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雪鸢!”诸葛飞云稍稍靠近一点就发现那正是雪鸢,从枝桠上垂下来的白色长裙还有那张惨白的曝晒的脸可以毫无疑问的判断出正是雪鸢。“谢天谢地!谢谢观音菩萨玉皇大帝,雪鸢没有掉下去。”诸葛飞云心里是说不出的欣喜,他欣喜若狂的看着雪鸢眼里布着幸福的泪花。
“过来帮一下忙!”神拉比看着他傻傻的站在那发呆,心里好生奇怪:都什么时候了,下来也不帮忙,现在的人太不靠谱了。虽然他也是年轻的,但是相比诸葛飞云这一代,他可是长江前浪推后浪被推的一浪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挺怪的:你说他好好的在上面呆着,非要飞下来冒险,这又是图什么。神拉比越想越难揣摸这年轻人了。
他回过神来看着雪鸢:一样的身形,一样的气质,一样的品性,除了相貌有点不同,他真的找不出还有什么区别的了。这也对,雪鸢是借助那个女孩的魂魄才得以还魂的,而那个女孩正是为她所牺牲的。他是不是应该为她牺牲点什么来弥补点什么。他看着雪鸢的样貌不由得想起她来,心里的罪恶感和惭愧感也增加了。此时他是善良的,达轮魔奈何不了他,因为达轮魔的闹腾也是讲场合的,在这个危险的境地,瞎折腾搞不好是要坠崖的,再说现在又没触及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于他有利的,雪鸢被救过来了,还不得捏在他的手心听他的宰割。他慢慢的在枝桠上停了下来,像鸟一样栖息在枝头,真有点麻烦:为什么南毒生现在还死死地拽着雪鸢,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把他们分开。
“你,你过来一下。”神拉比很神气的指挥诸葛飞云。
诸葛飞云是识大局的,他现在可不想跟他计较太多,反正只要能把雪鸢救上来,他什么气都能受。他憋足了劲准备着,等待在一旁像听候命令的士兵。不过他也挺着急的,看着四周也没什么可以借助的屏障,再加上这崖都是光秃秃的,除了眼前这棵树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借力的了,神拉比对着四周就像用放大镜一样把前后左右都放大了一遍,似乎没什么头绪,眉头都长在一起了。
“喂,有法子没?你到底行不行啊?”诸葛飞云就是这么没礼貌,他骨子里的傲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就为这他父亲可费了不少功夫来教育他,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宗主大人可是不想背着这个黑锅。他现在也可算是个人物:功成名就,怎么能让这小子给画黑一笔。其实他之所以这么严厉管教诸葛飞云也是因为望子成龙的心切。诸葛飞云看着神拉比也没什么辙,他心里自然是着急的,这一着急说话也走火了。
神拉比听他那语气心里就是痒,这要搁以前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干上了,虽然他是蓝狱城有名的救死扶伤的神医,那也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怀疑他能力的人,大概就像诸葛飞云这样的。“你有法子你来救呀?”神拉比现在正在冒火,他也懒得顾什么大局。他气气地盯着诸葛飞云:“小子,你以为你行呀?”
诸葛飞云还真不相信他自己不行,年轻是他的资本,好胜是他的斗志,他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不像神拉比经历得多顾虑得多。他瞅上前去,用手那么一拽,雪鸢、南毒生连同他自己一下子都给坠落了,他们像石头一样的下沉。他忽然记起这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没根没底的半崖上。神拉比这下可是慌了神,他又气又恨的跟着诸葛飞云坠落的痕迹。
诸葛飞云现在反而不是很担心,要掉到哪去就是哪吧,反正现在还可以抱着美人,有雪鸢陪着什么都是浮云。他现在可是如愿以偿地把雪鸢从南毒生手上给抢回来了,南毒生自从坠崖以后就没醒过,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为了不泯灭做好魔的良知,诸葛飞云把他和自己也捆在了一起,他们三个现在可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命相连。神拉比看着他们三个可真头疼,虽然是把他们给追上来了,但是他实在无语,也不想做什么了,索性坠到崖底就好,不过倒别摔伤。
任其自然的结果往往就是意料之中或者是意料之外。诸葛飞云、神拉比他们应该算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