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帝也是个孩子
Lucifer852015-11-02 14:105,522

  看着路夕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大殿上,刘靖堂是无奈,邓四方自己还紧张的不行,不去在意,小皇帝等着两宫皇太后发话没看到,旁边的宫女太监倒是看到了,却也不敢去说什么。

  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到是看见了,可在这种场合下却不能说什么,两位太后在幔帐后面嘀咕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刘大人,关于幼军的事皇帝陛下事情很多,不可能都照顾到,那里就让你多费心了。”

  “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威武之师,彰显我大明天子的威名,不敢说费心。”刘靖堂忙欠身恭敬的回答着。

  就听幔帐里面有说“刘大人这番苦心,哀家姐妹都知道,现在陛下年幼,哀家又是女流之辈,朝廷的事也算是辛苦朝中诸位大人了。”

  “臣不敢当,为陛下尽心是微臣的本分,不敢说辛苦二字,倒是两位太后辅佐陛下辛苦得紧,臣也帮不上什么,心里总是很惶恐的。”刘靖堂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看样子就这样下去就快要成了太后和刘靖堂的套话专场了。

  里面的太后大概也感觉这样下去很不是个事,沉吟了一会,有说道:“那个就是新入幼军的路夕?”

  刘靖堂忙说道:“是,他就是微臣在奏疏上提到的路夕,第一次来见驾,还请太后恕罪。”

  路夕都是很奇怪,我第一次见驾怎么就有罪了呢?其实他不知道,就他拿做派,要是赶上皇帝不高兴,拖出去砍了都是又可能的了,谁敢在陛下和太后面前大咧咧的坐着翘起腿来。听到刘靖堂说完,路夕倒是大方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快要到朱翊钧跟前了都才停住,看了看朱翊钧,有瞅瞅幔帐后面的皇太后,说道:“皇帝,还有太后,我第一次来这皇宫紫禁城,感觉挺新鲜的,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找个人?”

  “哦,”幔帐后面的皇太后倒是很惊奇,这孩子哪把这当成皇宫了,这感觉不就像是在串门子到了邻居家似的呢?“你要找什么人呢?”李氏皇太后蛮有兴趣的问。

  “我找我大哥冯保啊,我听说他就在这皇宫里头,不过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大哥把我从荒郊野地就到京城来的,也是大哥把我送进幼军的,要不是大哥,我还指不定在哪儿呢现在,所以我当然要找他了,再说,大哥就在你们这里当差,他救我没向你们说吗?”

  路夕本部打算说这么多,可是一想要是不说清楚,万一人家皇帝和太后不给找怎么办呢?也就把他和冯保的事说了。

  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听了,也感觉很亲切,多少好年了,自从她们来到这深宫大院,就再也没有这种像小时候串门子走亲戚的感觉了,宫里头尔虞我诈,争宠纷争,一样样,一件件的事情慢慢的走过来,两位皇太后也只能是在梦里再回到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平常人家的生活了。今天看到路夕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要自己帮忙找人,也不像其他大臣那样唯唯诺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也是十分的喜欢,也就随着路夕说:“哦,还有这种事,这冯保倒是没有对本宫说,要不本宫把他找来?”

  这次说话的事陈太后,路夕一听,“那敢情好啊,像冯大哥这样做了好事还不太愿意让人知道的,太后你们可要好好的赏啊,现在人心不古,找个做好事的人多难,要好好树立一个典型嘛。”

  听得太后两个在幔帐后面是一个劲的想笑,万历小皇帝也是挺的舒服,心说“这家伙说话一点不像那帮糟老头子,就会说臣怎样怎样,又是陛下怎样怎样,太没意思。还是他说话,听着不让人觉得生分。”渐渐地胖乎乎的小脸上也见了笑模样,看路夕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人类许多。

  当下,李太后就叫人去把冯保叫来,不大会功夫,冯保在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了,路夕一见真是冯保,也没多想,忙走过去握住冯保的手“冯大哥,可算是见着你了,哎呀,你不知道,我一说是你把我救了,人家太后还不信呢,还真说的要不是冯大哥你,我路夕哪能到今天,还让我看见明朝的皇帝了,真的谢谢你了。”

  一番话不但把个冯保说的愣愣的,周围的人听了也都是纳闷,冯保心说“我这还没见太后,没拜见皇帝,你这就拉我在这客套,着皇帝要是怪罪下来,谁担得起呀。还什么明朝的皇帝,你不是明朝的人吗?那应该说当今天子。”不过细想想,嗨,谁让人家是应梦贤臣呢,自己个儿就别在这纠结了,于是也就拉着路夕的手嘘寒问暖,什么在幼军习不习惯啊,伙食怎么样啊,*练累不累啊。弄得满殿上的人这个郁闷啊,心说就你们兄弟亲热了,这陛下和太后都在呢。

