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香、莫雷,我和流香的爷爷都希望你们俩明天和寻风他们一起离开,到江湖中磨练磨练。”
书房内,流歌带着些许期待对流香和莫雷说道。
“我是很想到江湖中闯荡啊!”流香听到她可以去闯江湖了自然很开心,可是要和寻风三人一起,她也有些担心的问题:“但是风大哥能答应带着我们吗?”
“呵呵,香儿,自从寻风他们来了之后你可是乖了很多啊;不似以前那般胡闹了。”流歌看着他的女儿,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期待、几分赞喜。
“哪有变啊?”流香嘴上这般说,可心里也暗自奇怪:为什么在寻风和月舞面前就不能自然一些,总会变得拘谨?这些年里流香可还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可现在每次见到寻风和月舞总会有一种感觉,与他们二人不是生在同一世界,那两人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高贵的气息,因此流香面对二人时也不敢像在别人前那样放肆。
“我之前就和寻风谈过了,他已经答应会带着你们一起走的。”流歌对着二人笑了笑,挥手道:“你们现在就下去准备,明天和他们一起走吧。”
“是,师父”
“嗯!”
莫雷和流香闻言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对莫雷来说能跟在两个超级高手身边,肯定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而对流香来说,能离开留蓝山到江湖闯荡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了,所以二人便开开心心地去收拾行李去了。
流歌看着欣喜离开的莫雷二人,暗暗叹道:希望多少有点作用吧。
第二天。
寻风与流歌说笑着走出剑派正门,月舞和寻风、流歌三并行于众人前首,流香和运丹牵着手跟在三人身后,再后面的则是几名沧海的年轻弟子,流千里却是没出现。
门外,莫雷驾着一辆在常人眼里非常奢华的马车缓缓朝寻风一行驶来。
马车停到众人面前,莫雷便来到流歌跟前,单膝跪地对流歌说道:“师父,弟子这就走了,万望师父日后保重身体。”
“师父不求你能闯出多大名声,只希望你对人对事行的正坐的直。”流歌含笑扶起莫雷。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流歌“嗯”了声,转身向流香说道:“香儿,以后可不比在家了,一切都要听寻风公子话,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
“爹爹,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流香撅嘴说道:“总是把我当成小孩,说的好像我就只会惹事一般。”
流歌拍拍流香的肩笑道:“哈哈,要是这样就最好了。”
“那我们就走了。”
寻风绕过月舞径直上了马车,月舞朝流歌拱了拱手,牵着云丹和寻风一起上了马车。
流歌看着马车笑了笑,转身对流香和莫雷说道:“呵呵,年轻人就是心急,你们也去吧。”
流香和莫雷轻轻点头,同时转身走向马车。
马车内与来时相比多了一人,却也没有多少变化,云丹和流香坐到一起,寻风和月舞的位置都没变,四人悠闲地聊着,悠闲的看着车外风景,就数莫雷命苦,依旧充当车夫驾着车。
“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云丹此刻斜靠到了寻风怀里。
“一路南下,去找你父亲。”寻风把云丹轻轻搂紧,微笑道:“不是上留蓝山之前就说好的吗。”
“嗯。”月舞轻轻点头,又问寻风:“我们走哪条路?”
“想去奉国看看吗?”寻风问道,但还不等月舞回答又接着说道:“我还从未去过,倒是很想去看看。”
“那我们就往奉国走吧。”月舞别有深意地一笑,再道:“听说奉国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难得有机会……”
流香和云丹都没有插上话,一来是都不知道路径,二来就是觉得只要跟着寻风和月舞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是自己应该思考的问题。
………………
雨丰镇。
“陈木,都盯住了吗?”
