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无垠,一片茫茫,全是齐腰的野草,武龙阳在荒野中跋涉了数月,没有遇到一处人迹。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人类啊,怎么这么荒凉,这个荒野也太大了吧!”武龙阳岔道。
“嗖”,远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波动,武龙阳抬首望去,瞳孔一阵收缩。
两名白衣男子衣袂飘飘,踏空而来!
荒野中野草茫茫,一片绿色,风拂过,如同波涛一般,两人身着白衣,踏空而过,俨然有飞仙之意。
武龙阳心惊,御空,这是怎样的修为啊!
两人从空中也发现了武龙阳,凌空而下,落在武龙阳身前。
两人望向武龙阳,眼中神光绽绽,武龙阳感觉好像是两头蛮龙在看他,气血如同两个火炉,鼎盛异常!
“这位兄台是?”一位白衣男子问道。
武龙阳抱了抱拳,“在下武龙阳,不知二位是?”
白衣男子道:“吾名李惟淳,这是我师弟郑一鹏,刚才见此地彩光耀天,特来此地看看。”
武龙阳一愣,“彩光?我刚才一直在这里,并未见什么彩光啊?”
李惟淳疑道:“那便奇怪了,不知武兄为何在此啊?”
武龙阳道:“我因为一些原因困在了这片荒野之中,不得而出啊。”
李惟淳道:“私事我等也不便过问,但似武兄这般行走,几时能走出啊,这荒野少说也有十几万顷,不御空怎行?”
武龙阳心里暗岔,能飞我不知道飞啊!
“李兄,这个,我不会御空。”
李惟淳奇道:“不会?难道武兄不是修者?”
武龙阳点了点头,李惟淳同郑一鹏对视了一眼,同时从眼中探出神芒,打量武龙阳。
片刻,两人收起神茫,李惟淳道:“武兄果然没有一丝修为,但观武兄的资质,是修行的上等之资,不如入我三清道门如何?”
武龙阳一愣,三清?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华夏古国好像也有这个道统。
武龙阳问道:“不知贵门创建之人是何尊?”
李惟淳道:“祖上名已不可考,只知姓李,世人皆尊称为老子。”
武龙阳大惊!老子,一个有着异样神秘色彩的名字,在华夏古国的传说中,他是道教起源之人,创建无为道,后骑牛西行,出函谷,失去了踪迹,没想到,竟然在此处也有他的道统!
武龙阳敬道:“原来是老子后人,失敬,不知老子是否还在门中呢,龙阳想拜见拜见。”
李惟淳道:“祖上早已在无尽岁月之前便消失了,在说当世,谁又能度过这么久远的岁月而不死呢?”
武龙阳遗憾,是啊,一个传说中的古人,又怎会见得到呢?
李惟淳问道:“不知武兄意下如何?”
武龙阳抱拳道:“如蒙李兄抬爱,收入门墙,龙阳感激不尽!”
初临这片陌生的世界,能依附上一个大势力,是生存下去的最好选择。
李惟淳笑道:“好,武兄,我们这就回门中。”
三清圣境,太上老君老子开辟的道场,是一个不朽的传承,拥有难以想象的底蕴,为天下最为强盛的几个传承之一。
武龙阳随李惟淳和郑一鹏降临在了三清山前,徒步走上三清山。
三清山上景色雄伟瑰丽,无数参天古木耸入云霄,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有华贵之感。
武龙阳打量着三清山上那三十三重天上的宏伟建筑,不禁叹道:“无为,无为,简才是真意,如此极尽奢华,还能称无为,老子的后人难道忘了老子的道意了吗?还是他们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武龙阳这番念想自不会从口中说出,与李惟淳等只叹景色雄浑,天下绝伦。
李惟淳苦笑一声:“武兄就不要在暗讽了,祖上道意想必武兄清楚,我与郑师弟曾多次申意,但都被门中拒绝。”
武龙阳只得笑笑。
三十三重天上,三清大殿巍然耸立,武龙阳感受到了岁月的气息,传承的久远是岁月的沉淀。
来到殿中,李惟淳将武龙阳引见给一位老者,老者淡淡看了武龙阳一眼,探出神识查看武龙阳。
片刻,他露出惊容,“太…太虚圣体!”老者一番仔细地查看后,对李惟淳道:“惟淳,快唤门主同各位长老前来!”
李惟淳疑惑,不过还是照做,片刻,大殿之外出现了十几位老者,同一位紫衣中年迈入殿中。
紫衣男子开口:“清缈,唤我等来有何要事?”
老者行礼道:“门主……”
武龙阳心道:“原来这紫衣男子便是这三清门主,果然是天下大教掌教之人,有号令天下的风范。”
武龙阳轻声问李惟淳:“李兄,他们在干吗?”
