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擂台观战虽然是和平时期,可是天安镇城门口还是有两个官兵看守,只是两人聚在一处闲聊,并没有对出入的人进行盘查什么的,或许是治安很好,不需要盘查吧。徐斌和徐员外也没有做太多的停留,赶着驴车直接进城。
天安镇不大,四面环山,约十米高的城墙围成四方形,方圆约有五公里,拥有常驻人口两万余人,这在方圆百里之类已经算是最大的城镇了,沿着四周城墙的四条道路分别是东街、西街、南街和北街,宽约六七米,绕城一周,两条成十字的主干道贯穿小镇,通向四个城门,有十余米宽,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店铺,店铺后面连着一片片的居住区,有一条条巷子相通,南北主干道称为天街,东西主干道则称为安道,这也是天安镇名字的由来,两条主干道交汇处就是天安镇的中心地带,那里有一座规模不小广场,中央是一座钟鼓楼,徐员外的新店铺就在天安镇西北方向的财神街上,挨着一座不大的城隍庙。
徐斌和徐员外从北门进入天安镇,沿着天街向里走了约一公里,右转进入财神胡同,再向西行约一公里,就到了自家店铺前,正在门房里照看店铺的徐武立即迎了出来,看见弟弟徐斌,高兴的上来拥抱一下:“哈哈,这下好了,有你小子帮忙,应该会轻松很多了。”徐武欣喜的道。
“切,我可不是来帮忙的,我是来当监工的,父亲说你经常偷懒,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着你。”徐斌眨眨眼睛,狡黠的嬉笑道。
“哦,是嘛?我看你差不多是皮痒了,嘿嘿。”徐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徐斌在调侃他,立即掳袖子,就要抓徐斌算账,徐斌却滑溜的躲开了。
徐员外看着弟兄两闹腾开了,立即出声制止道:“好了,还是赶快把货弄到院子里卸下来再说吧,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了,人不饿,牲口也吃不消。”
“哦。”弟兄两也适可而止的停下了打闹,协助父亲将驴车推进院子里,弟兄两开始卸货,并将货物搬到后面的屋子里,徐员外则将驴子栓到院墙下,在石槽里放了些草料和水。然后去厨房收拾做饭去了。
直到两个小时候后,天色黑了下来,弟兄两才将两辆大车卸完,关了店门,父子三人围坐在桌前吃着晚饭。这个时候徐斌才大致了解这个新店铺的情况,院子坐北朝南,前面是一排四个房间,三间打通,作为店铺门面使用,东首一小间作为卧室,是看守店铺之人的休息处,后面紧连着一个二十米见方的院子,院子西面是三多米高的院墙,东面的厢房是仓库和厨房,北面则是三个房间,中间的暂时作为堂屋,两边则是卧室,院子西南角有一棵十余年树龄的枣树,树下有一口水井,沿着院墙放着好几个石锁,旁边则拴着两头驴子。
“武儿,明天你带弟弟在城里逛逛,他刚到这里,先熟悉一下城里情况。”徐员外边吃便吩咐徐武。
“恩,好的,放心吧,父亲,我明天就带弟弟仔细的看一下天安镇。”徐武认真的道。
吃完饭,很快收拾完毕,因为今天赶了一天的路,都很劳累了,徐斌和徐员外都早早的进了卧室,准备休息,徐武则在院子里练习蟠龙棍法。当然回到房间后,徐斌并没有真的睡觉去,反插上房门后,躺倒床上,他就进山谷修炼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徐斌准时从山谷里出来,就像往常在家一样,来到院子里练习棍法,这个时候徐员外和徐武也已经等在那里,很快父子三人就在院子中练了起来,当然徐斌并没有特殊的表现,只是一板一眼的慢慢练习,认真感悟棍法的精髓,所以徐员外和徐武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这是徐斌五年前就开始的做法,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棍法境界,倒不是为了保密什么,而是不想惊世骇俗,试想如果他现在展示出棍法的第四阶段巅峰,甚至堪堪摸到第五阶段的水准,徐员外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可能会过度的关注他,其他亲人也不会例外,那样反而会不知不觉的影响他的修炼方式,甚至会让他产生骄傲的情绪,这样的事例他在书上看的多了,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很多时候,即使非常亲密的人,也没有必要事事表现在他们眼前。
早饭后,按照昨晚的约定,徐员外看守店铺,徐武则带领徐斌浏览天安镇。出了家门,弟兄两直奔城中心的广场而去,整个天安镇就那里最热闹,也最繁华,所以徐武当然首先选定那里作为目的地,钟鼓楼前的广场上摆有一个不小的擂台,天安镇地处东夷国和西狄国交界处,西狄国多为游牧民族,自来尚武,民风彪悍,比武打雷是常有的事。
很快弟兄两来到擂台下,只见两米多高的一座土石平台,十余米见方,四角插有四根木桩,上面挂着四面三角旗,分别画着狼、熊、老虎和蟒蛇四种猛兽,都是附近山里经常见到的野兽,这时候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些卖小吃的商贩穿梭其间,台上暂时还没有人比试,大家都在讨论者昨天的比试情形。徐武和徐斌两人也混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人的谈论。
只听最近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讲述着,大致是说昨天野狼帮少帮主打擂的情形,这个野狼帮少帮主是个二十四五的精壮年轻人,名叫熊飞,据说一身战力已经达到武侠初期,是天安镇方圆百里罕见的练武奇才,虽然为人傲慢,好斗,生性凶狠,平常欺男霸女的事时有发生,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不过他确实有这样做的资本,况且野狼帮是方圆百里的一霸,帮主熊霸一身战力更是达到武师初期,副帮主不知道叫名字,只知道人称毒蛇,一身战力也是武士初期,只比熊霸略低,其他帮中内、外和天、地、人三堂堂主均为武侠后期和巅峰的战力,更有帮众上千,几乎都有武士级别的战力。有这样的帮派做后台,再加上自身的一身战力,熊飞当然有在天安镇横着走的资本。
大约九点左右,一名矮瘦的汉子首先登上了擂台。天安镇的这种露天擂台并没有主持人,就是一个土石台子,上面有人比武,下面有人看,当然更多时候还会有点赌注,不只是比武双方会下赌注,下面看的人也有看好哪一方赢,然后下赌注比个输赢的。
只见登上擂台的矮瘦汉子,放开尖细的声音道:“在下袁本初,战力武士中期,在此有请哪位朋友赐教。”一时间,台子下面人群里议论开了。
“哎呦,武士中期,这可不简单,在天安镇算是高手了。”
“是啊是啊,想我练了十几年了,还没到武士境界呢。”
“切,就你那材料,再练十几年,能不能到武士境界还不知道呢!”
