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大陆,一个人,嘴角带着鲜血的人!
嘴角带着鲜血急速向西飞掠的人!
后面骂骂咧咧,大喊站住之类话。
他们胜者和败者。
前面是西域潜藏在天玺打听到内部消息的卧底,却铩羽而归!
后面是天玺卫道夫,乘胜追击着前面的奸贼!
西域潜伏着名叫江秋鸣,是有数的青年高手,在西域也是名噪一时,然双拳难敌四手,在天玺卧探多年,常言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虽然自己一干人等封印了血誓,没想到棋差一招,自己一个小小动作露了自己潜藏多年的马脚,想要脱跑,可天玺人才济济,独木难支,以至于落得现在下场。
江秋鸣向本想架起仙器,可想想在众目睽睽下,要摆脱后面的人更是不易,在天玺丛林中穿越还有一线生机,如果那样•••江秋鸣摇摇头,显得十分苦涩,只有低着头盲目的向西腾跃。
突然,他感到一丝危机!
前面一个白衣男子,头戴白色银冠,目藏日月,丰神隽秀,腰悬红色古剑,静静的仿若山岳般站在那里。
“邓淘?”江秋鸣大感头痛,邓淘可是天玺枭除,年轻一辈顶峰之人,法力较之他还略高不止一筹,天玺为了消息保密,可是下了血本。江秋鸣知道这次大劫难逃,生还无望,索性不再奔逃,举起白皙如玉双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幽冥佛手,喝!!!”江秋鸣暴喝,发丝无风自舞,俨如混世魔王。
狂风突起,一只黄金色泽的巨手出现在江秋鸣身后。江秋鸣集结全身法力使出自己一击,咬牙切齿,狠狠的朝邓淘推去。
日月黯淡,天地失色,鬼哭神嚎。黄金色的掌印发出璀璨光芒照彻丛林,呼啸燃烧着向着邓淘迎去。
幽冥有佛,是为地藏王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正菩提,是其一生信仰,坚守地狱,幽冥神手乃得意之作。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邓淘知道此时江秋鸣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脸上不流露丝毫喜怒。可也不敢大意,暗暗的握紧腰间古剑。江秋鸣抱着必死之心,自己还有大好芳华。
目光不移,定力不减,邓淘目不转睛的盯着五丈外黄金手印摇摇飞来。
天崩地坼,草木枯萎,丈大的黄金手印浮光掠影前进,一边莽冲直撞一边吸纳着天地灵源之气,转眼间就来到。
可这一切在邓淘眼里看来,速度极慢,威力还有待商榷。
“今天,你不似也得脱层皮”,江秋鸣看着丈大黄金手印,口中喃喃自语,这是宗派秘术,虽然自己这招过后油尽灯枯,后来之人追上难免尸骨不存,但不出此术恐怕自己命运就此打住。也可看出西域人心狠手辣,刚猛果断。
一丈,一尺,眼看邓淘就要陨落黄金巨手印之下,瞬息间,邓淘拔剑,朝天一戈。
同样黄色,同样大小,只不过是一道剑罡,黄金色剑罡!
剑罡带着邓淘六层功力,惊涛骇浪,汹涌而至手印。
“嘭”
两相撞击,激烈的碰撞连绵不绝,火花纷绽,电芒四射,发出的声音震耳发聩,激荡着丛林。狂野的爆炸声波席卷大地,把四野枝繁叶茂的林木轰得七零八落,分崩离析。
丛林地面早已没有飞禽走兽,地下的地鼠纷纷被掘地三尺似弄得满地是红的血白的脑浆。一幅惨森森,绿噩噩的森罗地狱画面震撼着远处众人的视角,甚至不计其数的老鼠尸体,令人作呕。
江秋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自己虽受重伤,但自己全力一击秘术却在邓淘仅仅一剑,毫不费吹飞之力,信手拈来般就此破去,江秋鸣不相信,即使他是天玺第二青年——邓淘!
江秋鸣死了,两眼暴睁着死了。
他不是死在邓淘剑下,而是自己多年勤掇实学败在了敌人随意一招之下,含恨、不甘的死了。
“还有八个”,转身继续西追击。
天色依旧,山林依然,虫鸟又开始了它们的盛宴,这些,与它们,无关!
