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情人。”
云霄仙子慢慢的品尝着易方的话,再琢磨着易方的那张画,忽然若有所悟,朝易方欠了欠身道,“多谢仙友提点,仙友的话让云霄受益匪浅。”
云霄仙子说完,便将画交回了易方,信手取出一个纸筒道,“若有需要,便向此筒中传话,仙子能帮得到的,定会助你。”
“仙子请留步。”易方连忙道。
“空鸣山上有仙人册,乃我离梦岛所有仙人必留的神识所在,你若能上得空鸣山,寻到空鸣上人,他定然知道你所要找的人。”
“我如何找到空鸣山?”
“你在此小住一阵,一个月后,三城之会,会在空鸣山上举行,那是我派的最高盛会,所有我派修士都可以参与,界时我若赶得及,便带你去。”说完,便径直离去。
望着仙子的背影,丁宁有些茫然了,道,“阿方,为何不把那通天教与剑宗合谋的事告诉她?”
“你觉的她会信我们吗?”
“这个,我不知道,可她看上去很相信你。”
“不,她现在要做的事,比我们相像的要复杂,所以,现在的她,看上去什么都信,其实什么都不信。”
“不明白。”
“那就不需要明白。”
“其实易施主的担忧是一方面,这离梦岛上,定然还有其他的潜伏者,我们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慎重是理所当然的。”苦行道。
易方的脸上挂着一幅冷笑,忽然凭空捏出一只小泥蚯,轻轻一点,那泥塑蚯蚓忽然活龙活现的动了起来,易方放落在地上。
那泥蚯一个晃悠,消失在泥土之中。
就在这一点的瞬间,苦行的脸上忽然闪起一丝惊骇,直盯盯的看着易方。
欲言又止。
易方似乎早有所查,但也没有理会,拉起丁宁的手道,“这修天的城,不知道于凡间又有何区别,我们便去逛逛,说不定有什么奇珍异宝,也买个给你。”
丁宁嫩脸微微笑道,“嗯,好呀,不过,这些应该很贵的吧。”
“只要你想要的,再贵我也给你弄来。”易方信心百倍的道。
两人边说边走,也不理会一边的苦行,倒让苦行觉有丝累赘感。
不过,苦行自从死而复生之后,对世间之间已经淡定,也便微微一笑,轻念一声佛号,跟随在两人的身后。
两人这一去不久,那个被称为云奴的人便慢慢的走了出来,查看四下确已无人,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捏碎。
手指间泛出一道白光,消失在亭下那一方池塘之中。
不一会儿,水中翻涌了起来,继而慢慢的升上一个艳男。
说这男人艳,绝对不为过,因为在这个男子的身上,看到得不是帅气,而是那种妖艳的女子之气,但,有一些明显的特征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男人。
“那女人走了?”
“是的,流少主。”
“去什么地方?”被称为流少主的人说道。
“还是那个灵隐村。”
“哼,她带了什么人过来?”
“少主,两个凡人,一个修士,是通过比翼符过来的。”
“比翼符,嗯,我派中共曾发出比翼符七张,却不晓是哪一个至交的弟子。”
“少主,感灵球测试了一下那修士的实力,凝神初期,倒不是个危险角色。而且,看上去已经遁入空门了。”
“遁入空门?这倒是奇了,入了空门又来我离梦做何计较,难道说云游到了此地,你须得多加留意一下,不该出现的人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一定有什么原因。”
“小的明白,对了,越客一边有消息来。”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
流少主接在手中,微微感知了一下,便道,“好了,你吩咐其他人,加紧修行,吉日不久将至,胜败在此一举,事成之后,重重加赏。”
“是,小的明白。”
流少主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身形又慢慢的沉入那一方看似不起眼的水潭之中。
这一汪小水池,足于隐匿他的身形。
即便是云霄,也没有留意到这一方与众不同的水——无尽泉眼。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院,竟然隐藏着一个极端的阴谋角色。
离梦岛并非易方一个男修,但是离梦岛来自外部的男修,的确只有易方一个。
这个长的妖艳的男子,便是离梦岛三大修士之一的梦姑的传人流沙,说是传人,说白了就是私生子,但是修士并没有禁婚的规定,更何况是大修士梦姑的传人,谁也没有吭声,本来也就这样过着。
谁知,人心总是不足的。
这流沙日渐长大,长大之后,男女之事是懂了,更懂得了权力与野心,一心想要在离梦岛开创一个先河,男子当家作主的先河。
可惜,离梦岛上,除了外门之外的这些城民,真正堪称的上的修士的男丁少之又少,虽然大都为仙二代,但却终于阴谋没有得逞。
阴谋败露之后,流沙在离梦岛是没得呆了,仗着梦姑的余威逃了一劫,却仍然心有不甘,便又偷偷潜了回来,藏在梦姑辖下的这小院之中,以无尽之泉加上囚灵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不过,流沙的修行的确是有一套,以小小百年的时间,已经突破到了离魂的境界,这个境界,在离梦岛后辈之中,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当然,除了另一个人。
离梦岛最有希望当家作主的三大修士之一孤独烟泉的传人元飞飞。
流沙造反当年,这元飞飞便是一大功臣,所以,在当时,被称为流派和元派。
不过,显然,元派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元飞飞是个女子,得天独厚的优势,除非流沙愿意放弃与身俱来的条件。
流沙消失在水面上,云奴就忙开了,为了在修天界中抬起头来,他是毫无顾虑的选择了跟着流沙混,所以,充当跑腿的角色,也只能充当跑腿的角色。
等到云奴离开。
在修天市集上闲逛的易方的脸色浮出一丝惊诧之色,他可没有想到事情有如此之复杂,原本不过是想把事情告知水炎鑫,然后再图计较,谁知现在看来,离梦岛上还有一些变故。
易方悄悄的朝苦行简单的腹语了几句,苦行微微点了点头,便独自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