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云没有看到,神拉比也不会看到。因为有一种眼泪只流在心里。坚强的女人是会吞落泪水化悲沧为力量。她要做坚强的女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她有一种想去天上看看的冲动,每一次的飞天而过都只是为了逃跑,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可以做一回自己。就算那灵玉的力量不济把她从空中摔下,她也不会在乎。此刻,她忘乎了所以,她欣然的腾空而起。
神拉比拉住了她的胳膊,“可否听诸葛兄把事情说清楚?”
“有什么需要说的吗?一切不是很好吗?”雪鸢不想再去理会任何类似的事情,一是没有必要,二是哀莫大于心死。
“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明白,何苦作弄我这个外人。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知道。心情不好吧。”
“心情不好?你确定吗?”
“确定。我想家了。可以放开你的手吗??
“不,你明明是吃醋了。你吃诸葛飞云的醋了。”神拉比不肯松开雪鸢的胳膊。“把话说清楚不好吗?”
“我不想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雪鸢用手掰开神拉比的手。
“放开她吧!我也不想说什么。”诸葛飞云躲在林子的小洞里思绪万千。原来只不过是郎有情妾无意,虚幻一场。
“诸葛哥哥,我找到你了。”诸葛飞云感觉有什么在拉他的手。他一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能够在这里?”他赶紧跑了出来。
“诸葛哥哥,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吧,我可找死你了。”小刺猬先前的坏情绪全没了,比被蒸发了还干净。
“你不是先前生气的么?怎么又跟着我?”诸葛飞云看着小刺猬,多好的女孩,只可惜他是无缘的。他的心里有一滩苦水,不是小刺猬能够解决得了的。他自己也解决不了,真是很心痛,忍不住的心痛,他看着雪鸢慢慢移去的背影,他有一千个冲动冲过去搂住她,但看到小刺猬这张无暇的脸时,他又什么冲动也没有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矛盾。雪鸢已经远远的去了,他们的距离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
“你在想什么?到底还走不走?雪鸢都看不见了。”神拉比只恨自己没有飞天的本事,也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拦不住雪鸢,劝不住诸葛飞云。
“我们这就走。”诸葛飞云也想快些解脱,他打算召唤出宝剑,就快些离开。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没有结局的局不管走多远都会尽头。就像百里路程,九十里和五十里没有区别,因为都没到达,所以都没有意义。他又何必让小刺猬继续误会下去,何必要伤她更深。
“少爷,不行呀,你不能走远的。”小五小六又冒出来了。怎么他们刚被解决,你们欠抽呀,我不打女的,难道男的我也不能打吗?诸葛飞云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
“他们是专门看着你的。不能离开你半步。”小四知道诸葛飞云鬼灵精怪,生怕又出什么乱子,那两个能跟上来,也是她的意思。
“我不让你过来看我了吗?难道你怕自己不行?”诸葛飞云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吧,少爷。可是刚才你说的,我还没明白。你还没说我们谁最漂亮。”
“不是很清楚了吗?你自己比较一下就好。我再给她讲去,你听不听?”诸葛飞云又向小刺猬走去。女孩子真难懂。
“不来,我就给她一个人讲了。小刺猬,你想不想听呀?”
“诸葛哥哥,你只叫人家一个我都不好意思了。”小刺猬有些难为情了。
“我们还是走吧,别碍着人家打情骂俏。”神拉比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大家里的公子哥。今天领略够了,他有些不开心心事很重,悲天悯人的情怀他一直都无法淡化。想必雪鸢目前还是平安的,要不那月光宝剑怎么这么安分。他放眼望去,远处老酒翁又喝着猛酒,一口一口的,仿佛永远也醉不了。
天空很干净,白白的云朵,蓝蓝的底色,在眼里像画卷一样看不够。雪鸢从天上飘飘的下来了,衣衫被风掀起,像被风扶起的树叶。白白的颜色让视觉为之一新。
“你还好吧?不会不开心吧?”神拉比看着雪鸢的脸色和走的时候更差。
“没事。”雪鸢刚一说完脚就捏了一下。
“还说没事。走路都这么不小心。”
“我们先到那边去看看吧。”神拉比不想让雪鸢看到诸葛飞云和那几个女的在一起*,有意要把她引开。
“还是等诸葛飞云一起吧。”雪鸢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是知道什么是大局,什么是琐事。她不想在别人看来自己是不懂事的。
“我没事,真的没事。”雪鸢打算过去看看,那边似乎很热闹。
“你是生气的对吧?生气了就说出来,憋在心里谁知道呢。”神拉比伸手要去帮雪鸢看脚伤。“明明是受伤了,遮遮掩掩的痛的是自己就像这只脚一样。
“哎,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干什么?”诸葛飞云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一幕甩开小四和小刺猬。什么解释都不解了。
“少爷,你还没说清楚呢?”小四和小刺猬都拉着诸葛飞云不让走开,诸葛飞云恨不得破口骂几句。但基于雪鸢的前车之鉴,他还是忍了下去,要知道这里的几个女的都是惹不得的。
“忘了。没看到少爷我不开心吗?”诸葛飞云生气地把小刺猬和小四的头一对撞就走了。
“你太过分了。”小四和小刺猬同时说出了这一句,然后都追着诸葛飞云的后面赶过去了。
“神拉比啊神拉比,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诸葛飞云算是气得牙痒痒。
“我怎么了?没看到雪鸢脚捏伤了吗?”神拉比才懒得跟他计较,他继续给雪鸢包扎脚伤。“得找个地方扎下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