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摔在沙地上,胸口和右耳侧感到剧烈地疼痛。“我要死了吗?”他闭着眼睛想道。
傲雪哆嗦地取下步枪想要还击,就被眼前三个匪徒的枪口指住了。
“姑娘,你要是乖乖让哥几个开心,我就可以饶了你。如果你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带头的鸭舌帽男子指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沈海森冷地奸笑起来。
匪徒们很快夺过傲雪的步枪,架着她往酒店方向走去。她拼命地想挣脱开,却没有丝毫作用,只能怀着怨恨被架进去。
一把怒火从沈海心中燃烧起来,他奋力睁开眼。忍着胸口的剧痛,抬起右手摸了一下灼痛的右脸,一长长条的血痕,看来子弹只擦过脸颊和耳边。
他压抑着痛苦呻吟的冲动,坐起来检查胸前的伤口:一颗铅弹嵌在胸口右边的皮衣上面,没有穿透。左边心脏位置的皮衣被穿透了,一颗钢珠镶在了心脏外面的皮肉里。
没时间处理伤口了,他直接打开腰间手枪的保险,双手持枪站起来向酒店方向飞奔过去,他躲在外边窗口瞄了一眼,带头的那个正在酒吧台的酒柜前倒酒。
另外两个持手枪的手下正在二三十米开外的座位上往傲雪身上绑麻绳。他绕过大门,从保洁室那个门溜进去,那里进去左边就是酒吧台。
他轻轻转开保洁室通往大厅的门把手,抬起双手的枪,一脚踢开门,对准旁边吧台上的匪徒一顿乱射,有两三枪击中了脖子和头部,那个匪徒还没反应过来就死去了。
远处两个匪徒也慌张起来,猛地拔出手枪就往吧台那边射。沈海立刻蹲下,跑进吧台的桌子下面躲了起来。
枪声很快停住了,这时有脚步声向他那边走了过来,在靠近吧台时脚步声立马消失了。
沈海立马躲到桌子最里面的一角,屏住呼吸。背靠着三面由瓷砖墙和吧台围起来的障碍,做国保护的同时,也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手中的枪口只能对着面前唯一的出入口。
“小心,有一个在入口进去了,一个在他对面!”傲雪大声喊叫起来。这时匪徒中一个骂了起来,另一个转向傲雪举起了手枪。
乘着他们一分神的功夫,沈海立刻抓住机会,双脚同时用力一蹬跳起身,对着左前方的匪徒就是两枪,再次击毙一个。
接着一哈腰向刚击毙匪徒的方向奔去。背后那匪徒慌了神,迅速跑回到傲雪的身后,用枪指着她的头。
“快给我出来!我数五下,你不出来我就开枪了!一、二……”最后的一个歹徒疯狂地吼了起来。
沈海只能把手枪塞回腰间,高举双手走了出去。那歹徒躲在傲雪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紧握手枪死死地指着傲雪的太阳穴。
沈海摊开双手慢慢向傲雪那边靠近,他表面故做镇定,其实心里面比那歹徒还要紧张,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快点放人,我们就让你离开!”沈海向他施加压力。
“住嘴!现在谁拿着枪谁说话!”歹徒很激动。
“你想怎么样?杀掉我们你就能对付外面的丧尸吗?”
