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在一旁一直悄悄观察的刘靖堂看到万历也休息的差不多啦,便开始又招呼起十七小队开始训练,经过了刚才的休息,万历这次没有那么吃力了,路夕和邓四方在旁边陪着他,让他也感到是很踏实。刘靖堂看有路夕和邓四方陪着万历也是心里稍微的安心了一点,他也是担心要是自己的训练真要是让万历皇帝有个闪失恐怕丢得就不仅仅是他这个统领的位子了。
慢慢的万历皇帝也是开始适应了幼军的训练,也能跟得上大家伙了,一开始是练得跑步,十几个人一起围着校场呼啦啦的跑开,见万历皇帝已经开始能够跟得上了,就开始改练对攻,依旧是和上次路夕来的时候一样,每人一根木枪相对站成两排,一身上白灰最多的一个人为输,这次却是邓四方和万历站在了一起,邓四方犹豫着是不是要真的和万历皇帝开始训练,毕竟说在他的印象里,要敢跟皇帝比划那可是杀头掉脑袋的大罪。
万历皇帝看他的犹豫。也不多说话,上来就砰砰的给他身上来了好几下子,弄得邓四方还手吧,不敢,不还手吧,一个半大孩子被人家戳了这么多下,还真是又点恼火。再说他好歹还是这个十七小队的队正,要是这样就给弄趴下,以后还在不在十七小队混了,可真要是让他和皇帝过招,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打鼓。
万历皇帝可没给他客气,在他愣神的功夫又是砰砰的好几下,都扎在了他的身上。
也难怪万历这么兴奋,常年在宫里头别说这么和他对打的了,就是真把他当成孩子看的人也是不多,这样现在他基本上是报着玩的心态来这里的,乍一接触,嘿……却没想到是这么好玩,也就十分卖力的在那边一个劲的扎邓四方。
旁边的刘靖堂看小皇帝玩的开心,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不就是让皇帝扎了几下吗,你一般人想叫皇帝扎还不一定有着机会呢。只要是万历在那里开心高兴,只要万历皇帝不受伤不出闪失,他也不去管了。
旁边的梁诚是和邓四方挨着的,看着邓四方一个劲的挨扎,却在那里不还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是奇怪,多了一句嘴。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要是一旦有人把它说出来,怕是就要坏事情的。这次梁诚就办了这么一件坏事情。他看邓四方在哪里傻站着,和自己对面的幼军校尉摆摆手,转过身来对邓四方说:“邓队正,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和我一起训练的时候可是把我扎的找不着北呀,今儿这是怎么了,我们的邓队正就孩子是在这里挨扎了就。可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呀,你可是咱十七小队的队正来着,要是你都不行了,咱这十七小队还能指望谁呢?”
邓四方本来就有点火了,心说“我看你是皇帝才让这你,你可是到好。一个劲的扎起来还没完了,刚才也不见你有多少力气,可这一遇到大人的事咋就这么上心呢?”又听梁诚这么一说,心说我一个堂堂队正,被人欺负成这样,以后还在不在幼军里头混了。整个幼军还不把我当笑话看呢。你是皇帝不错,可这里是幼军啊,我还是你的上司呢,哪有这样对上司的。不行,一定得给他点厉害看看。
心念及此,也就不在犹豫了,稳住身形,又挨了一下。趁着万历往回撤枪的时候,猛然往万历身前一靠,木枪随着身形直直的朝着万历的胸膛就扎过去。万历小皇帝还正在玩的起劲呢,哪里想到这个邓四方就猛的扑上前来,长枪也是冲着自己扎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小皇帝哪里见过这呀,当下就丢了木枪瞪着眼睛看着邓四方的长枪扎了过来。
只听砰地一声,木枪结结实实的扎在了万历的胸口上,邓四方的力气也是大,戳的万历小皇帝噔噔噔往后就退了五六步,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捂着被扎的胸口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下可是热闹了,刘靖堂首先反应过来,他其实是一直就在注意着邓四方和万历的,只是没想到这个邓四方突然犯浑,竟然一下把皇帝戳到了地上,看样子是伤着了,赶忙是往这边来,路夕和万历隔着两个人,看到这也是扔了枪就往这边跑,在刘靖堂书房里看着校场的冯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就从窗户里给跳了出来,往这边过来。远处的一刻大树上也是响起了凄厉的哨声,呼啦啦的幼军营地外面就窜出来十几条人影,随着就是哐哐的脚步声从两边的胡同里传出来,门口站岗的幼军校尉也是傻了,好家伙自己在这站了一天,也没看到有人啊,怎么就呼呼啦啦窜出这么多人,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些人就是直接蜂拥而入,直接就把个幼军营地为了个水泄不通。
好家伙,就是这个万历皇帝摔倒在地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这校场就乱套了,路夕和刘靖堂先跑到万历身边,也不敢随便动,就只能是蹲下身子查看万历怎么样了,皇帝可不是你随便能摸能动的。冯保也是快步来到跟前,急忙就问:“陛下,怎么样?上到哪里了?让我看看。”随着就是一大群的人从校场外面呼啦啦的涌进来,整个把校场围了起来,任谁也不能随便动,更是把个邓四方直接摁倒在地上,直接就拿绳子捆了。
还在场上训练的幼军校尉们有的还没看到万历摔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呼啦进来这么多官军就把校场围了,也是心惊。
