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心门的锁,只有时机成熟,遇到因缘人才能打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你不是那扇心门的钥匙,即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挖心掏肺,那扇心门的锁却丝毫未见动静。若有缘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和一件事情,都能成为打开那把心锁的钥匙。
缘,就像是心灵彼此互通的桥,因为,没有心灵通道的那道桥,你根本无法走进别人的心,你更不会明白,他为什么独喜欢那种口味,独爱一件事物,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凌松的消息,算是比较灵通的,早已从同学那里听说一些事情,学校有两个女生是观音的童女应世渡化众生,常在KTV表演异能。凌松隐约就感觉到,也许就是时亨和月哲,他再看她们俩的眼神,百感交集,复杂交替。
时亨和月哲,不再是形影不离,两人偶尔只是眼神交替,用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眼神语言交流。凌松觉得自己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他一定要问清楚。
早自习铃刚响,月哲漫步出去,凌松一直跟在身后,可他没走多远,感觉到自己背上一个仇恨恶毒的眼神,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瞄几秒,是邓然然投射来的,可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凌松一直和月哲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看着前面的身影,可以忽略整个世界的存在。走到学校花园的小桥上,凌松终于忍不住轻声叫住月哲,内心的汹涌澎湃难以用语言形容,感觉就像这生,就在等一这刻,等她回过头来,与自己四目相视,可又害怕她不回头,或者自己声音太低,她根本听不到:“月哲?”
月哲微笑着回头,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美丽却又憔悴苍白面容。四目相视,仿佛世界定格于此时,看到月哲的回应,凌松感觉,她似乎在等自己这一声呼唤:“嗯?”
那回眸淡然的一笑,让凌松知道,她是自己要寻的梦中人,他低下头,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我想问你件事情?”
“不用我,是我们。”月哲转过身去,继续向前*场上走去“怎么,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凌松惊讶的抬头,看着月哲已走远的背影,满脸惊诧,等回过神,立刻小跑跟在月哲身后“嗯!”月哲应一声
他们顾不上,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月哲本就是位普通的女生,现在摇身变成两朵家世神秘的校花之一,气场的强大,不容忽视,仿若头顶有道光环,她和时亨出现的地方,都会寂静无声,大家只是静静的听或者看着她们。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的气氛非常奇特,当人群中出现天生优雅气质无与伦比的人,大家自然会安静,甚至是言行变得有秩序。当有很多女生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王子,原本的气氛会突然变得充满火药,要么安静,要么异常吵闹。
由于月哲和时亨的家世很神秘,没有人敢先走近她们,直到凌松的突然举动,自然引起全校各年级的关注。
*场上有一个班级在上体育课刚结束,他们全体向月哲和凌松行注目礼。再往南继续走,就快要出学的大门,凌松说:“月哲,我想跟你聊聊天。去外面茶馆或在学校花园里都可以。”
“不必,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月哲止步,回头看着凌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凌松感觉后背冒汗,全身细胞都在颤抖:“也许,你们真有难处,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的!”
月哲一直保持着笑容,两眼直盯着凌松:“我们不缺钱,这是在度化众生,你想多了!”
凌松低下头,不敢对视月哲的眼睛:“可我忍受不了,别人讨论你的污言秽语,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我也不能忍受!还有,我认识你之后,突然感觉自己老很多,瞬间明白很多事情,我想跟你说话,你有空陪我多聊聊天,好不好?哪怕几分钟也可以。”
“好。”月哲很爽快的答应凌松天真的笑容,刺痛了月哲的心,他内心所有激动和兴奋,全都表现在脸上,他甚至有想伸手拉勾的冲动,害怕这一切不是真实的:“真的?!”
“真的!”月哲低下头
凌松的眼睛一秒也舍不得离开月哲脸,这个让自己真正明白,什么才是让人魂牵梦萦的女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在哪里见过?我总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也许吧,要上课了,以后我们在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相互讨论。”月哲微笑着和凌松并肩往往回走
凌松从口袋掏出一个美丽的卡通信封,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神,他这是明着在送情书:“我想送你一首诗,我发誓,绝对是自己写的。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不懂自己,到底怎么回事,脑子经常冒出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
月哲接过那个信封,眼神变得深邃幽远,用手轻轻的抚摸一遍,正想揭开封口,却被凌松拉住衣袖,他第一次叫月哲的名字,可感觉那么顺口,没有喊出姓氏:“月哲,你回去看,好不好?我有点不好意思。”
“嗯。不过,我已经知道里面内容了,很感人。”
凌松难以相信,也不管上课铃声:“那你念一遍给我听听。”
“真的要念?”月哲扯起嘴角,笑得很淡然“嗯!”凌松用力点头,满目期待和兴奋
“标题叫>!”月哲说完,留下凌松一个站在那里看着她背影发愣,那是他第一次写诗,虽然也查些参考资料,可大多还绝对是自己所感而写。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异能,凌松也不知道,怎么就写出这首诗,那是有一夜,他心揪痛醒之后的灵感,也许人在入夜后,或者某个阶段,受到一些事物刺激,会突然想起前尘往事?
月哲回到坐位,趁老师写板书,偷偷的把那封信看完,心中五味夹杂,她侧过头,用余角目光瞥着凌松的那个方向。
在遇见你之前,灵魂无从寄托,心空寂,不知此生所为何来;曾在梦中出现的你的容颜,梦醒后无数次回忆刻画,中毒般的留恋,相思的痛如病毒漫延;满篓揉皱被弃的白纸,像一颗被搓揉无数次的心,揪心的相思之痛,却仍难言;千百日夜思念留恋,此生只为梦见你而来。
欲写一首伤感的诗,熬尽灯油,泣伤喋血,找不到词;想唱一首思念的曲,若能谱尽相思的伤。
泪湿枕巾,彻夜,彻夜无眠;看梦中你一次又一次渐渐疏离的背影,似一把锋刃无比的剑,反复刺痛我心;在内心深处呐喊,一次又一次撕裂思念的心伤;我们说好,在彼此内心深处,保留最初的地位和美好,放飞对方;可是当背对着转身,彼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再也牵不回那双曾放开的手;我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那熟悉的背影;霎那白了头,心伤撕扯揪痛。
直到遇见你,我恍间明白,你是我等待一世的爱,我心已被爱沧桑一百年,谱此相思诗,倾尽我前世的思念。
这是凌松在一次失眠后,突发的灵感,写下的诗。一个执念的人,与被岁月沧桑一生的思念,全都在那封信上。相比之下,只有懂得人才知道,与真实情感相比,那文字的力量,是多么的微弱,仅仅是感人而已。月哲知道,时亨所说前世之事,都是真的。她侧过头,与凌松对视后,失神的看着书本发呆。
凌松知道月哲在看他的信,本身已经很开心,看到月哲侧目过来,更是激动兴奋不已,内心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他们完全无视邓然然的仇恨,仿佛世界只有两人存在。他不知道,月哲内心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只有无尽的伤感和徘徊,因为关于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