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木宏眉头一皱,木宏对木言还是十分了解的,木言天资聪颖,14岁的年纪便达到了魂师境界,加上自己向来都很疼爱木言,所以做出这种事,木宏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他没有想到木言会将闹事的地点选到上官家的坊市。“木兄如果不相信的话,何不找令孙出来当面对质呢?”上官云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时候,在城外的木言将那招破剑式也练了个七七八八,毕竟练来练去只是一式而已,欠缺的只是火候,虽然只有一式,但是木言的整个心都飞到天上去了,这“破剑式”果然不愧为天级魂技,木言如今只是魂师的境界,他相信凭借这手破剑式定可越阶挑战大魂师境界的高手。想到此处木言不禁一阵雀跃,在高兴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木言要讨好木青的想法。木青不是说过么,像这样的垃圾剑式,木青可是还有很多呢,于是我们的木言同学看向木青的眼神就像盯着一座宝山一样,就差没有流出口水了。木青这时候,也停止了吸收魂力,看见木言也停止了修炼剑式,两人准备先回木家。就在两人刚回到木家的时候,一名木家的仆从正火急火燎地准备出去,身形收不住一下撞在了木言的身上。“吗的,跟死了娘似的!”木言由于要讨好木青,所以在面对木青的时候,总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可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木言嚣张的本性又显山露水了。那名仆从一愣,顿时大喜,道:“言少爷,您这是去哪了?家主正要招您去议事厅呢。家主还说将木青也带过去。”
木言眉头一皱,找我有啥事呢?木青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你丫的跑去上官家的坊市闹事,这不,肯定是人家正主找上门了。两人,快步朝木家的议事厅而去。刚进议事厅,木青就看见议事厅里面,站满了人,皆是木家的嫡系家属。而此时坐在家主下方的上官云一看木青进来,就将目光放到了木青的身上。“爷爷,你找我们两个有什么事?”木言一进议事厅就迫不及待地向木宏问道。“言儿,你昨天是否到上官家的坊市抢了百株凝魂草?”木宏皱眉问道。“不就是一百株凝魂草么?他们还用计将我们家的凝魂草全部收去了呢,我只不过是去讨回点利息。”木言一脸不屑地道。“混账!给我跪下去!”木宏肺都快气炸了,一个木剑就够他喝一壶了,现在又有一个嚣张的没边的主。木言直接将他爷爷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你要我跪就跪啊?木宏骂了木言一句,见木言无动于衷,也无可奈何。木宏对木言可是十分疼爱的,不仅仅是因为木言是他的亲孙子,更重要的是木言天资绝伦,是木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家族经久不衰的中流砥柱,所以木言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木宏只好转头赔笑着朝上官云道:“上官兄,童言无忌,请不要往心里去。”“呵呵,我怎么会呢?令孙性格太过直爽了。”上官云一语双关地道。“这样吧,上官兄,既然木言抢了你们100株凝魂草,我还双倍给你,不如我们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木宏道。
“呵呵,木兄,凝魂草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问题不仅仅是令孙抢了凝魂草这么简单,我家孙儿上官云,更是被令孙打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啊。”上官云内心冷笑一声,要是事情就这么解决的话,我还亲自来个屁啊。
听完上官云的话,木宏一阵头大,本来上官云这个狐狸精就不好对付,现在人家又站在理上。
“爷爷,昨天抢凝魂草的事,您也不能全怪孙儿,木雪姐姐也有份哦。”木言虽然嚣张,但并不鲁莽,此时看见爷爷的脸色,便知道此事自己肯定讨不了好果子吃,干脆将大长老的孙女木雪一起拖下水,有了这个筹码,您作为家主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吧?此时站在议事厅里一角的木雪,全身一怔,她早上从木青的小院出来后,就一直躲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她娘问她怎么了,这丫头也不说,只是眼泪哗啦啦的掉。这时见木言一下将她也供了出来,心里顿时明悟了,怪不得昨天去上官家坊市之前,这家伙一脸的谄媚阿谀,而到了坊市之后,这家伙的态度立即来个180度的大转弯。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是想将自己也拖下水,顿时木雪看向木言的眼神中不禁又增加了几分厌恶。恨不得吃起肉、喝其血、剥其骨。
“雪儿,你昨天也去了上官家的坊市?”木宏一脸的惊讶,他绝对不相信这么一个纯洁如百合花的少女,也会跟着木言一起胡闹。
