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需要自然睡眠,沙发很软,不是太习惯,不管了,就这样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醒来时刘畅和糖豆正咬耳朵说话,不是捂着嘴发笑,我敏感地意识到她们在讨论我的能力,不会都知道了吧?我可不想在其他人身上浪费体力。另外几个似乎睡眠严重不足,依然躺在床上熟睡。
刘畅叫醒她们,草草吃过午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城,依旧我开奔驰开道,打着双闪,一路拉风,赚足眼球。
回到刘畅的一居室,她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拷到电脑上,坐在我腿上一张一张地欣赏。不停地讲解谁谁哪个地方长肉了,谁又瘦下来了,减肥成功了。我压制住抗拒心理,努力进入角色,也许这是富人间的一种游戏吧,只有融入进去,才能真正了解他们,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你跟糖豆做的时候戴套啦?”刘畅突然问我。
我的直觉是对的,糖豆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她不但没有介意,反而比前两天更亲热。
“我跟她也不怎么熟,不敢不戴的,万一给你带回什么病,岂不毁了?”
“你就放心吧,我们经常做检查的。明天咱们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下周要用。”
“做什么用?没事体检干什么?”
“我的傻瓜老公,找机会给你尝尝新鲜美女啊。每次我们有这样的活动,都要看体检报告的,一般谁都不戴套,我也不喜欢别人戴套,跟一根塑料管做,多没意思啊。”
我的脑袋有些发炸,她真要是我老婆,我会一腿给踹得远远的,爱情是自私的,根本容不得别人染指自己的女人。虽然我婚后和丁岩还有夏柳发生过关系,但换作丁娟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一切我都会对丁娟保密,我怕她会离开我,我只能这样想,丁娟即使有,也别露出痕迹让我知道,虽然我知道以丁娟的性格,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
“谢谢老婆,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你能开心就好,下回我会尽力的。不过千万别带棒棒糖啊,我看到那堆肉就没感觉。”
“放心吧,她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享受,傻傻的就知道吃。不过她知道我们的事,只是没什么兴趣,她就好奇玩过一回,没两分钟就歇菜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参加,顶多就是在旁边看看。”
“那就好,哎,这么多好照片,发到QQ空间里去吧,放在家里电脑容易丢,电脑坏了就找不到了,放网上不会丢的。”
“嘿,你说得不错,去年我的电脑硬盘坏了,丢了好些照片,幸好我都存在相机里没删掉,要不得后悔死。不过上传照片太慢了,传上去的也不容易看到,弄得我没兴趣往上传。”
“我看看,明白了,是照片太大,网速有限,上传下载这么大的照片,当然会很慢了,需要处理一下。”
“可是我不会啊?”
“我教你吧,先下载个照片处理软件……对,就是它……安装上……好了,你看,把照片拖到这个框里,这个空格里设定照片大小,设成1024×768大小就行,打开跟显示屏差不多大小,就足够看了。处理完了,你看,才一百多K,上传就快多了,也好打开。”
刘畅眼睛放光,太好了,这下可以传到空间里让朋友们看了。她的QQ只有寥寥数人,都是认识的好友,空间里也不没有几张照片,仅有的几张也是数M之大的巨无霸。
先把今天拍的照片挑不露点的批处理上传到空间,她没注意到我传照片时悄悄点了下“发布到微博”,以后的照片都默认了,只要往空间传照片,微博上就会有。就今天拍的这些,尽显奢华,奔驰G系越野、LV挎包、时尚皮草外套,哪一样都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我不期待网友们会发现这些猛料,但我会尽快在安全局内部网上通知夏柳,让她找网络科的同事散发消息,用网络舆论手段击垮这个寄生的慈善总会,也不枉我遭受的良心谴责。
刘畅还是兴奋得要命,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本是冰清玉洁,清纯玉女,可惜交友不慎,被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官富子弟搞得迷失本性,以奢华为荣,以荒诞为乐。她回自己屋抱来一台笔记本电脑,说照片都存在上面,打开看,我有点傻眼,五百G的硬盘,几乎每个分区都有照片,少说也得有数万张。这么多凌乱的照片如何整理?重复的相当多,她还舍不得删。