吴寒面无表情的问下方的陈木,那一天陈木是随着黑衣人一起趁乱逃出来的。再说到吴寒,在逃进树林后还怕有人跟踪,于是在树林里转了小半天确定安全之后才回到雨丰镇。
没有了生命危险的吴寒不甘心就这样回总堂接受处罚,而且作为一个杀手也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任务。现在,他也想到了这一次失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该正面与目标交手,若是在背后使出暗杀手段定然能够成功。
“是的,从他们刚出沧海剑派,我们的人就一直暗中查探。”陈木回道,其实陈木是不太愿意再面对寻风的,他清楚的知道寻风这个人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即使再来十个他也不可能完成这次任务;无奈上司吴寒还不放弃,他作为下属也只能按指示做。
在陈木想来最好就是向总堂求援,之前吴寒与关和再加其他三人只面对寻风一人都落得关和四人战死的下场;还不说与寻风在一起的那女子月舞,她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陈木不相信仅凭吴寒能从这两人手底下得到什么好处,还有即使任务失败,陈木会受到的处罚最多就是降为赤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再次升为青铜,而现在依旧坚持任务,这与送死并没有多少区别。
吴寒看着下方有些出神的陈木,叹气道:“你是在想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刺杀吗?”
“属下不敢。”
“这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会这样想也没错。”吴寒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在接受这次任务的时候左香主就对我和关和说过,如果任务失败,我与关和都要被废弃武功,永囚总堂天牢,所以我就是死也不能就这样回总堂;可笑的是当时我还拍着胸脯保证完成,现在想来却是那般不知天高地厚。”
……
七星山。
南黎正在看手里的几页纸张,眉头也是皱的愈来愈紧;陪在南黎身侧的刘元也察觉到南黎的异样,不禁瞟了一眼送上这些的叶枫;感受到刘元目光的叶枫轻轻向刘元发来求救的信息。
“阁主。”刘元叫道。
“刘长老也看过了吧?”南黎放下手里的纸张。
刘元点头不语,南黎又说道:“江湖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一招就迫得胡长老丢弃手中的武器,即使我也做不到。”
“阁主过谦了。”叶枫说道:“阁主神功定是无敌于江湖。”
“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南黎面带苦笑的微微摇头,又问身侧的刘元:“你怎么看这两人?”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阁主是想把这两人收入阁中吧。”刘元太了解南黎了,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壮大祭剑阁的机会,这两个突然出现在江湖中的年轻人都有绝强的实力,南黎必定会想尽办法把他们拉入祭剑阁。
“是的,这样的人才是不能放过的。”南黎点头。
“只是他们的出身几乎无迹可寻,虽然他们是很强但也太过神秘,这样的人才应该没有人敢重用吧。”刘元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点倒是不必放在心上,不敢用这类人的人都是一些缺乏自信的懦夫,能够包容他人之缺陷才能成为王者!”南黎豪气冲天地说道。
刘元知道南黎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多说,叶枫就更不会说什么;虽然他也是南黎的得力助手,但在南黎心中的地位还不能与刘元相提并论,刘元不会说的话,叶枫更不能说。
“叶枫。”
刘元唤了一身安静的叶枫,淡淡问道:“这二人的行踪能查到吗?”
“从留蓝山下来后,我们就有些人手不足所以现在还没有余力去关注这两人。”叶枫摇头,再道:“属下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
“越快越好,下去安排吧。”南黎点头道。
……
奉国,一条道路上。
“风大哥,有匹马死在路上挡住了我们的马车了。”
莫雷停下马车并回头对车厢里寻风说道。一路上若有什么事发生,莫雷都是先向寻风报告,他只等寻风的指示,并不是刻意而是自然而然的就会如此。
“我下去看看。”云丹说着就自个先跳下了马车,流香也紧随云丹之后出去了。
寻风和月舞下车后,第一动作都是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才一起走向云丹三人。
寻风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这匹死马,又蹲下来看了一会,才说道:“死去没多久,它的主人也应该离开没多久,也许就在前面。”
“这马死的真不是地方,不把它弄到一边,我们的车就过不去了。”云丹不满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也只能把它搬到一边去了。”流香看了看路的两边说道。
莫雷闻言便自觉地开始挽手袖,既然要动手肯定少不了他的一份,五人中只有寻风和莫雷是男的,这种劳力活肯定只会落到他们身上,想要这三位大小姐来做这种活,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见到莫雷自觉挽袖,寻风嘴角微翘,对着路中间死去的马儿起脚一踢,马儿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飘落到路边,把路让开来。
“这马真是可怜,都死了还要被你这般对待。”月舞像见到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一般看着寻风。
“哥哥真坏!”云丹也对寻风吐舌头。
“呵呵!”寻风笑了笑,全然不把月舞和云丹的恶意当回事,再看了四人一眼,道:“天都快黑了,我们还快赶路吧。”
寻风先迈出脚步,月舞等人也在一片唏嘘声里走回马车,马车继续行进。
“啊……”
还没走出多远,爬在车窗上的云丹又叫了起来。
“鬼叫什么呢?”寻风睁开才眯起的眼睛。
云丹指着车外,头也没回的说道:“有两人躺在路上,不知道死了没有?”
