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泰离开后,月哲问时亨:“你今天怎么反常了?”
时亨回答:“心无拘,形无束,人类本来就有很多面,没有特定的环境和自身需求,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们去哪里购物呢?”月哲觉得换种生活环境,陌生而又不知所措“让司机带路。”时亨镇定自若,她们在家里一直是赤脚,出门的时候穿的是拖鞋,新来的阿姨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声,凌泰交代过,不能干涉两个孩子的任何行动这样两个女孩子,走到哪都惹眼,过路人总是依依不舍的目送她们离开,月哲有些不适应的问:“我真的很漂亮?”
“当今天下,唯我最美,而你仅次于我。”时亨丝毫不懂得谦虚,听得陪同司机心里一阵嘀咕,虽然是实话,但怎么也得悠着点说啊,现代年轻孩子真不懂得含蓄,特别有些有钱人家孩子,月哲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两天,才渐渐接受事实,慢慢适应路人的注目礼。月哲买的几套衣服,都是时亨给挑的,时亨的衣服,都清一色的白。
一夜平静,但月哲睡不着,是时亨给她催的眠。
次日,俩人坐车来到大厦前,正是时亨口中说的幽灵大厦,时亨从脖子里取下青布袋递给月哲:“你是凌泰私生女,他不希望让人知道,拿好这个,我们直接去他办公室。”
月哲看着时亨那个青布袋,伸手去接,一股阴寒气从指间流窜到全身,一股寒流扑面而来,她打个冷颤和喷嚏,有些不情愿的挂到自己脖子里,奇怪的是,刚戴好那个青布包,时亨消失不见,脑子不听使唤,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指导自己行走路线。
当她站到凌泰办公室时,那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秘书浑身一抖,月哲总觉得那秘书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转过头一看,是时亨。
凌泰温柔的吩咐秘书,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月哲感觉,凌泰对这个秘书的态度,总带着些留恋或眷顾,可这个秘书,自己到底在哪见过呢?
办公室很大,除了老板的办公位置,秘书的坐桌,还有一个喝茶的地方,茶盘和茶具都非常考究,按理说,凌泰这样老板,应该很信风水,这里的所有布局也都有说道,非常的讲究,可为什么总感觉有股阴邪之气暗处流动,当然,这些只是月哲的感觉,还有就是,没想到,那个姓吴的家伙这么快就出院了,还坐在这里跟凌泰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声。
突然,凌泰手机响,眉头紧皱,似有急事,吴宇等凌泰接完电话起身道别:“多谢凌懂照顾,日后定当加倍报恩。”
吴宇刚走,凌泰又接到电话,一阵唏嘘后,合上手机沉思,猛然惊觉,从沙发椅弹跳起来,两个丫头坐在那里喝茶聊天,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后,再定定神,是月哲和时亨两个孩子,他开始相信时亨的灵异能力,想必是真有两把刷子的,厉声问:“咦,你们怎么进来的?!”
坐在前排的秘书,也惊讶的抬起头,叫嚷着:“保安,保安!”
凌泰反应更回激烈,斥责秘书:“嚷嚷什么!”进来的几个保安,被凌泰挥手撵走,他们已看到长得像神传说话般的女娃,端正的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泡着茶,个个流露出惊艳表情。
月哲歪着头,还在想,到底在哪见过这个秘书,时亨对凌泰阴冷的说:“长得相,未必就能替代,让她先出去!”
女秘书如同吃个蛤蟆般,胸前气鼓鼓的,两眼喷火,等着凌泰给自己解围,月哲猛的想起这个女秘书长得像玲玉妈妈,就是自己脖子里照片上女人,凌泰一改往态,几乎是命令道:“小林,你先出去!”
