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和国家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一句经典台词,一段经典问话。
哪能不知道啊,背后就印着那八个血红的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2011年10月21日晚,你在哪?”
“我……我在……XM大学。”
“在XM大学哪儿?”
“……仙桥湖。”
“2011年10月21日晚,你和杜紫藤同学约在仙桥湖游玩,两人一同在桥中谈天。几句不合产生争吵,争辩无果,发生剧烈争执。
“杜紫藤同学还喝了一点酒,精神恍惚,意识薄弱,情绪易激动起伏。猛烈的争执产生斗殴,激情之下,你将杜紫藤推入了仙桥湖之中。
“蒋宇同志,你是否承认以上供词?”
“不承认。”
“那你还有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吗?”
“没有。”
“那你是否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吗?”
“不记得。”蒋宇摇晃着脑袋,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你那天晚上和杜紫藤同学一样,喝过酒了吗?”
“没有。”
“你有吸食毒品、使用迷幻药,或打安眠药剂等化学药剂吗?”
“没有。”
“你那是在清醒的意识之下了?”
“不知道。”
“很好,蒋宇同志。杜紫藤同学的验尸报告中显示,杜紫藤同学头部、腰部以及脊椎都受到重创,身上撕破扯裂的衣物和抓痕,明显不是自己留下的。
“同时,他的身上还留有你的血迹和指纹。同样的,我们在你身上也发现了杜紫藤同学的血迹。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或者是修改你的供词?”
“没有。我想不起来了。”蒋宇回答道。
“好。依照规定,我们现在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拘禁,在证物齐全后,我们将上交法庭。并确认是否将你控诉。
“你有权传呼你的律师,如果你没钱雇佣律师,法庭会帮你找一个……”对面的警察合上了蓝本,一脸严肃地说。
蒋宇低下了头,精神恍惚。一切都不知是如何发生的。
蒋宇被推进了铁栏之内,“嘭”地一声,铁门被狠狠地关上。
“瞧,有新人进来了。”一名蹲在铁门旁,手握着铁栏杆的男子说。
“哈哈……白白嫩嫩的。”另一名男子望着蒋宇说。
蒋宇靠着铁门找了一个角落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
“哈哈……哭鼻子了哦,小朋友,找不到家了?找警察叔叔呀。”手握着铁栏杆的男子肆意笑着说,他最喜欢地就是糊弄嘲笑菜鸟了,偶尔还要欺负一下他们。
“哈哈……”其他嫌疑犯也放肆地笑了起来,拘留所的时间是缓慢而无趣的,他们只能依靠欺负新手来寻找乐子。
蒋宇卧在角落里没有说话,不理会他们。
“喂,小子,你犯什么罪了?”栏杆男问道。
“喂,问你话呢。懆。”栏杆男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向蒋宇砸去。
一动不动的蒋宇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鞋子,连抬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YD。刺头。”栏杆男冲了过来,一脚就要向蒋宇踹去。
蒋宇一个直捣黄龙,起身往栏杆男的两腿之间,一个膝撞便把栏杆男撞飞了出去。捂着裤裆在脏兮兮的地上嗷嗷叫。
旁边的几名嫌疑犯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一个文文弱弱的新人居然把一个满身肌肉发达的壮汉给撞飞了出去。
男人蛋痛的感觉可是刻骨铭心的,是女人承受的生孩子的疼痛的千百倍,难以想象。
“是你?”其中一名嫌疑犯呼出声来,蒋宇转过头望了望。
此人便是几天前在公车上与蒋宇有过一箭之仇的公车小偷,眼镜男,旁边的一名则是他的同伙。
他是公车惯犯,进局子是家常便饭一般平常。如今在这局子里碰到了蒋宇,真TM是冤家路窄,不得不感叹世界真TMD小得可怜。
“YD。”眼镜男和旁边的同伙一见到蒋宇,就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两人毫不犹豫冲了过来。
蒋宇心里正烦躁着,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就有两个傻叉冲了上来找死。
“呵。”眼镜男一声呵斥,腿下被蒋宇一扫,单膝跪倒在地上,蒋宇冲他的鼻子就是一拳,顿时间鼻血迸流,紫红色的血液冲鼻孔里溢出,鼻梁坍塌。
蒋宇抓住另一名同伙冲来的拳头,一个扭转,整只手腕被蒋宇扭弯,“喀拉”一声,骨头断裂。