  好容易和路夕客套完,也就赶忙来到前面,给太后和万里小皇帝见礼,两宫皇太后和万历小皇帝一天天在宫里头,一年年的出不了几次宫门,哪会想到有这般兄弟见面的事,即便是两宫皇太后早年间还没来到皇宫的时候也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人更是接触不得,看到现在路夕和冯保亲热的样子脸上也都是笑呵呵的看着,心里头既羡慕有好奇,看看人家冯保,在宫里头也就是个秉笔太监,虽然说是帮着皇帝批阅奏疏权力也是大的可怕,可人家一点一也不做作,有自己性格相投的好兄弟,见了面就能敞开了胸怀掏心窝子的话都能说的出来,再看看自己,一天天在宫里头,虽然说是尊贵无比,下头的人唯唯诺诺,不敢有半点的违逆,可真要是找这么一个能说说真心话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尤其是万历小皇帝,哪见过这呀,从他记事开始就是下头的人太子长太子短,到后来就是陛下怎样陛下怎样的,从没有一个人能拉着他的手说会话,一时间把个小皇帝羡慕的呀,就恨不能让路夕拉着他和他说会话也好啊。

  看他们兄弟完事了,冯保也来到跟前,幔帐后面的太后缓缓说道:“冯保啊,路夕说你再城外救了他,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回来也不给本宫说,说你是做了好事不图回报,这次还要本宫好好赏你呢。”

  冯保一听这个气呀,心说:“我回来没给你们说吗?还不是你们要我出去找得这个家伙。现在他要你们赏赐我,我敢要吗?不过别这是太后试探自己吧?可听语气里也没责备的意思啊?“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还不能说出来,一个劲的说:“太后圣明,我这也没想到路兄弟是个人才,再说看当时路兄弟有难,我向换谁都会伸出援手帮助的,冯保不敢居功。”说完,继续揣摩着太后的意思,看看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在这深宫大内里头,作为下人,首要的一点就是揣摩上意,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把自己的意思带出来,做要是上头想做的,你去办了,上头高兴,要是一不留神,办事说话犯了上头的忌讳,那你就等着脑袋搬家是好的,满门抄斩你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既然冯保能做到司礼监秉笔大太监的位置上,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这点本事要是也没有的话怕是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荒草野坡里头埋着了。他听出太后不像要路夕知道他在宫里头的身份,也听出太后的意思是顺着路夕的想法往下走,也就挨闷棍低头往前走,一切照着太后的意思就是了,果然他说完这话,幔帐后头的皇太后呵呵笑了几声“冯保啊冯保,你说说你,当差都当糊涂了吧,先帝在地时候就要救人于危难之际,扶百姓与穷困之中,你这么做本宫和姐姐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应该重赏,也省得宫里头出去的这些个下人们只知道仗势欺人,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出去是代表的皇家的脸面,不能给咱大明皇族脸上抹黑不是。那这次,本宫就赏你纹银二百两,算是对你坐得这事的奖励吧。”

  冯保一听,心里头倒是觉得舒坦了,看来真的不是太后在试探他,是真的要赏他了,也就赶忙跪下谢赏。要说二百两纹银在万历年间的话也是相当的大的要比财富了,也能够让一户上等人家生活一年多还能置办上一所不小的宅子的。

  看着冯保额外的得到了赏赐由于自己的话,路夕也感到很开心。

  这个时候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又问路夕:“路校尉,听说你在幼军里头搞了一个什么新式礼法,能让幼军的*练更加整齐规范?

  刘靖堂一听这话知道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可皇太后也没问自己,也不好出来回答,只能是看路夕的回答了。

  路夕听到皇太后这么问,看了看旁边的邓四方和刘靖堂,心说,有这么两个比自己大的官来问自己看来是刘靖堂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这里了,他哪里知道上午在朝堂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呢,中间还有那么多得牵扯。略微一想,对上面的皇太后和万历皇帝说:“是,我看部队中得礼法过于繁复和麻烦,要是真在战场上得话,耽误事情不说,还会让整个的军队显得凌乱不堪,所以想来饿着你们一个法子,至于礼节的意思就是表现出来的意思就行,何必要搞得那么麻烦,只要能表现出来就好了,形式不是真的很重要的。”两宫皇太后和万历皇帝听到也是觉得很新鲜,不过也觉得是很有道理,尤其是万历小皇帝,平时各种的繁文缛节就让他不胜其扰,尤其听到路夕说礼法是个形式,而要是能有简单的动作能够表现出繁复动作的礼仪的话也是可以的,他就觉得很对自己的口味。当下也不等两宫皇太后说了,抢着就问:“那你的礼法是什么样子的?在这里练习练习好让朕看看。”说的事满口期待。

