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寒冬,学生已放假,时值腊月。靠观察蚊虫来判断家中是否藏有凤羽,肯定是行不通的。凌泰不动声色的,把家里都整理一遍,半根鸡毛都没发现。
接着,凌泰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凤凰羽毛的作用,得到的回答都是传说中的那样玄乎,甚至还有人告诉他,凤羽会鸣歌吟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儿子居然真能得凤羽一枚,毕竟中国龙的传说,比凤凰更普遍些,龙现身的传说也凤凰更多些。他回到家中后,总有事没事的找话题跟儿子套近乎,先问凌松这段时间学习情况怎么样,怎么穿得这么少,再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有趣的事啊?偶尔还会提及凤凰和龙啊,神怪之类的话题,可凌松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凌泰暗自惊讶,这小子城府什么时候变这么深。
凌泰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更加确定凌松不太正常,儿子整个人的习性的做事风格,与以前截然不同,居然开始吃素修行,这寒冬腊月,只穿件衬衣套件休闲薄外套。最大的感觉,是和凌松呆近距离呆在一起时,似乎自己的情绪和思维,总是特别的反常,居然无欲无求,内心空灵寂静,甚至感觉不到时空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大清早,家里的保卫队长再也忍不住,打通凌泰的手机,他和妻子李娜菊还一睡梦中,紧张的按接听按钮,难道有什么闯进来:“喂!什么个情况?!”
李娜菊起身,凑到男人身旁听手机里的声音:“谁?!这么大清早的,天还没全亮呢!”
保安队长是凌泰老乡,黝黑的皮肤,憨厚的面容,满口乡音:“凌董,真过意不去,这么早打扰你。有件事,俺还忍不住想讲出来。”
凌泰松口气,没出什么危急事件就好,懒懒的问:“什么事?说吧。”
保安队长满脸难为情的说:“少爷最近几天,一直到后花园池塘游泳憋水,他不让俺告诉你们,但俺又怕他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咱们只能远远的看着,今天已经去好大一会,还不见回来。”
“知道了。”凌泰披件衣服起身,准备去看看儿子想搞什么名堂“你千万别我说透露的。”保安队长一阵叮嘱“我也去看看。”李娜菊不放心也要跟着凌泰翻个白眼:“天冷,你再睡会。再说,儿子最近脾气不好,别惹着他。”
父子嘴里叼根烟,出门左拐绕过别墅,向池塘方向走去,被寒风吹得直缩脖子,越想越觉得离普,大冬天儿子去憋水,再说那荷塘也不是湿泉,正疑惑着,相距约半公里就看到儿子满面春风,精神焕发的走来。可气的是,凌松居然无视他的存在,与他擦肩而过。
凌泰内心虽然气恼,但语气尚算温和且夹带几分严厉:“站住!你干吗去了?你这算什么,与老子照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吗?”
凌松刚从老爸身旁擦身而过五六步,虽然站住,但似乎没有回过头的打算,淡定的回答:“健走!”
“健走?等明个有空,我倒要去荷塘看看,到底是什么这么吸引你。”凌泰转过身,凑到儿子身旁,偏着脑袋瓜子,上下打量着一会,心里一惊,难道保安队长说谎,不太可能啊,可凌松头发干爽,根本不像憋过水,老家话憋水的意思,就是到水下憋足气一个劲的游出去,然后再出来换口气,继续一头钻进水里。可凌松只有额头微微冒出几粒汗珠,根本没有憋水的迹像。
父子俩憋足劲较量,一阵沉默,各自回房。凌泰回房睡个回拢睡,李娜菊迷迷糊糊问怎么回事,得到个安慰的答案。凌泰上午出门时,向保安队长了解具体情况,黑大个队长把所有录像调出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末了还护主心切的出个主意,建议凌泰把池塘填掉:“今天应该是第六天,每次,俺只能远远就看见少爷穿着衬衣就跳下水,很久才浮出水面。奇怪的是,就那么一会功夫,见到少爷时,他的头发和衣服居然全是干的。安全重要,要不,凌董就把荷塘给填了?”
凌泰心想,我这里所有都是风水大师的布局,动个铲子拔颗草都要再三斟酌,那塘子岂是你说填就填的,但嘴上却说:“松儿,之前呢!也跟我提过这档事,说是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一忙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是这种练法,没多大事,晚上回来我再劝劝他。”
“难得,真是难得。”队长大柱一阵赞捧,不停的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