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你的新娘啦。为什么都结婚了还来招惹我。”雪鸢可怜地都哭了起来。她夺过诸葛飞云手里的酒,任凭酒水挥洒在自己的脸上。“现在你该清醒了吧?该清醒了吧?”她自己骂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了还要这样,她不喜欢不愿意再跟诸葛飞云扯上任何关系,可是当诸葛飞云也爬上了这个屋顶,而没去洞房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有一阵的欣喜。
当她又想到这种漫无边际的折磨的时候,她又希望诸葛飞云这一辈子辜负的就只有她。因为她本不该在这的,是她打扰了他们本来秩序的生活。接着她的心里一阵恐慌,恐慌源于心里的愧疚。她似乎看见了小刺猬那双仇视的双眸和痛恨的嘴脸。她正气势汹汹地朝她扑来,掐着她的脖子,厮抓着她的头发。雪鸢不能呼吸了,她也没有反抗,因为她太善良,罪恶对她说你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她真的举起手束手就擒了。
“我什么也不会跟你抢,我不屑跟你抢,我也抢不过你。”雪鸢忽然抓着自己的头发站立了起来,她在房顶上乱走乱闯。
诸葛飞云爬了起来,可是忽然他又倒下了,他喝得太多了。他看到了无数个雪鸢,无数个挣扎的影子。这时他才明白,原来爱情是最美的,也是最毒的,美在它的唯一真诚信赖,毒在它的唯一不可侵犯。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神拉比已经不耐烦再收拾滥局。明明诸葛飞云没来之前都好好的。“真是的!真是的。”他气急败坏地踢翻了眼前的酒葫,酒葫芦顺着房顶一直往下滚,咕咕地讨人厌的叫着。
忽然葫芦又飞了上来。
“真是奇怪。怎么回事。”他不太相信的又把葫芦抛了下去。然后葫芦又飞了上来,这次还打着了头。
“这是什么情况。会飞的葫芦?不可能的。天底下哪还会有酒翁那样的神葫芦。他匪夷所思地把头往下探,可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夜是黑黑的,四处也是黑黑的,除了一点寒光还是寒光。
“算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去安慰一下那死不开窍的丫头。今天那么多的酒都白喝了。他有些英勇地站定了身子,但可惜还是有些东倒西歪。他扶着雪鸢的肩似乎需要被安抚的是自己。
“雪鸢,你不需要难受,不需要。痛苦就是这样一点点的习惯的。等你适应了,什么苦果都会是甜的。所以,你丫不准给我哭。”神拉比这会儿倒像是发着酒疯,他把头放在了雪鸢的肩膀上。
雪鸢嚎啕得更厉害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我永远都学不会。我现在好痛苦,好痛苦你明白吗?”
“那你就放弃那个家伙。他有什么好?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多得是吗?你不是说过你们那什么都好吗?”
“不要你管。你还不是和我一样。”雪鸢的泪来得更加凶猛,她也把头靠向了神拉比。
“原来是你在教唆。好,我是知道了。”诸葛飞云听了神拉比的话,有种见血封侯的冲动,他几乎是爬到了神拉比的旁边。他用腿踢着神拉比,用手掰着神拉比的胳膊。
“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神拉比嘴里叨念着这句话,手里时刻准备着应付诸葛飞云的招式。远处那个先前有亮光的地方此时简直是灯火通明。
“不,那不是灯火,是着火了。”神拉比可以确定甚至可以指天发誓,他没有喝醉,的确是着火了。那是西厢的房子着火了。
“火,哪里有火?少骗我。傻瓜才信。”诸葛飞云以为是神拉比想出的招捉弄他的,他才懒得理睬,看着雪鸢怪怪的样子,他有些想笑。雪鸢用手甩开他的手,他又伸了出去,然后雪鸢再拿开他的手。他们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
“傻瓜才不信。”神拉比咕咚一下从地上打了个滚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本来是想运用功力把情况看清楚,可是手根本就使不上力。
“完了,这是个局。我们都中毒了。”神拉比忽然眼前一阵发蒙,心里顿时不敢往下想了。他再低头去看下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血蟒正好张大了嘴向他袭来。
“真的有怪物。”神拉比这才想起雪鸢先前的话。他连滚带爬地往后撤退。
神拉比和雪鸢也看到了那个怪东西,他们瞪大着眼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雪鸢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千万别伤它,它也是有灵性的,你不动它,它也不会动你的。”雪鸢记得以前动物世界那个栏目有这样讲过的。
“你确定它不会咬我们?”神拉比欲战未战的姿势,有几分怀疑地看着雪鸢。其实要不是他现在的功力发挥不出来,他才不会这么顾虑的。
神拉比以极其友好的方式看着血蟒,血蟒果真也没有移动了。“还是雪鸢说的对。这家伙真够意思,挺有人情的。”神拉比笑呵呵地还用手对血蟒表示示好。
“大师兄。你看这真的要咬他们吗?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要。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你们都闭上眼睛。我要让血蟒进攻了。”田野刚才心软了一会,本来可以在神拉比抛酒葫芦的时候解决一个的,没想到自己那个嘴总是不听话。这次绝对不能失误了。田野简直是下了决心,这次要铁心。果然,这次的号角吹得格外有力,就像命运进行曲。
血蟒在号角声中,果然是威力大振,它以极其快的速度,一会儿就堵在了神拉比的面前。
“不是说你井水不犯河水的吗?我对你这么友。既然你非要跟我较量一番,那我今天就利用我的格斗术跟你比一比。
神拉比滑稽地挽起袖子,雪白的皮肤露在外面,越看越像丰盛的晚餐。血蟒很是满意的在过招的时候舔了几口。牙齿差点就在上面留下了印痕,神拉比的身子一翻动,正好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