用系统自带的搜索软件全盘搜索照片,硬盘一通狂转,结果出来,整整15G的照片。她的电脑上除了照片就是些游戏电影,剩余空间很大。我把所有的照片复制到最后一个分区,新建个文件夹暂存。这活儿还没完,她问还得多长时间。
我很有经验地告诉她,还需要一两个小时。她说保姆阿姨今天出去办事了,晚饭没人做,问我要不要晚上吃快餐?见我同意,就打肯德基的电话要份家庭装,然后陪着我处理照片。
收到肯德基送来的晚饭,照片才算拷完。期间因为过度无聊,我们用连着电视的电脑看电影。52寸的液晶电视看电影足够爽,从网上找了部《触不可及》的片子,把她感动得热泪盈框。我问她将来万一某一天我也高位瘫痪了,她会不会照顾我。
她喂我吃了一根薯条,认真地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要瘫痪也是我,我轻啊,你容易抱得动,好照顾。所以呢,你要怕我累死就跟我一起祈祷这种灾难即使有,也只许落到我头上,上天保佑我老公平安无事,我会承担一切后果,让他一辈子照顾我。”
她把薯条扎在汉堡上念佛呢,让人忍俊不禁,我笑了,搂着她的肩头,说:“我们会一辈子好的,放心吧,我真要瘫痪成这样,就自己死掉算了,多难受啊。”
“不许胡说,呸呸,菩萨你大人大量,绕过他年幼无知乱说话。”
终于拷完照片,开始一张张删除重复的照片,动作很快,让她目不暇接。我边删还陪着她看电影,讨论剧情。电影看完,照片才全部清理完成,看了一下,还有10G的照片。还有三千多张照片。她从电脑上翻来翻去,似乎要找别的电影看。我就重新下载一遍照片处理软件,开始批处理压缩照片,长长的进度条一点点地走,需要很长时间,等着吧。
她终于找出要看的视频,神秘地说,这是她珍藏的宝贝,一起看更有感觉。我有些好奇,这些都是摄像机转录过来的视频,有什么可神秘的。她点全屏,播放。
我的天,全是她参加性伴侣交换的录像,场面*荡不堪,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讲解这是谁,能力怎么样,那个是谁,有什么缺点。这是她的生活及享受的方式,我不好有所非议,顺着她的意思捧,性开放嘛,本来就是个有争议的话题,她爱听我就拣好听的说,就是要让她高兴,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接纳我,让我融入这个群体。
我已经有了完成任务的办法,很简单,让这些照片说话,网络科的专家们能用他们锐利的眼神分辨这些奢侈品的奢华程度,判定与实际收入的差距,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进而鼓动舆论口诛笔伐,让他们不可告人的灰色收入浮出水面,公示于天下。到时候,带给这家慈善总会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司法机关迫于舆论压力,将会展开调查,一切是是非非终会有明确的说法。
不过这些*乱视频要不要发出来?揭开别人的隐私有些不妥,这些生活也许对于他们是家常便饭,就像高兴了去高档西餐厅吃个饭一样正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异于惊雷,首善之都居然有这样的社会风气,绝对让人不可思议。我可以剥夺刘畅享受奢华生活的权利,但没有勇气让她在以后的生活中无法抬头做人,算了吧,给人留个退路吧。
她看得脸红心跳,我无动于衷,独自想着心思。她以为我定力极强,不安分地挑逗我。应付完她,照片已经压缩完成。看她在沙发上睡着了,怜惜地盖上毛毯,也不穿衣服,继续往网上传照片,同样,也发到微博上。也许不用网络科的同事们干活,网友们会在无意中发现这些惊天新闻,进而自发鼓捣出一件网络大事。
干完这些,已经是深夜,抱她到床上睡觉,我也躺下。离任务时限还长,要不要多呆几天呢?完成任务指日可待,有必要再陪即将伤心的刘畅渡过最难受的日子吗?看情况吧,如果时间够的话,尽量多给她些抚慰。
她睡觉有点不老实,翻过来转过去,不一会腿就压到我身上,手也横在我胸前,再也不动。似乎在做梦,喃喃细语,仔细听,像是在说“老公,再爱我一次”,一会又变成“老公,求你了,别走,我只爱你一个”,接着又是“老公,你不要我,我就当尼姑去”。我打开床头灯,稍抬头看她,她在梦中哭泣,泪水已经打湿枕头,我的胳膊上也潮乎乎的。
关掉灯,我心事重重,事情还没发生,难道她有预感?明天告诉她梦是反的好了,我不想她伤心太早,也许早一点好吧?可以多出时间安慰她,甚至给她安排好后路。我握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马上给夏柳发消息,让她行动。狠狠心,在内部网上给她留言,如果没有别的事,明天她就会看到,行动马上就会展开,我冷冷地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