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决战在夜色下拉开序幕。任何人都无法预测这场战争的最终赢家是哪一方。
两方人都像是渴望鲜血的狼,它们撕咬着敌对族群成员的喉咙。
压抑了许久的仇恨倾刻间爆发了,这些罗刹门派成员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悍不畏死的表情。
很多人都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下,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越分不清人。
“阿克!阿克!”白建民远远呼喊着,金子克像是个被人上足了发条的电动玩具,一路杀过去,满手都是血,围着他的东虎门派弟子足有二、三十个。
最开始他手里还握着刀,现在,他手里握着血。
能在敌群人来去自如的除了金子克,还有胡培。没有真本事的人又怎么可能坐上罗刹门派上位老大的位置?这鞋人出手极度凶狠,砍人从不挥两刀,全是一刀毙命。
白建民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大伤元气,还没恢复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各位老大他们杀个痛快。
这些东虎门派当中也有个别高手,可一但遇到罗刹门派老大这样的怪物,结果只能是横死,而且死不瞑目。
“哈哈!”李天豪像个血人似的挥舞着拳头,“东虎门派,你们的高手都死光啦!哈哈哈哈!”
几名恼怒的东虎门派干部爬上了车顶,大叫一声‘妈的’抄着刀砍过去。被李天杰一拳一个掀翻了,落地的时候被后来居上的弟子砍成了肉块。
白建民率领的部下从战斗开始一直都占着上风,但东虎门派的数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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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昆,燃烧的南昆上空。
夕颜看着萧雄:“萧齐那边已经跟人打起来了,雄哥,依你看,这场仗我们有多大把握能赢?”
萧雄正满脸得意地观赏下面的杰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没有哪一场战争是稳赢的,一半一半的机会。你对你的那些手下有信心么?”
夕颜听到萧雄这么一问,马上皱紧眉头,过了好久才说:“我相信他们。”
“有件事我必须征求你的同意,其实我早就安排了人手在东虎门派附近埋伏,只要我想,半个小时之内,东虎门派的总部就会被端掉。端掉他们的总部之后,东虎门派只会做出两种选择,第一,失去战意,这是最好的情况。第二,背水一战,豁出去了。要是遇到第二种情况,人数远远不如东虎门派的罗刹门派怕是会有危险啊。”
“我不想兄弟们再冒险。”夕颜说。
萧雄耸耸肩,笑道:“好吧,我这就让他们撤走。”
“等,等一下!要是换成您,您会怎么做?”夕颜问。
萧雄狂笑道:“我啊,我他妈也不知道。要是把这个人换成强子,答案就应该很明显了。”
判官在旁微笑,如果这时候能有杯红酒那该多好。
美丽的烟花在南昆盛开,城市的边缘停满了车。
“雄哥,有几架直升机在向我们靠近。”伊凡说。
“哦,是东虎门派的,开走开走,虽然他们没办法指控是我干的坏事,可万一要是被抓着了多少是个麻烦。”萧雄使劲拍伊凡的肩膀:“伊凡,今天的烟花是不是很漂亮,很Beautiful?”
“雄哥,我不想对下面的事做出任何言论,您死后一定会受到撒旦的照顾,您是个疯子!疯子!”伊凡严肃地说,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
萧雄佯怒道:“伊凡,别这么说你的雄哥,我会不高兴的。”
伊凡摇摇头:“不,您不会,您的心里其实已经乐开花了。”
萧雄笑了,判官也笑了。
一个小时后,美丽的夜色下有一艘私人的豪华客轮在海上飘荡。
“白痴,这下吃了个哑巴亏,只剩下哭的份儿喽。”萧雄穿的很随意,观看隐约的火光。
“接下来你打算干嘛?”判官如愿以尝的品尝到了红酒,靠着栏杆上问。
萧雄摇摇头,“先想办法弄钱吧,你看夕颜,都快被我整哭了。”
闻声看去,夕颜果然一个人呆坐在船舱内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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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呵…哈!”金子克弯着腰大口喘息,他再也没力气了。
所有人都累坏了,更多的人是受了重伤,他们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等待同伴救援。
这是两方人马心照不宣的中场休息…
“胡培,你挂彩啦?”
胡培捂着胳膊道:“皮外伤。”
金子克走过去,道:“说起来奇怪了,硬是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别的瑟了,下半场就交给我,你去那边休息吧。”
“恩…对了,你看到建民了吗?”金子克向四周看去,胡培摇摇头。
战场内一片惨然,到处都是伤员。在第一波进攻下有幸的人不到三分之二,才两个小时,双方就死了近五千人。战况究竟有多么惨烈从数据上就可以看出来。
血顺着斜坡往下流淌,延伸了好几千米。
金子克在分派香烟,他呵呵笑道:“来来来兄弟们,砍前一根烟,胜似活神仙,抽了老子烟,待会砍的时候可得用点劲,那些怕死的孬种别往老子这靠!”
这种场面可不是每个人都见识过,不少靠着一腔热血支撑下来的年轻人忍不住吐了。一般出现这个现象,身边总会有个老资格的流氓指着他骂:“*,真没出息,才多大点事?吐什么?像个爷们儿似的不行么!”
金子克嘎嘎乱笑:“小朋友没见过世面,正常现象,想当年老子的时候,第一次也吐了~**,吐的比他还邪乎呢。”
“那现在呢?”一个弟子问。
连续喊了三声,白建民走出来,勉强自己笑起来:“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都不说话啦?克哥可是这行的前辈。克哥,你想怎么样?”
剩下的那些围观打酱油的估计是吓傻了。
“真爽!”白建民故作享受状…
“就得这样!”李天豪也有样学样,李天杰也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弟子走上去。
“啊!杂碎!爷爷在这!过来啊!”一名弟子仿佛被人注满了能量,精赤着上身狂吼。
“给我弄死他们…弄死这帮杂碎!”金子克一声暴吼,弟子们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难道还会怕死吗?
“呸,真他妈腥。”金子克也吐了,他面色古怪地望着白建民,“你没事?”
白建民擦擦下巴上的血,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呜…呜…”远远的,焦娜一边哭,双腿还在一边颤抖,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
“我都说了,这是男人间的事,你一个女人……”白建民身边的另一个女人随手咬了口问:“女人怎么了?”
“呃…嫂子,没事…”
金子克坐在地上嘻嘻哈哈道:“老婆,你真给你爷们长脸。”
王琳呸道:“你真他妈恶心!”
“*?”
决定胜负的战斗开始了,虽然金子克大大增强了弟子们的自信与血性,但面对远远超过己方的主力,胜负仍然很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