  两宫皇太后本来也是像这么说来着,看到万历小皇帝抢先说了出来,也就不在言语,静静地在幔帐后面等着路夕给他们演示一下。

  路夕一见皇帝要看自己的礼法,知道是这里的太后和万历都是很感兴趣的,要是高兴了,差不多也能给自己弄点银子什么的。当下也是答应一声,便要邓四方和自己一起来演示,这个时候的邓四方也没有了刚刚来到大殿中的拘谨,尤其听到太后和陛下希望看新式礼法,更是高兴的要命,见路夕过来叫他,也是爽快的答应着,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虚荣心还都是很强的。两个人现在这太后的殿上一板一眼的演示起来,立正,敬礼,开步走,等等不一而足挨着个来了一遍。邓四方由于是在陛下面前演示,也是涨的小脸通红,心里也是一个劲地提醒自己别出错别出错,还好当初演练的时候很用心,现在更是加了十二倍的小心,也倒是没处什么篓子。

  看的万历小皇帝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嘴里还嘟嘟哝哝的什么,演练完了,路夕和邓四方就一起先向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敬礼,又向万历小皇帝敬礼,往后退两步才站定。万历小皇帝看到最后就差原地蹦高了,这一套东西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看着就带劲,给人严肃庄重的感觉,又能体现出来军人浓烈的阳刚之气,很是对万历小皇帝的胃口,可是两宫皇太后在这里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灿烂的笑容是掩饰不住的。

  也不知道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看了是什么表情,有幔帐当着是看不道的,不过几u只看万历小皇帝的表情路夕猜测也差不离。果真,就听里面的皇太后说道:“挺不错,我看这套礼法比咱们现在在兵士中间的礼法要好的多,也简单的多,要是在军士当中实行开来,倒是挺好的。刘大人啊,要不就现在你的幼军开始吧,什么事都有个开头,你那是皇帝的亲军,旁人也不好说什么,等哪天练好了,本宫和皇帝一起去看看,也带上那帮不开眼的大臣们,让谈么也见识见识咱皇家的威风。”

  刘靖堂刚刚还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两个小祖宗把事情弄砸了,现在听到太后这么说,便知道事情成了,就赶忙出来答道:“是,微臣回去一定努力*练,不辜负太后和陛下的苦心。”心里说着‘j就这样吧,赶快完事,赶快走人。’谁知道这会儿,万历小皇帝却是走到路夕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的路夕子心里发毛,心说“着小家伙怎么了,这样看我?很崇拜我吗?”

  万历看了一会,好像是要把路夕记住似的,一脸郑重的说了一句:“很好,朕也很满意。”听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路夕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就问道:“啊?你说什么?”他这一句,把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弄愣了,刘靖堂心说:“完了,真就惹事了,要早早的回去多好,担心什么来什么。”冯保在一旁从开始都没吱声,听路夕竟然这么问皇帝,也是大骇,心中这个埋怨啊。太不会说话了。幔帐后面的两宫皇太后一时也似没了声音,谁敢在宫里头这么问上头话呀。下面的宫女太监们更是不知所措,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大臣这样说话的还是当着太后敢这样跟皇帝说话。

  这一句把个万历也弄得事很找不着北,看着路夕的眼神也是像看外星人一样,路夕一见大家都静下来看着自己这里,也想到自己可能说错什么了,想还是解释一下的好。便又说道:“哦,我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刚才感到挺惊讶的,看着你也就和我差不多大,说话却这么的老气横秋,有点不太相信,别见外哈。”完了,还是尴尬的笑笑冲着万历朱翊钧。一旁的冯保这个时候也过来说:“路兄弟平时说话随便些也就没什么了,这里可是太后和陛下的内宫,不要太信口开河的。”“是,冯大哥,我也就是刚才不经意说出来的,也没别地意思,还希望大家见谅哈。”他也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太后和皇上拉出去咔嚓了,也是一个劲的说着好话。

  这个时候万历倒是说话了:“哈,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这些软话呢。”一听万历这么说,路夕又有点恼火,心说:“要不是怕被你们咔嚓了,我会这么说吗?真是的。”嘴上却说:“在太后和陛下面前,我是很老实的,不敢说着也不敢说那的,哎,没办法,你们的官都比我大,我能说什么呀?”说的事满腹委屈的样子。

  听得幔帐后面都呵呵的笑起来了。

  万历小皇帝见路夕虽然说了这话,却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童心大起,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你得多大的官才能不这样和我们说话呢?”

  刘靖堂在一旁一听,心说:“我滴个天啊,怎么皇帝也能问这话?主要是回答不好,可真要是掉脑袋了。”赶忙上来打圆场:“路校尉,在太后和陛下面前,不能这么放肆的。”冯保在一旁也是一身冷汗,敢和皇帝比大小?不要命了。路夕到是没考虑这么多,在他印象里,万历还真据只是个孩子,和自己现世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万历见刘靖堂和冯保过来插话,看了他两个一眼,说:“你们别拦着,让他说。”

  路夕见万历这样说,也就大方的说着:“我不在乎的,芝麻绿豆大的也行,老大的也行,嗨,大的我还当不了呢,我从小还真不是当官的料。不过要是说回来了,你这不也就是和我和邓四方一样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嘛,其实也没什么好怕得,对吧?”

  全场骇然石化…………

继续阅读:第15章 朕要到幼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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