李惟淳道:“他们在传音,有机密之事,可能与你有关。”
武龙阳望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也蓦然转身望向他。
“嗡”,武龙阳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气势从紫衣男子身上波动而来,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
“叫武龙阳是吧?”紫衣男子开口,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意韵。
武龙阳揖首,“在下正是。”
“吾乃三清道门掌教李扬,武小兄弟不知有何师承?”
“龙阳是独身一人,并无师承。”
李扬扬眉:“哦,武小兄弟这种特殊体质不修行实在有违天赐,不如加入我三清道门?”
武龙阳沉吟:“这三清门主果然不是易与之辈,今日若我不允他,恐怕我出了这三清山,便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不过,我初到这片世界,依附一个大势力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武龙阳点头,“承蒙门主抬爱,龙阳愿入门中。”
李扬笑道:“龙阳啊,不愧是少年英杰,今日你入我道门,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武龙阳拱手:“承蒙门主厚爱,龙阳定以道门大兴为己任。”
李扬连声道:“好好好,惟淳,一鹏啊,你们以后要多与龙岩亲近亲近啊。”
两人躬身:“是,门主。”
李扬面带笑意:“好,你们俩带龙阳下去熟悉熟悉这三清山和我教历史。”
李惟淳同郑一鹏道:“弟子告退。”
龙阳一干人出殿后,李扬恢复了那天下皆掌的气势,“今日圣体入我道门之事万不能泄露,外面那些远古皇朝同传世大教时刻想着与我三清道门争锋,这是我道门大兴的绝好时机,圣体大成前万不可泄露。”
众长老皆道:“自然。”
三清山腰,一处巨大的石台,这不是一处天然的石台,表面极其光滑,像是被利刃生生切出,武龙阳心惊,盖世高手啊!
武龙阳走上石台,他有一种感觉,这处石台上有着莫名的道韵在流转。
李惟淳临与石台上,与武龙阳并肩而立,“此处是先祖开辟道场时在此悟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教许多先辈在此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好处。”
武龙阳道:“原来是老子悟道之所。”
他闭上双眼,漠然站在石台上,捕捉那一缕道机。
李惟淳见此,默默离去,这是武龙阳的领会,不可打扰。
石台上道韵流转,丝丝道痕从空间中溢出,盘绕武龙阳身旁。
武龙阳宝相庄严,在道痕中追寻自己需要的那一缕道机。
良久,武龙阳从入定中醒转,李惟淳瞬间出现在他身旁,“龙阳,有何所得?”
武龙阳苦笑一声,“老子留下的道痕果然虚无缥缈,无数次从握入手中,又随风而逝。”
李惟淳道:“莫要苦恼了,那些前辈都是高人,修为惊人,才能从石台上得到一丝感悟,你能感应到一些,已经十分难得了。”
李惟淳顿了顿,“龙阳,刚才门主令我引导你修行,观你行径,应是懂得一些修行,你能说说你认为什么是修行吗?”
武龙阳道:“吾认为修行就是逆天而行,打破人体桎梏,达到不灭的境地。”
武龙阳言语之时,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李惟淳看着天空,脸色阴晴不定,“龙阳,此乃妄论,修者以顺天为途,悟天地大道,登临殿堂,怎可逆天,逆天必灭啊!”
武龙阳心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兄,龙阳知道了。”
李惟淳道:“你及时悔悟还来得及,来,去你的住处吧。”
“师兄。”远空凌空而来一名男子,落于两人之前。
李惟淳道:“这是韩哲韩师弟,是门主身前的掌事弟子。”
韩哲道:“武师弟,这是门主让我带来给你的晶石。”
武龙阳点头道:“多谢门主,多谢韩师兄。”
韩哲道:“不必,职责所在,师兄,武师弟,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武师弟,这是开启这件器物的器诀。”
武龙阳知晓器诀后,韩哲凌空而去,李惟淳望着他,“韩师弟虽然性格怪异了点,但实为一个君子。”
石台上一间茅屋,李惟淳将武龙阳安顿下后,“龙阳,我现在跟你说说我们修者修行的境界,我们修行的第一个秘境,就是我们小腹处的道源,道源,为修者道之本源,为一切道力的源泉,是修者的根本。”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修行道源的法门,但唯有我三清道门的道德经道源篇称得上是道源修行第一圣篇!”
武龙阳诧异,“道德经?华夏古国中不是也有这样一部古经吗?但武龙阳从没在其中发现过修行的法门,难道被老子带来了这片天地?”
李惟淳见武龙阳怔怔出神,“龙阳,你在想什么?”
武龙阳道:“哦,没什么。”
李惟淳道:“龙阳,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来将道源篇传来给你。”
武龙阳道:“师兄慢走。”
李惟淳离去,武龙阳临于石台上,静候夜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