凌泰坐到月哲身边,想哄她回去,但得想个办法,猛然想起时亨说过的话,说来帮自己看风水的:“你赶紧看吧,看完赶紧带月哲回家。”
时亨还真的起身,大摇大摆走到办公室门后,突然猛的一拉门,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凌泰定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位如花似玉的秘书林婉芬,一咬牙说:“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看她挺可怜的,算了吧!”月哲拉着凌泰衣袖求情,凌泰看一眼月哲,像是真的求情,挥挥手让林婉芬离开,他心中对这个女人,还真有点不舍,只是经过这次事情,之前对她的好感一扫而尽。
时亨关上门,进屋朝月哲使个眼色,月哲开始拆掉电话,把一些风水盆栽也土全倒出来……把脖子里的青布袋取下,放在凌泰手机旁边,凌泰反应特别激烈,那可是风水大师一再强调,不能随便动的东西,几乎是弹跳起身,冲上前阻止两个孩子,但还是慢一步,月哲和时亨破坏速度,惊人的快,凌泰正要开口怒斥,他看到桌上的几样东西时,眉头紧皱,脸拉得很长很长,阴沉得吓人:“你知道是谁?!”
林秘书和业务精英在外面敲门,想找借口进来,用力的拧门把,却发现里面被反锁,凌泰怒吼:“等会!”
时亨接着说:“手机里还有,美国进口,微小微小的,跟针尖似的。”
凌泰想上前拆手机,被月哲制止:“现在磁场,可让混淆对方视听,但不至于引起对方怀疑。”
时亨端着一杯茶,细品着说:“告诉你这是幽灵大厦,你却不承认,养这么鬼都都不自知,要不是你我前世有缘,我今生才不会那么热心帮你;都告诉你认我为干女儿,是大赚,你还不以为然。”
凌泰说:“我不想听这些,像你们这种修行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人,但有一点,就是你根本不懂做父母的心,我只想让月哲安安稳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重蹈她妈妈的路。”
“是吗?你不明白的,什么叫真正的顺其自然,有些人,总想要奇遇,可命中注定平凡;有些人命中注定奇遇不断,却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些都是人意逆天命。”时亨幽深的看着凌泰,希望他能领悟其真正的含义凌泰现在心情,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时候,说话口气带着很浓的火药味:“你这话,换从大师级人物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精僻而且见解独特,不过,我没心思听这些,也没那功夫细想,我仍然想让月哲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你赶紧把那奸细给我揪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是合理的要求!”
“那些鬼,个个都跟人精似的,用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形容绝不过份,你就不想放长线?”月哲问凌泰凌泰一拍脑袋,又一想,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浮躁,质疑的问月哲:“她对我用控心术了?”
月哲说:“你相信控心术存在吗,人之所以性情大变,往往因为触碰到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凌泰转变也快,平静下来,细想到底是谁监视自己,想盗取商业机密,这举动确实是触碰到他的极限神经:“跌滚爬摔这么多年,没什么不相信的,也没什么能让我一直相信下去,控心术,用科学解释,无非就是能干扰人类大脑正常思考的磁场或电波,如果再厉害一些,能控制人类大脑如何思考的磁场,可以这样解释吧?至于,那电波或磁场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时亨上前替凌泰把脉,两眼深邃的盯着他,凌泰却刻意回避那双仿若能穿透人心,犀利如箭的眼神:“你这幢大厦风水有大问题,暗邪之气集聚增多,而且—你这两天气色也不对,有人对你的梦动了手脚,你次日醒来,头发肯定打结的厉害!这样时日不久,等你元气耗损过度,有会有东西跟在你身后,下狠挺手!”
凌泰无意间,这么近距离看着时亨的脸庞,她皮肤细腻到,居然一个毛孔都看不到,但一听时亨说的话,吓得一身冷汗,汗毛倒立:“这风水是一个顶级大师亲自指导,效果非常灵验,他所言及之事,都一一验证。”
“那只是表面,实则是还暗藏的杀机!”时亨阴冷的话,字字有力,每个字都像箭一般,穿过凌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