“莫雷都没看到,怎么就你看到了?”寻风以为云丹是想借刚才的死马逗他们开心,说着就把云丹按回长椅。
“我眼睛亮啊!”云丹挣脱不了寻风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
就在寻风和云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车厢,之前还在寻风身侧的月舞已经出了行驶中的马车。
路旁,月舞轻轻将两人翻了个身,寻风这才看到躺在地上两人是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两人面色都十分苍白且长得极像应该是对姐弟,从衣着来看应该也是出身富贵之家。
等月舞停下动作,还在马车上的寻风才问道:“情况怎么样?”
“只是晕过去了,不过这男孩似乎……”月舞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月舞姐姐,他怎么了呀?”云丹来到月舞身边,火闪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男孩。
“我也看不出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只是感觉到他心跳随时都会停止。”月舞看着这个还不到十岁子却离死亡那么近的孩子,脸上浮现丝丝哀凉。
莫雷和流香也是静静地没有说话,沉默地看这两个晕倒在他们面前的陌生人。
至此,寻风也从马车上拿着水囊走出来,扶起昏迷的女子却无法顺利让女子进水,才对月舞说道:“还不来帮忙?还是你们就打算就这样看着她们睡在这荒郊野岭等着豺狼来饱餐一顿?”
听到寻风的声音,四人才有动作,莫雷抱着男孩走上马车,云丹和流香随着莫雷去照顾男孩,月舞则走向寻风。
“你知道那男孩的病因?”月舞转头瞧了瞧男孩,低声问寻风。
寻风头也没抬地叹了口气道:“他是中毒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最多也只能活五天时间。”
“嗯?”月舞不能理解,如果是中毒的话,多少能看出些外物造成的身体异常,不可能如这男孩一般,仿佛是自身先天带来的病根,于是月舞再问:“那是什么毒?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毒物。”
“你没见过也很正常,不过也应该听说过吧,这毒不属于江湖……”寻风显得有些哀伤地看着月舞。
从开始到现在,寻风都没有碰过男孩,甚至都没有看过几眼,但他却了解这种毒,再加上现在哀伤的眼神,月舞要是再看不出点什么的话,那她就不是月舞了。
不过,月舞并没有再问什么,即是很想知道寻风后面没说完的话,她也没追问下去,寻风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了。
“哥哥,现在怎么办?”云丹再次来到两人身边,打破了二人的沉默,云丹并不知道寻风和月舞刚才说了什么,却也看得出寻风此时的不对劲,眼睛一闪一闪地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
月舞不能忍受云丹目光,怕她乱想一通,便开口解释道:“他现在这样,可不关我的事。”
“走吧,先带她们进城再说。”寻风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情,对着月舞笑笑,道:“她就由你来抱上车吧。”
“你怎么不自己抱上去?”月舞见他回复过来了,当然不会对他客气了。“这种体力活当然得你来,难道还要我们小女子动手吗?”
“男女授受不亲嘛。”
“不知道刚才那些又算什么?又搂又抱又是喂水的,能碰的地方都没一处落下吧。”月舞说完就留下寻风和昏迷的女子,牵着云丹就走了。
“月舞姐姐,刚刚在和哥哥说什么呢?”
离开寻风一小段距离后,云丹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哥哥会是那副表情?”
“估计是想起了谁吧。”月舞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寻风,平静的眼里却也参杂着别样的情绪,平日里口无遮拦、爱说爱笑的人在心底也藏着一个故事,一个悲伤的人。
“哥哥想起谁来了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这样……”云丹想着寻风之前的表情,不管是谁,能让寻风如此难过的人在他心里一定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