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劲的在潮湿的树林里钻,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了,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就是路,一路上我不停的拨开挡在面前的灌木枝叶,心里埋怨着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烦人的地方,突然身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扯得我往后踉跄了几步。
我回过头来,原来是肩上的枪挂在了枯藤上。来路已经看不见了,只有那些还在摆动的叶子无声的诉说着孤独和寂寞。我把肩上的枪下了,持枪走着,这下方便多了。
地面上竟是些泥水,夹杂着不少的枯树叶,滑的很。躲在土里的阵阵的寒气顺着脚底渗入了身体,冷的很。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感到前途是那么的渺茫。
前面的路突然变得亮了起来,也许不远处就是森林的出口了吧。我高兴的不得了,脚步也渐渐的快了起来,心思没有放到路上,好几次险些滑倒了。
树越来越稀疏,天也越来越亮了。地上的树桩变得越来越多。终于找到人家了,我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一出树林,顿时海阔天空,心中的压抑立即得到了释放,感觉像是扔掉了背在身上的包袱,整个人又充满了活力。天空蓝的干净,没有一片云,远处连绵的山清晰可见。我深吸了几口气,伸了伸腰,迫不及待的顺着山路往下走了。
山并不是很陡,但是山路却很难走,前几天的雨把整个山路都浇透了,到处都是黄色的泥巴和浑水溏,路上有不少的脚印,看来这都是山上的农民们留下来的,脚印没有被雨水冲刷掉,看来这山下一定是有人住的。这么一想,我加快了脚步,自从和胡子他们走散了之后,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整个人都快饿晕了。
快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了村落,远远望去村子倒不是很大,估计也就十几户人家,都是高脚的茅屋。从屋里还时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我本来打算直接冲下山的,但是快到村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坏了!可能是李伪军!心里这么一想,脚底便有了动作,飞快的往矮树林里躲。树林离村子不远,离最近的房子也就二十米左右,我躲的地方刚好被一栋房子挡住。刚把身子藏进树林里,汽车就轰隆隆的进村子了。过了一会,汽车没响了,紧接着就是是四声关门的声响,和不少士兵跳车呼喊声。到底有多少人啊?我心里犯嘀咕了,眼前的这所房子挡的真切,一点也看不见。我正在挣扎着要不要靠近观察的时候,突然嚷嚷声四起,不一会小孩的哭声、女人的哭声、枪声一起袭来,整个村子都乱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从矮树林里跳出来,一手提着枪,飞快的往最近的高脚楼跑了过去。快到脚楼的时候,我直接飞身卧倒在了楼下。高脚楼下面的柱子不是很高,大概有一米高,我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爬着。地上和楼板上都发霉了,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霉味,冲的鼻子快受不了了,我屏住呼吸,一个劲的往前爬,等快出脚楼的时候,空气明显好了很多,我大口的换着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这里趴着,村子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眼前是很大的圆形空地,空地上停着两辆车,一辆吉普车,一辆大卡车。车前站着一个身穿黑皮夹克的韩国人正面对着我。吓得我埋下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本来以为他看见我了,可是我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又抬起头细看。这个家伙满嘴的胡子,嘴里还叼着大烟袋。他不时用手按按烟斗,仰起头来朝天吐着烟圈,一个接着一个,显得悠闲自得。过了一会儿,一个背着卡宾的小兵跑到他面前,敬了个军礼,和他嘀咕了半天。听到小兵汇报完之后,他面露怒色,大声的嚷嚷了几句。然后就看见不少的村名被士兵赶了过去。小兵们把男女老少全部集中在了空场地上围了起来,大胡子对着人群嚷嚷了几句之后,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勾着腰、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蹒跚的走到大胡子面前回着话,突然大胡子从腰上拔出手枪,对着老头子的头吼着。在看那个老头,吓的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大胡子看他吓成这个样,就没再问他,一把将老头子推倒在一边,对着人群大声的说了几句话,人群中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说话,大胡子又问了几句,结果还是一样。
“啪啪”
大胡子朝着地上的老头子开了两枪,可怜那个老头子就这样躺在地上不动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浑身发抖,内心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而生,抓枪的手开始痒痒了。当我就要开枪的时候,突然大胡子跳上了吉普车,和车一起朝着村口离开了。但是那些士兵却没有上大卡车,而是开始从人群中抓人。不一会就又七八个年轻的女人被抓出来了,然后上来七八个士兵,每人拖着一个女人进了不同的屋子。
一个长的很年轻的李伪士兵抱着一个姑娘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他怀里的女人不停的在挣扎着,用手拍打着士兵的肩膀,但是却没有一点效果,强壮的士兵还是把她抱着过来了。
我只能看着这一幕上演。
“咚咚咚”士兵的脚踩在楼梯上的每一步就好像踩在我的心上,每一声都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耳朵。
“不能这么呆着!”
我一横心就往脚楼的后面爬了过去。
“啊!啊!”
等我爬出来的时候,突然从房子里传出来女人的叫声,听这声音真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我爬上过道,半蹲在窗口前往里看。
士兵把女人按在了桌子上,使劲的撕扯了女人的衣服。女人拼命的反抗着,衣服已经被扯的七七八八了,露出了不少身上的肉。两人就这样挣扎着,趁着士兵兽性大发的时候,我抽出刺刀,从窗户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