朱佑看到这可也是吃惊不小,刚才他也是和对手在练习对攻,没注意到万里这边,现在一看,一大群人把个黄万围在中间,四周都是拿刀执枪的军队,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的人。再仔细一看,差点没坐地下,那可都是大内禁军的号衣呀,什么人能让禁军这样大动干戈,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梁诚更是吓了一跳,他刚刚也就是和邓四方开开玩笑,谁知道这个邓四方还真就给发飙了,吧个黄万直接戳倒在地上,心里还说呢“你就不会轻点呀,人家可是新来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着路夕也往那跑,是刘靖堂也晃着大脑袋往这边赶,甚至在刘靖堂书房的后窗户还跳出一个人来也是朝万历跑过去,邓四方更是愣在那不动了,手里还拿着木枪在那。还向问问怎么回事呢,就又看到一大群军兵执刀拿枪的闯进来,把校场就围了起来,还过来三四个人就把邓四方直接就给绑了摁在地上。
不但十七小队的人傻了,整个在校场上的幼军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冯保慢慢扶着万历站起来,刘靖堂也是万分担心的看着万历,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他可就是完了,还有那个混小子邓四方,你挨几下能怎么样,这不是找死吗。路夕倒是还算镇静,不过他看到从里到外站了这么多执刀拿枪的兵士,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可也知道着都是来保护万历的,心说不就是摔了个吗,至于这么大阵仗吗?也不好说什么,谁让人家是皇上呢。可嘴上也是问万历“陛下,要不要紧?还能坚持吗?”刘靖堂也是一个劲的嘘寒问暖,看看是不是要去叫人把御医找来。
万历慢慢站起身来,眼角竟然挂着泪珠,也是,长这么的,那受过这呀,能不委屈吗?在皇宫里头都是别人宠着他,让着他,看他的脸色行事,可今天在这幼军竟然被人打倒在地,瞬间的委屈真是涌上心头。
刘靖堂一看要坏事,赶忙是在旁边解释:“陛下,幼军训练是又一定危险的,陛下万金之躯,以后还是…………”
还没等刘靖堂说完,万历在旁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昂起头说:“没事,朕在这挺好的,没事,咱就接着训练就行。”
冯保和路夕一听也是惊讶万分,哪能行到小皇帝说出这话来呢。刘靖堂还要在劝什么,万历冲他摆摆手,说道:“你不要说了,训练这是很正常的,刚才我扎了邓四方那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对的反应,看来还是朕的身体比较弱,以后还要努力训练才行的。”刘靖堂当时就愣在那了。
路夕在旁边一听,心里头觉得这个皇帝还是比较懂事的,不像自己想想的,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担心邓四方会不会被咔嚓了。现在看来这个小皇帝还是明白事理的。
万历在众人的簇拥下站起来,看到周围都是大内禁军,也是很惊奇问:“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进来做什么?”还没等问完,就看到那边在地上绑着的邓四方,也是愣在那儿了。
这个时候一个禁军千户过来对万历见礼说道:“陛下,职等奉太后懿旨来保护皇上安全,刚才这人竟敢对陛下无礼,请陛下示下。”那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说看看要不要i把个邓四方拉出去咔嚓了得。
万历看看他,说道:“这朕都知道,太后叫你们来保护朕的完全,是不要叫歹人对朕有所图谋,但是凶案在朕正在接受幼军的训练,你们就不要来打扰了。”
冯保一看这种情况,也让是赶忙对那个千户说:“陛下在训练的时候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的进来就好,这里是幼军的营地,还是值得放心的。你吗就在外头好好的值守吧,不过你的人还是很负责的,回去我向太后禀报就是。”
千户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叫了人收回去,该在哪儿呆着还是在哪儿呆着了。
万里走到仍旧在地上躺着的邓四方跟前,替他把绑绳松开,慢慢的扶起他来,对他说:“你看,你这一下就把我打倒了,以后可是要好好的交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要不然真要是我遇到危险,那还不是一下就被歹人咔嚓了。”邓四方好大一会不敢说什么,现在看着万历把自己扶起来有给自己松绑,还对自己说了那么多,也是一时不知道改怎么办,想跪下行礼谢恩吧,万历在一旁紧紧的扶着他,再说刚才绑的还是挺紧的,自己在地上也确实是受了点罪,手脚还是又些麻。既然这样,也就不说什么,只是点头说:“一定一定,臣一定把自己会得都交给陛下。请陛下放心。”
刘靖堂一看事情就这么完事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才可是把他下的不轻,心说:“好悬好悬,这陛下来幼军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路夕和冯保对视了一眼,相互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心里头是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冯保继续回刘靖堂的书房是不可能了,另外搬了把椅子就在十七小队训练的区域旁边坐下,生怕是再有什么差池。
就这样,我们的万历小皇帝就开始了他在幼军的培训,从简单到难,一步步的也是像模像样了,比以前瘦了,可是比以前更结实也更精神了。
后来两宫皇太后看到万历小皇帝的变化也是开心的很,一个劲儿的夸陛下是长大了。甚至有时候开玩笑也不叫皇帝了,直接就叫万历幼军的黄校尉。万历对这个称呼也是很满意,甚至多次在朝堂上自称本校尉,渐渐地大臣们私底下也是管皇帝叫做“幼军的黄校尉”有省事的直接就叫“黄校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