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了！继续进攻！”
开水直接浇在生铁盾牌上，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楼下来，淋在战士们身上，有人条件反射似的扔掉盾牌跳了起来。
可这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灾难。寨墙上第二波开水浇下来，没有盾牌的防御，被开水直接浇上的战士惨呼着倒在地上，就渐渐失去了声息。
土匪们一边把石头、滚木、开水浇下来，一边拼命地要将长梯推倒。武州军的随军青壮则是拼命地扶着，保证不被推倒。
“快！火油赶紧浇下去！”四当家看着渐渐接近的武州军，胆都寒了。
“可是，四当家的，这油还没开呢！”
“少他妈废话！让你倒你就倒！倒了再用火烧，你们这群笨蛋！”无常鬼恨不得一刀砍了这群白痴手下。
“是是是……”小头目赶紧答应着。
一锅锅烧了没多少时间，才只是温热的烧油顺着长梯浇了下去。
长梯上的战士看到兜头下来的瀑布，不由心头一紧，想象着刚才看到的惨状，不由一声惨叫，双手一松，就从长梯上摔了下来。可很快他就发现，这股液体浇在身上热乎乎的，反而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桐油！快躲开！”不知道是谁一声高呼。战士们弃了长梯扭头就跑。
可是，已经晚了。
寨墙上火把扔下来，火海再次烧了起来。
“哔哔啵啵！”的烈火伴随着惨呼声，几十个逃避不及的战士，连同来不及抬走的尸体和长梯全都烧了起来。
“哈哈哈……什么狗屁武州军，也不过如此！你们有胆就继续冲上来，老子有的是桐油，把你们全都烧死！哈哈哈……”四当家见状高兴地大叫着。
“狗屁武州军，一伙土匪竟敢号称武州军！”
“来打我们通天寨，真是找死！”
寨墙上的土匪也兴奋起来，大声的喊着。
“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弟兄们，准备再给我冲！”秦万的眼都红了，拎着一把大片刀就要亲自冲上前去。
“您不能亲自上前啊！让属下冲锋吧！”张大庆一把拉住了秦万。
“你给我闪开！”秦万现在已经听不进劝，上百名手下的伤亡，已经让步兵营伤筋动骨，眼看着通天寨的人在那儿猖狂，他只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撕碎了。
这时候，只听后方一阵“叮叮叮……”的声音。
“大人鸣金收兵了！”张大庆赶紧说道。
“唉――”看着退下来的战士，秦万恨恨地一把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跨马疾驰到了李聪面前。
“大人，为什么要鸣金收兵？我们步兵营还能够再战！”秦万红了眼睛。
“通天寨物资储备丰富，你们再冲上去，一样是被打退！战士们伤亡太大，这么耗下去的话，恐怕都得填在那儿了！”李聪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场攻防战下来，步兵营二百一十六名战士能继续战斗的只剩下了一百二十多人；再加上四十多名青壮的死伤，这第一轮攻击中，武州军竟然损失了一百多人。
“大人！秦万无能，仗打成这样，还请大人降罪！”秦万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首战打成这个样子，秦万直感觉脸上无光，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怪不得你！通天寨守城的强大，本就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整场战斗都是我指挥的，如果说有错的话，首先要承担责任的就是我！更何况，我们这次进攻的目的就是试探通天寨的实力，现在也算是达到了目的。”李聪伸手扶起秦万。
“大人……”秦万依旧羞愧的说不出话，只想在下一次战斗的时候，宁可亲自冲在最前面被那桐油烧死了，也不愿意丢这个人。
“大人，我们营愿意接替，继续进攻！”李难主动请战
第一场战斗虽然惨烈，可大家的士气倒是未丢，李聪也感到宽心。
“现在敌人锐气正盛，而咱们败了一阵，士气受挫，不宜再进攻。而且，不想办法破了他们的防守，再多人上去也是白白送死，先撤退吧！”李聪叹了口气。
武州军战兵辅兵一千多人，抬着伤员缓缓撤退。李展营二百多战士列阵殿后，军容整齐，丝毫不给敌人偷袭的机会。
当然，通天寨并没有想要偷袭的想法，看到武州军撤退，他们只是一阵欢呼，又免不了夹杂着嘲笑和怒骂。
“把工匠的头领都叫过来！”刚刚下达撤退的命令，李聪就吩咐道，对寨墙上的怒骂置若罔闻。
“大人！”几个工匠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猜想大人新打了败仗，脾气恐怕不好，只怕会牵连了自己，因而态度越发恭谨。
“几位老人家不必多礼，本帅请你们过来，是有事相询。”李聪客气地说道。在他身旁的，是几个老工匠，最年轻的一个，也有四十多岁了。
“不敢，不敢！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小老儿们一定尽力！”老工匠们可不敢托大。
“那些长梯都是各位做的吗？我看梯头的钩很独特啊！一旦勾上城头，敌人根本就推不开！”看大家比较拘束，李聪首先夸奖了一句，拉近跟工匠们之间的关系。
“呵呵，那是李老哥的设计，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边军服过役，为边军只做过攻城器械。”工匠们果然放松了不少。
“老汉也是照葫芦画瓢，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而已。”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笑着挠了挠头，一副憨厚的样子。
“哦，那李老可还会造其他攻城的器械？比如说云梯。”李聪两眼一亮。
云梯是一种攀登城墙的工具，它并不仅仅是像现代人所想像的那种特别长的梯子，而是由车轮、梯身、钩三部分组成。梯身可以上下仰俯；梯顶端有钩，用来钩援城缘；梯身下装有车轮，可以移动。云梯底架以木为床，下置六轮，梯身以一定角度固定装置于底盘上，在主梯之外还有一具可以活动的副梯，军队在攻城时，只需将主梯停靠城下，然后再在主梯上架副梯，便可以“枕城而上”，从而减少了敌前架梯的危险和艰难。这实在是一项非常强大的攻城利器。
“云梯？”李老汉一怔，“这个老汉倒是知道，年轻的时候，在榆林镇还帮助当地的边军制造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能不能造的出来，老汉可不敢保证。”
“知道就好！能不能造的出来，试过之后才行！”李聪没想到还真有人会造云梯，立马兴奋起来。对于这种古代的攻城利器，他也只是听说过，具体的做法可是不太清楚的。
“那还有抛石机，李老可会制作？”
“这个老汉没见过，只是听其他工匠提起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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