•••••••••••••••••••••••••••••••不到一刻,两人一虎就到了潇洒哥白虎王洞府外面,白虎王放下二人欣赏着洞府。两人不得不感叹白虎速度,简直比飞机还飞,还过瘾。
“瞧瞧我这洞府怎样?”白虎王得意洋洋的笑道。
黄石为基,青玉铺路,杨柳依依,流水清浅,一座小桥连接溪流两岸。一园中沟壑四起,药草五光十色,溢出点点缤纷光芒,散发沁人心脾的香味,远远吸进都觉神清气爽。洞门大开,散出浓烈气息,俨然别有洞天。
“这不是你亲力所为吧?看着形势,是位得道高人吧?”独孤戏谑道。
“呃•••不愧是我任命的军师,这也看得出来。这是我请人间一位匠师造就”,刚才还满脸自傲的白虎王老脸隐隐看见一红,尴尬的搓着前掌。独孤和张新岳偷偷一笑。
“我就知道,看你粗虎一头,也懂得美?但你这洞府还略微不足”,独孤一手支杖木,一手被扶着张新岳,先是调侃而后说道。
“哟嗬,兄弟们,你们潇洒哥哥回来了,我给大家请来玩的了”,白虎王大吼完朝桥上走去。话尽就听见洞中传来各种嚎叫,嘶吼。
“妈滴,你他妈才是玩偶”,两人心中,骂道。
“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洞府不足?本潇洒玩死你娃子”,白虎王竖着黑色“王“字吼道。
丈大洞中跳出豺狼豹猴鼠熊等走兽,飞的蝶、蝙蝠等,只只巨大,就连寻常的蝴蝶都有双手大小,把独孤和张新岳着实震撼了一下,但虎都能吐人言就见怪不怪了。
“嘿嘿,你不觉得你这洞门•••嘿嘿”,独孤不一语道破,看着白虎王在那里挠首,踱来踱去,干着急。
“哦,本潇洒记得了,那个匠师临走之际叫我请人给洞府命名,被我去调戏卑鄙小母虎搞忘了,嘿嘿”,白虎王拍了拍自己脑门,嘿嘿笑道。
“我*,不是只淡定风流的虎,是他妈的下流坯子,禽兽、流氓”,独孤两人暗骂。
这时,白虎王麾下“虾兵蟹将”已经来到了身边,却缩小了身子,密密麻麻一大片好不吓人。
“玉临风大哥,这两位•••”,一只豺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二,以后本潇洒不叫玉临风,要叫我潇洒哥,知道吗,潇洒哥?大家也要记住了”,白虎王仰着头大声吼。
“是,潇洒哥”,声撼山河。
“好的,潇洒哥。请问潇洒哥这两位是什么人?”二娃豺询问道,看来对白虎王名讳的改动已司空见惯。
“噢,忘了告诉你,二,以后你就不再是军师了,他才是,至于他嘛,失去了记忆,自己都不知道,小子,你现在叫啥?”
“我叫二娃,不是二,潇洒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叫,听着别扭”,二娃豺嘟哝嘴巴小声告诉白虎王,却迎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叫孔铭,我叫•••嗯,我叫诸葛”,独孤想了想拖了下音调。
“猪哥?”群下大喊疑问。
“是诸葛,不是猪哥!!!”独孤大汗,这都是些什么兽啊,怎么神经都这样大条。
“我不服!潇洒哥,凭什么猪哥一刚来信任就猪占豺窝,夺了我位置?不服”,二娃豺大喊冤屈,面子太挂不住了,以后还有何颜面厮混下去,行走山林。
“你不服?猪哥虽不能武,文却一流,我军师,哦不,我是王,他应该就是丞相、宰相、相爷,不是副,且以后都没有副相可言!想我英俊无比,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神武隽秀,堂堂潇洒哥白虎王,丞相哪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要为我出谋划策对付那个傻不拉几的黑虎以及他手下一群酒囊饭带,哦不,是饭桶,也不,是夜壶,一群夜壶”,白虎王意气风发也叫独孤猪哥,说到*唾沫似雪片纷飞,令独孤在心中骂娘,继而说道“猪哥,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给他漏两嘴”,白虎王无不得意。
“什么?”独孤也不知道说什么,而白虎王却凑来了臭嘴,本来就是唾沫,现在大嘴靠近,独孤心想不知他是不是没有刷过牙,“刚才那洞门啊”。
“各位兄弟,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独孤汗颜,“还兄弟,可在人家地盘•••呃”,但要想在此地扎稳脚跟就得先服众有靠山,白虎王无疑是最佳人选。
“请问各位对洞门怎样看?”他可不敢喊“诸位”了,以免大家又胡思乱想。
下面窃窃私语,不明所以。
张新岳欲言又止,今日太多出乎两人思维范畴,很多事都不明白。有时想走,又走不了,明白独孤此刻的内心想法。
“我看没有名字,就叫金屋藏娇吧”,二娃豺吼道,看清了所以,看来在这兽群里之上还是有一定高度,但只限于兽群。
“二,边边去耍,不要坏了兴致”,白虎王郁闷,这不没事找茬,附庸风雅嘛。
“我看叫碧海波澜好些,这里•••”
“不贴切,美女你也过去和二耍”,白虎王朝着一只木野猪挥挥虎掌。
“那叫猪哥说出个所以然来啊”,在旁边和美女玩过家家的二娃豺吼道。
“妈的个盘丝洞”,独孤骂了出来,猪哥太刺耳了。
“猪哥,什么是盘丝洞?”野猪美女说道,大家也看着独孤。
独孤和张新岳老脸皆红,无言以对。
“言归正传吧,这洞府外面景色雅致秀丽,内里精芒四散,一看就大有乾坤,我看叫曲径通幽比较•••”
“好,非常好”,独孤话还为说完就被二娃豺抢去,连美女都在拍着猪蹄起哄。独孤翻着白眼,说他二还真二,说她美,还真起来飘飞。
“曲径通幽,猪哥,好说得,二也说得好”,虎掌一挥,顿时漫天灵源之气海绵吸水般涌道洞口,向洞府门匾凝集,歪歪咧咧的形成几个钢叉大字“曲径通幽”,让下面群兽一阵叫好,二人再次汗。
“这下大家心服口服了吗?”白虎王吼。
“孔铭一筹,猪哥一丑”,下面兽群在独孤的时候恶作剧的变了音调。
“以后猪哥就是我们的相了,命就叫相,猪哥相,干死那舟鱼”。
“干死舟鱼!”
“干死舟鱼!”
“好了好了,打道回府”。
“孔铭怎么办?”
“扫清洁,管理药园”。
“我说潇洒哥,你刚才说那阴阳体•••是怎么回事?”独孤自刚才白虎王说起阴阳体就一直记挂在心,本想询问,苦于无时,直到现在才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