“放人?我大哥被你杀了!我草!先杀了你!”歹徒继续用颤抖的声音喊着,紧接着枪口转向沈海。沈海立马脖子一缩,双手抱头。连着三四枪打在了他胸口上。
沈海顺着力势倒下,那歹徒发泄完了,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枪口,向沈海走了过去。“中计了!”沈海忍着痛,一个激动,立马拔出腰间的手枪向歹徒射去。
那歹徒胸口连中三枪,即刻倒下了,沈海皮衣上布着好多个弹孔,子弹嵌在里面。
他爬起来骂道:“让你当劫匪!就你这枪,打鸟去吧!就你这智商,鸟都抓不到!”他狂按板机向地上的尸体泄愤,直到把子弹都打光为止。
给傲雪松了绑,他伤口的血已经染红了胸前一大片,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他走到吧台尸体旁边,拿起一瓶伏特加,倒在伤口上,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为了止痛,他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以前可是喝一杯啤酒都会引起过敏,全身起红疙瘩,可这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傲雪则去其他楼找镊子、纱布等,等她找了好久回来,沈海已经喝了两三杯伏特加的量,加上失血,他就快要失去意识。
傲雪扶着他走到大厅的一个沙发,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用镊子给他取子弹。
完全没有医疗经验的傲雪,手足无措起来,每次碰到伤口,半昏迷状态的沈海都会痛得喊叫起来。
她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把钢珠取了出来,很快用纱布包扎好了,这时沈海也沉睡了过去。
傲雪就睡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等着沈海醒来。半夜里,沈海突然恢复了意识,觉得混身发热,手脚发红。
“剧烈的过敏反应!”他觉得呼吸困难,一直忍受着身体内散发出来的热气。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很响亮,让他感到很不安,过了一会,他仿佛听得到傲雪的呼吸声、大厅钟表秒针的声音……
此时傲雪已经睡着了,他半坐起来,发现自己的眼前的东西变得明亮起来,似乎比近视前的视力都要好,他清楚地看见三四十米开外伏在吧台出口的匪徒脖子上的“狼头”纹身图案。
而且闻到了那边传来的血腥味、火药味。他觉得只是自己还没睡醒,或者只是喝酒引起的幻觉,于是带着倦意继续倒头睡下去。
第二天醒来,他听到傲雪正在旁边走过,一抬头,看了看周围,看不见任何活人。当他向大门外远去望去,发现傲雪刚掩埋了一具尸体,正在往大厅方向走来,距离大概有50米之远。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一集中注意力,随着傲雪的步伐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他再确认了一下,跑到二楼上去,发现就在墙角上挂着一个大型的古董吊钟,而他进到酒店这两三天里都没有注意到过。
“怎么回事?那血腥味?脚步声?还有越来越清晰的眼睛,难道我要变丧尸了吗?”沈海陷入了沉沉的焦虑。
他起身去到洗手间检查了自己的眼睛、肤色都很正常,而且身体上发出正常的汗味都能闻得到。无论如何,在弄清楚原因之前,他决定先不告诉傲雪,免得吓到她。
“剩下的两个人你去埋吧,车钥匙我捡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睡一天一夜了呢,我先回去做饭了。”傲雪回到大厅放下铲子和垃圾车说道。
“这女孩真强悍,刚刚埋完尸体,现在就去做饭。”沈海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傲雪,他走过去接子铲子处理剩下的两具尸体。
还没靠近尸体,他就嗅到了尸体正在分解发出的腐朽味道,他估计傲雪没能闻到,于是自己戴起口罩搬运尸体。
口罩作用并不大,他越接近,这味道就越浓烈。浓烈的气味、周围大量的杂音让他感到胃里一阵阵恶心,恨不得戴上防毒口罩和射击房的隔音耳机。
他很不情愿地迅速把尸体搬运出去,快速掩埋掉。带上手枪和斧头出去透透气。走出酒店,他眼里的阳光特别明媚、远处的飞禽、每个体育馆的外观细节、标识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曾经近视的眼睛,更像是加装了望远镜的摄像头,不过这也还好,省了他整天戴眼镜或要走得老近才能分清人和丧尸。
他一个人向超市走去,五百米的路程,快马加鞭地赶过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没到门口他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恶臭。他先用斧头破了锁,拔出手枪踢开门就飞奔闯了进去。拿着手枪在几十排商品货架搜索了好久,没有看到任何动的东西。
他疑惑地慢下来,用心地嗅那气味,往味道更强烈的地方走去,最后在超市最里面的角落里看到一只腐烂的死老鼠,这里离门口足足有五十米左右。
“有这么远?”他思索着刚才在酒店听到傲雪的脚步声、死老鼠的味道,还有变得清晰的眼睛“难道昨晚那些酒彻底改变了我的感官?”
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听觉都快赶得上猎狗了,相信习惯了以后就会很有用,他再次重拾了信心,超灵敏听力带来的恶心感也渐渐消失了。
放下之前的不适感,看着装满超市的商品、食物,他像突然暴富的人那样得意忘形起来。
饿了两三天,突然发现饥慌不再是问题了,他快速地喝完一大瓶牛奶,吞下一大块面包。然后看到食物就往推车里装,装满了一车之后他才不舍地推着车往酒店方向回去。
还没走到酒店,不妙!他耳边传来洪量的脚步声,震撼感更像一支军队,他甚至无法估算出有多少位数的脚步声,只知道越来越靠近这里了。
他感觉之前遇到过的尸群和这此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推车,顺手捡起推车上的斧头,用尽全身力气提高到极速跑回酒店……
(PS:今天两更,共六千字,八千字太累了,我暂时还是固定六千字吧!~下章预告:极限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