一脚踢飞出去,那名同伙被砸到墙上滑了下来,痛苦地倒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好狠的手法。其他嫌疑犯被蒋宇的威力震慑到了,蹲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敢说话,没有人再敢出手。在这里,强者为强。
蒋宇把眼镜男一甩,摔了个四脚朝天,标准的狗扒屎姿势。其他几名嫌疑犯窃笑。
蒋宇把眼睛男的脑袋拉了起来,摔得崩裂的眼镜四分五裂,一边眼镜框已经掉落。
“吵什么吵什么?”从外面冲过来两名警员,从栏杆外望着里面的情况。
“有人受伤了。”其中一名警员说:“放开那人。”这句话是对蒋宇说的。
两人开了门进来,一名警员握着警棍往蒋宇的身子狠狠地抽了一下,一股电流将蒋宇的身体震麻。
……
蒋宇被带到了一个独立的监牢之中,只有牢固的铁门和一扇被钉的死死窗子外,再也没雨其他东西。连床铺也没有,死老鼠倒是有几只。
窗外照进淡淡的凄凉的月光,照在蒋宇的脸上。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蒋宇颓废地坐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脑袋里像是被灌入了浆糊一般,迷糊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蒋宇的思绪一阵阵凌乱,想不到答案。
蒋宇被这一切弄得疲倦不堪,恍惚间,蒋宇贴在冰冷冷的墙壁上,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蒋宇的身子已是冷汗淋漓,全身臭味。额头渗出的紧密的汗水滴到地上,蒋宇背后也冒出了冷汗。
又是那场噩梦。一模一样的场景。
“蒋宇,出来。有人来看你了。”一名警员喊道。
蒋宇跟着警员出了监牢,来到了探访室。
望见的是坐在凳子上焦虑等待的秦晓颖和沈怡。
“蒋宇。”秦晓颖呼了出来,望见全身脏兮兮的蒋宇,一头蓬乱的头发几天没有梳理过了。泪水不禁溢出眼眸,晶莹剔透。
“晓颖。”蒋宇坐在秦晓颖的面前,隔着玻璃板摸不到秦晓颖那张憔悴的脸,不能替她擦拭眼角伤心的泪水。
“晓颖,你别哭,我会出去的。没事的,一切都没事。”蒋宇安慰着秦晓颖,自己一定要踏出这个鬼地方。
“晓颖,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蒋宇说。
秦晓颖点了点头,接过沈怡递来的纸巾,眼眶中涌出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般,“蒋宇,我相信你。”
沈怡深意地望了蒋宇一眼,欲言又止。
“警官,我能将他保释出去吗?”秦晓颖问着身旁的警员。
“他现在是重点嫌疑犯,而且在看守间里行为极为恶劣。打架斗殴,恶意伤害他人生命健康,有两名犯人被他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救治。
秦晓颖一脸哀求地望着那名警员,可他脸上却是那般决绝。
“除非你们能支付高额保释金,还有作出一系列的措施以保证,局长亲自下达保释文件。”那名警员说。
“啊?”秦晓颖绝望地望着那名警员,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护士,那里认识什么局长啊?
“哪位是蒋宇?”跑进来一名警员,问道。
“我。”蒋宇举了举手。
“有人保释你。”那名警员说道。
“小陈,他是……”
“我知道,局长的命令。”
秦晓颖扶着蒋宇走下了阶梯,两人签了手续,把身份证、护照等全部扣押在了警局。
是谁保释自己的呢?蒋宇一直没想通,那名警员只说是局长的命令,可局长是谁?他为什么要放自己出来?蒋宇自己也没想明白。
秦晓颖公寓里,秦晓颖伏在蒋宇的身上,给他涂着药膏,吹着他的额头。
冰凉的感觉传到蒋宇的额头之上。
“蒋宇,痛吗?”秦晓颖问着蒋宇。
“不痛。”蒋宇摇了摇头,秦晓颖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如同导火索一般,欲火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倒在了沙发上,秦晓颖难得主动地回应蒋宇:“你身上有伤。”
“我知道。”蒋宇痛吻着秦晓颖白皙的脖子。
“回房间。”
卧室内又是一番翻云覆雨,颠龙倒凤。
“晓颖,你不问我些什么吗?”蒋宇抱着呼香气的秦晓颖说,秦晓颖卧在蒋宇的怀里,玉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
“你会告诉我的,对吗?”秦晓颖望着蒋宇,眼里充满了信任。
“恩。”蒋宇点了点头,将秦晓颖搂紧了一些,又不知从何说起:“晓颖,我想我……”
“告诉我你会没事的。”秦晓颖贴上了蒋宇的胸膛。
“那当然,我还要好好地照顾老婆呢。”蒋宇抱着秦晓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