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一阵急促的箭雨,划破长空,撕裂空气,往那鼠王的所在,急速飞掠而去。
“铮,铮,铮。”
那鼠王手一轻扬,那前方已是现出一层堪比铁板一般,红色屏障,将那些骨箭尽数拦下。掉落在地,化作一阵粉尘,随着那风四散飘扬。
与此同时,那十多头钻山鼠悍不畏死的冲进了阵法之中。百十号骷髅大军,眼中鬼火一涨,狂暴的向钻山鼠发起了攻击,手中那森白的骨刀,皆是凶猛的捅进了那钻山鼠的躯体之中。猛然一抽,血光四溅,血流入注。那钻山鼠那庞大的身躯,无形之中增加了骷髅大军的精准度。
不足三分钟,那十多头钻山鼠已是死伤大半。当然这拔钻山鼠在鼠王的感召之下,战斗力呈几何式上升,绝非吃素的。骷髅大军在鼠军的摧残之下,伤亡惨重,超过半数已是骨骼分离。
不过骷髅本就是亡灵,只要能量充足,便是可以永不断绝的召唤而出。况且那地面之上早已洒满了那钻山鼠的鲜血,隐隐之间已是汇成了一条小溪,缓缓的向那阵盘之中汇聚而来,也不过是转瞬之间,那猩红的血液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耳边,徒留下一声“咕咕”的声响。看来那血液早已是被吸噬一空了。
“蹭,蹭,蹭。”
地面之上,又缓缓的爬出几具森白的骷髅,能量充足,那召唤而出的骷髅也越发的强大。
凭借骷髅血阵的威力,便是将那数以万计的鼠军拦截于此,一时间这骷髅血阵似是一具无比庞大的绞肉机一般。
蛙爷眼中寒光一凛,嘴巴张开,露出那红色的舌头。突然舌头之上那颗玛瑙射出一道紫光,随即那玛瑙紫色的部分光华闪烁,存留了数秒之久,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嗡。”
那道紫色光线,穿过那厚密的丛林之中。直接灌注在鼠王的头颅之上。一时间那鼠王眼睛一阵猛眨,不断的晃动头颅,一阵晕眩之感,瞬间袭上心头。
蛙爷眼睛一眯,那细小的眼缝之中,闪过一丝寒芒。
就在此时,那数以万计的鼠军似是觉察鼠王的危机。刹那间那片丛林之中响起一连串尖锐的啸声,前赴后继的轰鸣,声色极其惊人。
鼠王猛然一晃头颅,在鼠军的咆哮之下终是在蛙爷的精神攻击之下,缓解了出来。眼中闪过一缕厉色,在林天玉的注视之下,惊奇的发现,那年幼老迈的鼠群已是缓缓从原路溜去,剩下那健壮的鼠群将拦截的去路彻底封死。
看来鼠王已是做好的准备,开始放手一搏了。
“砰,砰,砰。”
突然足有八十头钻山鼠巧妙的避过骷髅血阵,往蛙爷狂奔而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好似万马奔腾,那地面之上似是在这一刻也在颤抖一般。
“不知死活。”蛙爷变化体型,化作巴掌大小,蛙爪一指。
蓦然间,数十道雷霆轰天而下,将那八十头钻山鼠尽数笼罩。
“轰,轰,轰。”
随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阵凉风徐徐而来,扑面而来却是一阵醉人的肉香。
鼠王望着前方那燃起熏熏烈火,自己的子民却是随着那烈火一团化为灰烬。鼠王真的好恨,恨不能剥了蛙爷的皮,吃了蛙爷的肉。那团烈火似是也在瞬间点燃了鼠王心中那团熏熏燃烧的怒火。
“噗,噗,噗。”
在鼠王的带领下,那成千上万的鼠群已是前赴后继的钻入了那土层之中,不一会儿那周遭便随意可见,那新生隆起的土丘。就像是蒙古大草原的蒙古包,又像是一副副坟地一般。
只不过,却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坟地,最终葬送的是蛙爷,还是鼠王。
蛙爷嘴角一扬,脸上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一阵冷风袭来,令林天玉有些冷意,猛然间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猛然发现,几只乌鸦竟然在头顶之上盘旋。难道是什么预兆不成?
“砰,砰,砰。”
骇人的爆炸,将这丛林之中彻底笼罩。炸的尘土飞扬,树木尽成碎屑,血肉横飞,一具具钻山鼠头,四肢以及肠子……随着那爆炸的冲力,飘于半空之中,不过瞬息之间又掉落在地上,如轱辘一般,向前滚去。那空气之中也竟是洋溢浓厚的血腥味。
林天玉站在那树梢之上,望着那无边的爆炸之地,喃喃自语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自爆。”
剧烈的爆炸之力,冲击大地,一时间那地面之上已是缓缓的腾起一朵黑色蘑菇云。随即那被冲力所挤压的空气,在周遭那片地域之上形成一股骇人的龙卷风,夹杂树木碎石,犹如一条倨傲的巨龙,向着天空咆哮。
在龙卷风的吹袭之下,那庞大的黑色蘑菇云终是缓缓散去。林天玉这才发现,那满目疮痍的大地,是如此可怕,继而联想到那场战斗的可怕之处,以及蛙爷的安危。
那地面之上,尽是肉屑,远远望去,便像是铺了一层黄色的地毯一般。到处坑坑洼洼的,那低洼之处,早已被那鲜血所灌注。乌鸦又在天空盘旋了数圈,落在地面之上扑打翅膀,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不过,林天玉的思绪早已被蛙爷的安危的所沾满,林天玉飞身而下,落到地面之上四处寻找着,嘴里不断的叫唤着蛙爷。
林天玉知道这片地面上笼罩着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势必会引来一些厉害的魔兽,若不及时找到蛙爷,怕是蛙爷就会受到魔兽攻击,况且蛙爷原本便有伤在身,如此更是伤上加伤。
林天玉都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了。收拢心神,盘腿坐在原地,将精神力缓缓的扩散开来,寻找着这片地域。
突然那枯树下那片土壤动了动,林天玉连忙指引着精神力追踪过去,赫然发现那红色的鼠王便躲在其中,眼珠之中一片混沌,没有半丝神采,好似失了魂一般。再望一看,赫然发现蛙爷便端坐在其头颅之上吐息。
发现这般情况,林天玉那还敢慢待半分,急匆匆跑了过去。慌乱的扒开那片土层,蛙爷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来,似是会知道林天玉来寻他一般。
“天玉赶紧的,滴血在这鼠王的头颅之上。”蛙爷急切的说道,语气明显没有从前那般浑厚,带有几分萎靡之色。看来蛙爷这次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