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制住它,快些。”血蟒很是不礼貌的向诸葛飞云这边问好了,他的舌头还有嘴边的那个怪怪的东西摩擦在诸葛飞云的脸上,诸葛飞云吓得连叫喊的劲都没有了。似乎只要那蟒蛇高兴高兴,它便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诸葛飞云可急坏了,他手舞足蹈地想要用武力驱走,可是他的功力似乎被药物都散去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雪鸢了。
“怎么样?雪鸢有没有恢复?”神拉比在里面似乎也没有太危险,他倒是很担心外面的情况。真要是诸葛谷主出事了,他们要找的圣灵物恐怕更没有头绪了。别说是找那玩意,他们恐怕想直着出去也很难了。照今晚的架势,那酒翁老头八成是听了达轮魔的吩咐,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正义之所存的地方了。神拉比越想希望就越渺茫。
“雪鸢,你倒是快点。你再不打中,我可就要去了。去了,你知道的。”诸葛飞云这会儿都快被蛇给叼起来了。
“霹雳掌!霹雳掌!”雪鸢不停地打出,可是竟然没有多大效果,那蟒蛇移动的速度太快了,诸葛飞云被它脱着像扫把一样东东西西的。
“我正在努力,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时间,可是阎王不给我时间呀。我还要去那边,我父亲有可能也出事了。”说到这儿诸葛飞云心急如焚。“月光宝剑,月光宝剑,你倒是听话呀。”诸葛飞云用几乎请求的语气让那剑出来帮忙。
那剑还是有感应的,好不容易从剑鞘中露出了白光,一闪一闪,好耀眼的。忽然它飞了出来。
“好样的。过来把它给砍了。”诸葛飞云的心里一阵惊喜,总算是有救了。诸葛飞云刚把希望给点着,那宝剑竟然自个走了,好像对他不感兴趣。
“喂,你没搞错吧?你得听我的。你自己先走这是什么意思?”诸葛飞云看着月光宝剑自己腾云驾雾去了,他简直是束手无策。“这东西也忒不听话了吧。”诸葛飞云还在为那东西愁闷,血蟒就把他送到自己嘴边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做。谁家养的蛇,带它回去,要不我就不客气了。”诸葛飞云看着这蛇,如此的庞然大物,而且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先袭击别人,在魔界谁不是动物出生,没得道前谁会敢咬谁。要知道这儿可是讲家族势力的,他们地狱谷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好家伙,拜托了。很多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提到‘一家’诸葛飞云不由得想起了诸葛家族,想起了他们的进化史,那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
“月光宝剑出世,地狱谷有大的浩劫。那么这个浩劫是什么呢。”诸葛飞云忽然记起了家族关于月光宝剑的话。
月光宝剑早就飞得不见了踪影,忽然又像幽灵一样返回了,它停在了诸葛飞云的手身,正刀锋伶俐地指着血蟒。
“咬死他们,咬死他们。怎么还不咬呢?”田野那边还在用号角控制着,由于他的心软错过了很多可以得手的机会。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搞砸了,师父是不会原谅他的,那个奇怪的声音也不会原谅他的。搞不好他好人做不着,还会丢了命。于是他决定了,这次一定要硬着头皮,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停下来。
蟒蛇的上下鄂骨忽然像安装了紧缩器一般向笼闭合,任凭诸葛飞云怎么挣扎也都无济于事。月光宝剑发出铿锵的叫声,在本该寂寥的夜晚显得那么的阴冷鬼魅。
“我要去找长卿。他出事了。”被酒翁老头骗到半路的绿绒忽然听到了月光宝剑在危急时才发出的声响,这是很久以前听到过的,当时诸葛长卿受了很重的伤,幸好宝剑有灵性,地狱谷的人才能及时赶过去援救,最后才活着回来。今天又听到了相同的鸣叫,莫不是又有什么危险。绿绒不敢往下想去,虽然她是生着气离开诸葛长卿的视线的,虽然诸葛长卿也是生着气没来找她。但这会儿,危急面前,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师妹,你多虑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拜祭师父的吗?你刚还说为没有尽孝后悔呢。怎么不想去了?师父可是带你很好的。你走了他还时常惦记呢。”酒翁一心想把绿绒支开,就是不想让她坏了自己的计划,再者他对绿绒还有几分余情未了,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对能够与绿绒双宿双飞抱有一丝希望。尽管他的理性告诉自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谁也没用办法回到从前,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内心里那份冲动。
“这个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我放不下长卿。师兄,你知道吗,他肯定出事了。我要去救他。”
“师妹,他在这里好好的。他怎么会有事呢。你还是跟师兄到祠堂去看看。前些天我做梦的时候见到师父了,他说他就想见见绿绒这丫头。他说他怪想你的。”酒翁拉着绿绒一直向前,不给她挣脱和争辩的理由。
“师兄,对不住了。我现在真的不能去。等我看到长卿平安无事了,我再和你一起去拜祭师父好吗?”绿绒心里非常的着急,她唯恐自己连长卿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因为那月光宝剑的声音是如此的大,如此的震慑她的内心。她实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不做任何努力。“如果长卿出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必须要去见她。”绿绒说得就像诸葛谷主就要死了似的。
不过确实如此,诸葛谷主这会儿还在大火中挣扎。他浑身无力估计也是中了酒翁预先下的毒药。他所带的随从,有很多都在大火中死去了,仅存几个也是受了伤的。他自己大腿那块有被烧伤,肉都有些带黑色了像是快熟了一般,走起路来也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