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一向敬佩师父,慈祥仁爱,这会儿与那个形象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他心里有一个伟大的身影倒下,一个恶毒势力的丑老头形象屹立于眼前。“难道师妹出事了,师父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尽可能的这样安慰你。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不在理的地方,之前师妹还没出事,师父就已经要治雪鸢姑娘于死地了。以前的师父哪有这种心肠。
“田野,你在想什么?还不快些带他们下去。”酒瓮看着田野只是让人绑住了神拉比,对雪鸢并不行动。
“干什么干什么吗?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要带我下去是吧?好,我去。你们人多欺负人,今天我心情好就让你们欺负。绑我下去可以,给个合理的解释。”雪鸢哪有那么好办。她超讨厌不讲理的。
“解释还跟我要解释。我的解释就是我徒儿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一切都怨你。”酒瓮老头生气的用手指着雪鸢,他恨不得把手里的酒葫芦扔过去砸她一下。但是他听达轮说过,雪鸢有灵玉护体,是伤不了的。
“只要小刺猬活不过来,你们两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花山。诸葛飞云,你也一样。”当着诸葛谷主的面,酒瓮这样欺人,诸葛谷主的气就像煽着的火,以熊熊燃烧之势逐渐地快要烧出边界。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让云儿娶你徒儿是你的意思,现在你徒儿出了意外,怎么能把这怨气撒到我们云儿身上,这不是很冤枉吗?”第二夫人开口说话,生气了也体面。正中诸葛谷主的心意,诸葛飞云虽然心里不会感激,但是她这几句话着实让人舒服。
“哼,你们云儿,你们云儿的,我们家的小刺猬难道就该被忽略吗?以后诸葛公子就在墓穴陪我徒儿过一辈子,这样挺好。你说呢,诸葛谷主?”
“师兄,你别太过分了我们诸葛家人怎么会留在墓穴里过一辈子,说出去让天下人笑话。”第二夫人到底是女人沉不下这口气。
诸葛谷主没有怎么理会,他在想酒瓮老头之所以这么猖狂的原因。想着,想着,他发现自己今天受伤的地方有些痒。这痒是不应该发生的。他只中过雪鸢的霹雳掌,这掌并没有毒,他当时的目力看得很清楚,只是喝过一杯五香的花茶,茶的味道极好,是妇人亲自泡制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花茶,花茶,他记起那杯还没喝完的茶水,就放在桌子上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了。他奇怪了,身体里的那股燥痒更加难受。
“是发作了吧?你不是很能的吗?”酒瓮老头心术不正,这会儿是全发挥出来了,但是他并不高兴。因为他也喜欢江湖的道义,他应该正大光明的和诸葛谷主打一打,那样赢了也光荣,也英雄。他又有些为自己的卑劣行径感到齿寒和羞辱了。暮色已经是很重了,深夜的光线总是太过黑暗,总给人挥之不去的阴影,想起年轻的时候,也有过痴狂和疯狂,例如对师妹现在的第二夫人也有过那么一段痴迷的历史。现在再看着第二夫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过这样的一个女人:锁骨都凸起来了,脸也不粉嫩了,皱都爬出来了,手也像粗布了。他们已经过了能够弹琴说爱的年龄。他这一生只爱过这么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这一生只爱过诸葛谷主这么一个男人,强烈的讽刺,强烈的妒忌,使他已经不想再给诸葛家任何面子。那诸葛谷主算什么东西,他能走出花山吗?他能破了这花山的结界吗?这结界可是花山祖传下来的宝贝,想必这天下还没有破此阵的人。
“你们都吵什么?没看到小刺猬都不行了吗?还不快些过来帮忙。”诸葛飞云见小刺猬一时间身体冰冷估计是症状加重了,他索性把她放了下来,帮忙运真气,希望可以延缓一下,稍微保住气息。
酒瓮老头没有多想也过来运着功,其实他寄希望于神拉比的。不知道那个神拉比脑子里在想什么,现在还不上钩,他只得耐心的等候了。
诸葛谷主见儿子都发话了,再说这管不管大家承认,小刺猬也是他家的媳妇了。他暂且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也过来,帮着输入真气。他刚一运功就感觉身体不对劲了。明显的不给力,可是怎么会中毒的,他向来对毒物是很敏感的。他怀疑的又运了下气,这下子事情不太I妙了,那毒液流的速度简直比血液还快。他赶紧点住自身的穴道,不让它窜流。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明显的观察出诸葛谷主不对劲的就是第二夫人了,所谓爱人之间举手投足都会万分留意。第二夫人对诸葛谷主那可是体贴入微,就算平日里谷主动手打了她,她也觉得是可以原谅的。谷主因此更是对她敬爱三分。一个女人,能够让男人爱得不离不弃的女人,必须要有宽广的胸怀和博大的容忍之心。
“我中毒了。”诸葛谷主一个温柔的略带悲伤的眼神就足以让第二夫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小声的在第二夫人的耳边嘀咕了一下,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诸葛谷主害怕有什么奸细,此时还不宜大肆张扬。不过谁做的谁心里清楚,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祸端。第二夫人心里一颤,竟然有人真的对谷主下毒了,可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第一个想到的对象就是诸葛飞云的这一群朋友,神拉比呀,雪鸢呀。可是他们犯不着对付谷主呀,就算是他们对云儿的婚事不满,也应该不可能她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可疑的对象呀。一般毒谷主都是能够察觉的,除非这个人的法力很高可以练出无色无味的难以察觉的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