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枪声在这狭长的走廊上异常的响亮,响亮中带着一种尖啸的破音。四楼的战斗结束了,能听到楼下的楼道上满是脚步,是敌人的支援正在往上爬,看来敌人主要的防御都放在楼下了。难道他们不觉得有人会从楼顶机降下来?
排长皱着眉头果断的说:“屠格涅夫,弗兰克(我的假名frank)守住楼道口,的卢、多迪在走廊布防,麦琪跟我去找日本大使。”
排长边说边用手指着他说到人,说完便拍了一下法国佬麦琪,往走廊深处走去。
敌人要上来了,我掏出手雷,这种事情很简单,不需要拿着枪与楼下的人对射,掏出手雷道:“屠格涅夫,滚远点。”我也早已习惯了这老毛子的套路,滚这个字是常对他说的,这不是什么贬义,相反能显示出亲近。
屠格涅夫马上往旁边退去,边退还点点头笑道:“我喜欢这样的方式,赶紧把礼物送下去。”
我真不觉得这白人的玩笑方式有多么的幽默,拉出保险,赶紧把手雷从楼梯缝里扔下去,能清楚的听到手雷砸到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楼下敌人鬼哭狼嚎的躲手雷的声响,紧接着就是手雷爆炸的声音。
我当然捂着捂着耳朵退开了楼道,但是这狭窄的地方响起一颗手雷,炸不死也震半死,楼上的我也被震得双眼一黑,真是一种难受的感觉,楼下的碎石都能飞到楼手打在我的脸上,特别的生疼。
屠格涅夫还能笑得出来,用一种特有的调皮态度对我说:“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礼物,哈哈。”
听着屠格涅夫的话,我用一句中文喃喃回道:“作死个玩意。”这是一句中国北方的话,屠格涅夫显然也习惯了我经常说出的他听不懂的话,也不深究,侧耳去听楼下的反应。
刚等屠格涅夫探出耳朵,楼下的子弹便往上飞来,显然在楼道下面射击是打不中楼上的人的,只是吓得屠格涅夫一跳,屠格涅夫气哼哼的用法玛斯向下面扫射了一梭子,大概也是没有打中敌人。
下面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在争吵,有人在责骂什么,应该是军官在斥责不敢上的士兵吧,不过还真有效,一会就感觉有人在上楼,有着鞋底踩上碎石的那种特有的声音传来。
屠格涅夫显然也感受到了,对我使了使眼色道:“该我了。”说话的神情怎么看都是一种戏谑。
听完老毛子的话,我以为他有什么新玩意儿,没想到也是和我一样掏出手雷来,老毛子不紧不慢的拿出手雷,来开了保险,手雷立马起燃了。我赶紧躲到一边捂紧耳朵,再回头看了看,老毛子还没有扔,我大吓,大叫:“作死玩意,赶紧扔。”
前面一句我说的是中国话,后面赶紧扔说的是法语,老毛子回头看了一下我,随手把手雷扔了下去,这么久没扔,我感觉手雷早就该炸了。
手雷几乎没有碰到楼下的地面就炸了,老毛子玩火的技术真是一流,但我心中想着,总是玩火,终有一日要被火烧了屁股,我可不会学他,在外籍军团干,安全第一。
老毛子被手雷震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还有笑容,一脸贱笑的对着我,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牛B。看到老毛子被碎石划破的头,我不屑的笑了笑,老毛子没有在意。
楼下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不消停了,叫喊声不断,接着子弹又开始往上飞,我赶紧躲得远远的,老毛子也忙躲到一边去。流弹虽然威力小了很多,但这么近的流弹也是可以轻易穿过人的身体的。
回头看了看走廊一边,一扇门开了,之前排长一直在敲打着这扇门,一边敲还一边喊着什么话,隐约还听见排长用无线电让谁打什么电话。
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矮矮的亚洲老头,皮鞋西裤白衬衫,衬衫歪歪的,领扣全开,没有领带,显得有点惊慌,衣服也不整齐,怎么也看不出一个日本大使的派头。
一个中国人,来救日本大使,真是有点荒唐,也许是年代不一样了,但是对我这个坚定的共。产.党来说,在心里面我不是特别的愿意的。不是我不明白国际友谊什么的,但是单纯在心里面我是不太愿意为这个事情卖命的。
老头走起路虽然显得有些踉跄,但是速度还是很快的。很快就走了过来,排长吩咐:“压制。”
因为要想上楼必须要路过这个楼道口,所以要压制一下下面的敌人,免得老头被流弹弄死弄伤了,我们伤亡无所谓,但是这个老头不能出问题。
我又解下一个手雷扔了下去,我才不会学老毛子那么耍,这个手雷扔下去炸不炸得死人无所谓,只要把敌人赶远一点就行了。
手雷一爆炸,排长与多迪夹着这个小日本的老头迅速穿过楼道口上楼了,我们也紧随其后开始上楼。
老毛子殿后,总共没有多少楼梯,老毛子上到半道还往下扔了颗手雷,然后把弹夹里面剩下的子弹全部洒了下去,大摇大摆的跟上来了。
然后便开始撤退。
这次任务似乎真没有什么压力,很是简单,过程也相当的简洁,这让我对于这非洲的土军队产生了不少轻心。
一个国家的军队是否强大,跟国力真有很大的关系,穷国家的军队不管是武器发面还是训练方面,都是很缺乏的,这也导致了军队素质极其低下。要是当时敌人在手雷爆炸之后拿一个防弹盾牌强攻上来,也不至于被我们两个人压制这么久。并不是一群人穿着军装拿着枪就是军队了。
回到营地,没有想象中的欢呼声,没有所谓的表彰奖励,只有长官的几句口头奖励,表示我们干得还不错。似乎没有人把我们的这次行动当回事,也许是司空见惯,也许是事不关己。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以往在国内出完任务回来,至少也会有人上来嘘寒问暖的,问问怎么样。
只有老毛子见人就拿来吹嘘一下,换来的大多是别人的嘲笑与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