。他却不解人意地又把她的衣服扔了,又一次压住了她……
“哎……都第几次了你知道不?还不让人穿……”
不知多久,洞内没有明暗,开灯了就明了,关灯了就暗了。颦儿有些木讷地穿上衣服,小雨点儿仍然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口上听“噗嗵噗嗵”有力的心跳。
疯狂地吻了一阵,下雨点儿极不情愿地抬头起身离去。颦儿做起来,麻利地整理了一下床铺,她的头发此时凌乱地垂在肩头。
等小雨点儿洗把脸再一次来到颦儿身边时,颦儿心满意足地躺着,娇儿早已离开了。“下次我把春儿、夏儿都喊来……嘻嘻嘻……”颦儿好像在呓语。
“别别!你一人都够,再加上娇儿……我受不了了……”
“嘻嘻嘻……你受不了了?和我10次,与娇儿7次……你要受得了,就把女人都给压扁了、捣弄成肉酱了……呿!你真厉害!超级猛!咯咯咯……”
“报!有消息传来……特重要!”
两个侦察的乙太特工回来了,他们向小雨点儿回报了重大发现。
一是这个星球到处都有地面外壳和地面以下的空间,如同巨大的溶洞,就像这里,有上下连为一体的山石,如立柱;有平阔的土地;有湖水河流。这一地面以下的空间层里,人和物石都是漂浮飞翔的,可只要与外面的光和气一有联系,这种失重现象便会立即消失。他们在星球的另一面走出过这层地壳,发现了有乌衣教众的居住楼房、城池,地面上还有矮小的稀疏的植物。
二是在距这里约有两千公里的一座大山里,发现了一个庞大的山洞,几乎是凿穿了几座山掏空了山腹。里面石门、金属门牢固紧密,有的进去了,有的无论如何进不去。在进去的大厅大室里看到了许多大个的炮弹头儿,还有发射装置。
三是那座最大的山的山顶上是个大洞,像火山口,更像一个露天的大发射口。两个乙太特工从里面爬了上去,又从外面飞下来的。
“红衣师姑!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特工侦察的这些情况?”
“乌衣教众的球面住所我们知道,这一阵子闹爆炸,乌衣师姑有意劝女王去地面上住,也就是去她那儿,女王虽未答应,但我知道女王有些动心,只是还不敢相信乌衣师姑的为人和忠诚。我也曾去过那地面上,虽然不像我们这儿的地面上那么风沙漫漫,但也仅有一些带刺带毒的低矮、稀疏的干旱地植物。那里不能算美,又不能飞翔,没有什么好!至于山呀、洞呀、弹头儿呀,我是丝毫不知,从未听说过。”
“咱们过去看看……”
颦儿带娇儿、青儿、夏儿、秋儿要跟着,小雨点儿只好让艳儿扮成了一个女侍卫,自己和土儿扮作带镣铐的男仆,这样有明有暗,表面上是红衣师姑远游,一队人马向大山脚而去。
刚走有一里路,跟踪乌衣师姑的乙太特工回来了,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他跟踪乌衣师姑非常困难,步步小心谨慎,不能远不能近,远了,什么信息也得不到;近了,她又能发现。有一次在她的寓所,小生命虫躲在一条石缝里,那乌衣师姑手腕上的表“滴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就听到乌衣师姑下令全面搜查,见到任何生物都要杀掉。小生命虫正准备用小枪小剑一搏,恰好从石缝里爬出一只大潮虫,小生命虫幸免于难,可那只无辜的潮虫先被打成了筛子,接着被剁成了肉泥。
小生命虫摸清了乌衣师姑有一串神秘的钥匙,平时工作时总是放在她住室里的一个小神龛里,不工作时就挂在胸前。于是,小生命虫就在她去处理教中事务的时候照下了这串钥匙的每一个,并准确地量出了各自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