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是如此的卑微,爱上了就是万劫不复,当时的自己太浅薄,也曾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然而那时候的自己为何又那样决绝呢?想着痛心疾首的事,小刺猬已然很清醒了可是她不想睁眼面对这个世界,她靠在小姜的身上,像个风干了的百年孤独的老女人。
诸葛飞云在壁画世界里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找到出口。他想起小刺猬和小姜先前说过的话,便很快联想到一定是他们在作怪。唯今之际也只有返回去找他们,只是再走回头路,不是他能够做得出来的,他的脚僵硬着,跋涉不出,可是又别无它法。
这时候,雪莱半睁开了眼靠在一棵树边,样子似醉没醉蔫蔫的提不起劲。他打量着四周,然后无尽的失落。
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原来不是银菲。他再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诸葛飞云,你怎么也会在这?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夫妻。”雪莱先是一惊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赶紧站好似乎想要躲闪。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小刺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我们早已解除婚约了,她的行为跟我任何关系都没有。”诸葛飞云当然明白雪莱的突然顿悟是什么,只是现在的小刺猬也不是他所能了解和左右的。
现在还要回去找她吗?刚才那样决绝的事情都做了,又怎么好意思回去找人家问出口的问题呢。诸葛飞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壁画里的流云碧水,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忽然来了灵感,扑通一下跳进了水里。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可能为出口的地方。
雪莱根本就反应不出这是什么情况。只能说诸葛飞云和小刺猬太怪异了,难不成他们两人都倒向了邪魔?这个担心和忧虑使他十分惶恐也更加同情起雪鸢来。真不知道雪鸢怎么样了。
想了一阵见那诸葛飞云还没有动静,便觉着干脆一走了之先去找到西山说的那个东西再和他们会合也是可以的。况且假若诸葛飞云和小刺猬都投向邪魔,自己在这反而孤掌难鸣,一时间沦为刀俎上的鱼肉岂不更糟。
刚向前踏了两步,就被两个女子给拦下了,一个是小刺猬自己是认识的,另一个没见过自然说不上名来。
“你们想干什么?”雪莱被先前他们的阴招给吓坏了,但是又不是全因为怕,只是小刺猬利用银菲吸引自己,这一点做得太卑鄙太过分了,他咽不下气来。
“诸葛飞云人呢?”小刺猬所要找的当然不是雪莱。她只是见诸葛飞云竟然没踪影了才好生奇怪的。对于雪莱,于她而言,是敌是友关系并不大。她大概是太过虚弱了,话都不想多说,见雪莱没有向自己透露的意思索性自己寻去。小姜跟在小刺猬的后面羞羞答答香气扑鼻的衣香在雪莱的鼻子前飘去。
“断不是她,衣香也不同,自己又怎么会认错了呢?”茉莉是银菲最喜欢的花香,那些年自己也是爱这种香,爱得很深。再一回过神来,大家都是走了。说也奇怪诸葛飞云下去也有些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上来?雪莱也感觉不对劲。作为曾有一些交集的朋友,置之不理他做不到。走到先前诸葛飞云跳下去的地方,水里没有波纹,亦没有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可是自己猛然跳下去也实在有点鲁莽,正在踌躇之时,又想起了西山的地图来。这是什么地方,地图上应该是有显示的,可是找了好一会竟然找不出这种环境的地域。
现在该从哪着手才好呢?不找到诸葛飞云问清楚有很多事情还真没法解决。正要鼓着劲再去会一会小刺猬。小刺猬到先跑过来了,哭着都成了个泪人。
“雪莱,你快告诉我诸葛飞云他去哪了?他到底怎么了?”一听这话,他就知道一定是他们还没找到诸葛飞云。倘使诸葛飞云真在水底下出了什么事,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跳下去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就有些过意不去,看着小刺猬燃烧的眸光,就知道她有多恨自己。不等他再说下一句话,小刺猬就业咚的一下在水里冒了个泡。
“姐姐。”只有小姜反应还算灵敏,可是还是晚了。“雪莱公子,你可有什么法子把他们快些救上来?”小姜见那情形真是不得了,姐姐明明受了伤还浸在水里,那不是跳下去送命吗?而且这水都是有毒的。小姜想着小刺猬有可能不能生还,泪就潸然而下。
“我也不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姑娘,你能先告诉我这儿是什么情况吗?”雪莱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只有弄清楚了这个问题,才有可能找出破绽。
“这是壁画世界。”小姜很黯然的说出这个实情,就像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是妖,这可是她从来都不想承认的。她顿觉自己是卑微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心里爱情的距离像是睹然生长一大截了。
雪莱赶紧在地图上找这个所谓的壁画世界,每一处他都细心留意,可是怎么没有呀。他愕然地望着小姜。“你是画妖?”
“是,我是。可是我从来不害人。”小姜自卑的低下头。
“可是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雪莱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弱女子竟害下他们这么多人,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壁画世界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除非有人在内中施展妖功。而画中的主人又除此无她。
“快些放了他们,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雪莱铁青了脸,拿出斩*在小姜的脖子上。
“真的不关我的事。小姜吓着哭了起来。雪莱有些不相信,只怕她又行诈骗之术。但一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心里猛是一惊,不过千年道行的小妖,这样的事根本是做不出来的。怒气收敛了许多,可是着急又增加了几分。
“那你知道这条河要流向哪吗?”
“不知道,这条河是欲河。欲望有多大,河水就能流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