见家主突然问向自己,木雪连忙来到大厅中央,解释道:“我是去了,可是……”没等木雪说完,一旁的木言抢道:“爷爷您听见了吧?雪姐姐也去过坊市,不管她有没有参与,单凭他看见我在上官家坊市闹事,而不加以阻止,便可以看出,雪姐姐与我的心思是如出一辙、毫无二致啊。”木言可不给木雪解释的机会,一下给木雪扣了顶帽子,将木雪也绑在了一条船上,看见木言强词夺理,木雪的鼻头一酸,眼眶一红,满腹委屈,眼泪就又要掉了出来。“好了,你住嘴!”木宏还不知道木言的那点心思。“暂且不提去坊市闹事的事,木言你是不是将上官俊,打伤了?”木宏目光炯炯地盯着木言。“那小子啊,打不过我还逞能,结果被我以强大的剑意所伤!”木言一脸的吊儿郎当,木言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将木青也牵扯进来,木言多聪明,要是将木青也牵扯进来的话,以木青在家族的地位,注定要背黑锅,可是木言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上官云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道:“木兄,据说我家俊儿是被这名叫木青的下人所伤。”
“什么?他居然可以打伤令孙?”木宏一脸的不相信,至于木青是哪个人物,木宏都不知晓,像木家的仆从家丁成千上万,木宏作为家主,不说日理万机,也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所以也不可能将家族中的仆从家丁一一记住。“呵呵,木兄我想令孙可能也是在木青的唆使下,才敢去上官家坊市闹事,此时就此揭过吧,但是这名下人要交给我上官家处理,不知木兄意下如何?”上官云心中自有打算,现在我给你一个如此大的台阶下,何况还将你孙子的罪责推的一清二净,你总不会不识抬举吧?“爷爷,上官云是我所伤,木青如今只不过才凝魂的境界,如何能将达到高阶魂师境界的上官俊打伤?”木言在底下极力为木青辩护。木宏皱了皱眉头,他显然没有料到上官云居然会如此好说话,但是越是如此,木宏越是觉得其中有猫腻,木青一个下人而已,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如果真的将木青交由上官家处理的话,这不是叫木家的其他下人胆寒么?以后谁还敢为木家尽心尽力地办事?要是出了事,自己的主子都不能保全自己,那我还在这家族干个屁啊?“上官兄,此事是我木家教导下人无方,我必定会给上官兄一个交代,但是让我将木青交由你们上官家处理,你这不是让别人看我们木家笑话么?”木宏面色凝重的道。“呵呵,木兄觉得应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才能让我满意?”上官云心中一阵恼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此事是我木家理亏,我决定赔偿200株凝魂草给你们上官家,然后将木青处死!”木宏一脸决绝地说道。他本来也只是一句试探性的话,没想到下方除了木言之外,上官云的反应最大,上官云从座椅上一下就站了起来道:“木兄这说的哪里话?木青作为一个下人也是护主心切,罪不至死啊。”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木宏越是觉得其中猫腻甚大。木宏还是坚持己见,一挥手道:“我意已决,上官兄不必多言了,来人!将木青拉下去浸猪笼!”“爷爷,此事与木青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受雪姐姐与我的指使啊,爷爷你要明察秋毫、以免处事不公啊”下方的木言一听爷爷真的要将木青处死,不禁大声为木青辩护,维护木青的同时,也不忘了将木雪也拉上去。站在一旁的木雪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心里极度委屈,她打算以后再也不理木言了。还有那个变态的木青!这时,一旁的上官云见木宏真的要将木青处死,慌忙道:“木兄,还请三思啊,这样吧,此事就此揭过吧,凝魂草也不必赔偿了,像木青这样忠心的下人可是没有多少了啊,木兄还请三思,在下告辞!”上官云朝着木宏一拱手,郁闷的离开了木家,妈的,我能让木青死吗?要是死了的话,我上哪去弄天级魂技?上官云绝对不相信木宏会将木青处死,如果他将木青处死了的话,只怕会让木家许多的家丁胆寒,木家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但是上官云总不能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好!木兄真是办事公正,将其处死吧。”其一,如果这样说了,岂不是变相地告诉木宏,上管家想要的交代便是,将木青处死?在这种情况下,木宏肯定会舍小家为大家,将木青处死,因为木宏不可能为了去保全一个下人而与上官家彻底的撕破脸皮。其二,万一木青死了,那么天级魂技的事也就泡汤了,所以上官云不得不得做一次出尔反尔的小人。上官云只感觉有一种有力无处使地尴尬之感,真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谁也没想到去坊市闹事的事情,只是因为木宏一句试探性的话,就这么被抹平了。但是木青可没有这么乐观,上官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从暗处找自己下手。木青对使用出独孤九剑而引来的麻烦,没有丝毫的后悔,毕竟,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后悔之中,还得向前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