“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俺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顿时台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转过头看向后面,只见一铁塔样粗壮的汉子,身穿大裤衩和对襟无袖马甲,甩着光膀子,手里提着一根齐眉短棍,从人群里挤向台前,前面的人群很快被挤开一条道路,那些来不及闪开的,被大汉大手一挥,就扒拉到一边去了,被扒拉到的顿时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感情这莽汉的力气不小。
时间不长,壮汉来到台前,只见他将齐眉短棍先放到台上,然后笨拙的手脚并用,向台子上爬去,就像婴儿往桌子上爬一样,顿时引起台下一阵哄笑,徐斌和徐武也相视而笑,看来这大汉还真够憨厚的。台上的袁本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没有开口说什么,不管怎么样的对手,愿意和自己比试,就是看得起自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壮汉终于爬上了台子,只见他涨的满脸通红,还不停的气喘吁吁,捡起齐眉短棍粗声粗气的道:“俺叫朱大壮,也没什么说的,就是想和你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一点,俺也是武士中期,不过俺师傅说俺力气大,一般武士后期的也能打过,你还是小心点吧。”
听了壮汉的一番言语,大伙都开心的笑了,就连对面的袁本初也露出一丝笑意,感情这壮汉人如其名,是一点心眼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一会让他知道厉害就行,倒也没有必要伤他,袁本初心里如此想着,随即也一拱手道:“好说,好说,既然朋友上台,那就切磋一下,也算以武会友,只是光比试也实在无趣,不如我们再加点彩头,各出五两银子,算着赌注,谁赢了,就拿走对方的赌注,不知朋友意下如何?”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擂台边上,然后看向朱大壮。
“好,俺没意见。”朱大壮也没有废话,从随身包裹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应该有五两的样子,也放在石台边上。
“那就开始吧。”袁本初见对方也下了赌注,从绑腿里摸出两把二十公分长的小巧匕首,感情这就是他的兵器,难怪刚才上台时空着两手,不过这倒与他的身材比较配合,如果他的兵器是长棍或铁锤之类的,那才叫奇怪了。
“恩,俺开始了,你小心。”朱大壮见对方拿出兵器,应该准备好了,抡开齐眉短棍就冲了过去,两个人很快就战在了一处。朱大壮招大力猛,虽然长相五大三粗,却也灵活无比,反观袁本初,身材小巧,动作比对方更加的灵活,只是力气很明显输对方一大截,对战时始终避免与对方兵器接触,即使接触也是采取泄力躲避的方式,两个人一个占有力量大的优势,一个占有身法灵活的优势,一时间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约三十分钟后,两人的战斗终于有了结果,袁本初似乎有点不耐,急躁的想快点解决对手,结果却不小心被朱大壮的齐眉短棍扫中,虽然用匕首挡住,没有受伤,但也被直接击落台下,按照规矩,一方被*落擂台就是失败,袁本初懊丧着脸,却也没有办法,耍赖的行为他还做不出来,那样更没有面子,虽然输的有点怨,可输了就是输了。对着台上的朱大壮一拱手:“朱兄武艺胜我,在下输了,失陪。”说完也不等朱大壮说话,直接转身挤出人群离开。
朱大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说两句师傅教的客套话时,袁本初已经走远了,只得捡起擂台上的银子,正准备放入怀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慢着,朱壮士,不知能否同小老儿切磋一二?”只见擂台近前站着一对父女,父亲已经白发苍苍,手拿齐眉短棍,穿着泛白的缺襟行袍,他身边的女子穿着对襟袄褂和旋裙,用面巾遮着面容,看不清丑俊。
朱大壮一听有人愿意同他比试,当然喜不自胜,本来他这次出来就是历练的,师傅告诉他,修炼到他这个水平,一定要出去历练一番,否则进步的速度就会大大下降,所以他这一路行来,巴不得每天随时随地都有人切磋才好,于是嗡声道:“好啊,没问题,不过俺是武士中期,你可要想清楚,不要没几下就不行了,那样太不过瘾。”
老者沙哑着嗓子道:“刚好小老儿也是武士中期,倒与壮士相同境界,只是我没有多少赌注,只有这一吊铜钱了,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和小老儿赌。”老者说话的时候边上的女子很明显眼神黯淡了下来。
“哦,没问题,喏,我就拿这十两银子和你赌,你赢了就归你,俺赢了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能和俺打个过瘾就行。”朱大壮把刚抓起来的银子又放下,开心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