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英子的父母打电话过来告急,东国的母亲病危,现在首尔医院重症监护室,英子的奶奶很想见见英子,如萱让英子马上回国见见奶奶一面,听到这个消息,英子都快急哭了,我只好让安娜开车送英子去宣城坐火车到南京,南京那边峰超刚好在家,不用*心了。
英子慌忙急火的收拾完东西后就离开了招待所。这样一来招待所只剩我一个人,虽然很想去圆圆家在跑一趟,但是没有车,也只好在招待所里等着,在房间里闲的没事干,就打开电视看看,看到快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敲我的门。
“请进!”
门被推开了,一个年级大约18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门口,穿的很朴素,短袖外加牛仔裤,很青春,但是显得有点局促。
“请问您是朴先生吗?”她显得有些紧张。
“是我,孩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奇怪这么年轻的孩子怎么会是找我的。
“是我妈妈让我给您哨个口信的。”姑娘婉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哦?”我很意外,“你妈妈是?”
“妈妈让我转告您,让您明天中午去我们家做客,还说以前的债是时候结算了。”她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
“哦……”我这才明白她妈妈就是圆圆,难道这孩子就是茶店老板说的那个被人遗弃的女孩吗?
“进来吧。”看她局促的站在门口,我心里顿生怜悯。但是她并没有进来。
“妈妈让我捎完口信就回家,她在家等着我吃饭。”
“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走路过来的。”
从她家到我们这里开车都要四十分钟,那她走过来需要多长时间,差不多以上午吧,我心里盘算着。
“那现在你回去至少也得花两个小时吧,等你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估计到那会儿你妈妈早就吃完饭了。”
听到我这么分析,她有些犹豫,我便乘机加大心理上的攻势,鼓动她留下来吃饭,一来我可以打听到圆圆的一些信息,二来也能让她吃饱饭在回家。
“就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等你吃完饭后我送你回家,你妈妈那边我负责解释。就这么定了。”听到我这么说她也没有再说回家吃饭的事情,只是傻傻的杵在原地。
“孩子,进来坐吧。站在那里不累吗?”我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她坐在沙发上。这孩子蛮听话的,听到我这么说就坐到沙发上。
她规矩的坐在沙发上,不时用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地板。
“孩子,你多大了?”
“十八岁”
“听你妈妈说你在读书?”
“恩,高三了。”
“在学校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离家太远了,回家不方便。”她不停的摆弄着手指头,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动一下。
“你不必太拘谨,我不是外人。”这孩子挺懂规矩的,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她比英子小不了几岁,但是明显比英子懂规矩,也比英子腼腆一些,“你妈妈身体怎么样?”
“身体还可以,就是哮喘,发病起来很厉害。”说到这儿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一直以来妈妈都为了省钱给我上学不肯去医院看,您……”话说到这儿她突然不说了。
“有话就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她欲言又止,我就替她说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妈妈看病。”
这回她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
“您是我妈妈的亲戚吗?”她试探性的问我。
“不是亲戚。”我本来是想说丈夫的,但是转念一想在孩子面前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比亲戚还要亲。”
她点点头,若有所悟,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你爸爸呢?”
听到我这么说她显得很忧伤,“我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里,但是我只有一个养母,还有一个养父,但是……”
“他怎么了?”难道圆圆嫁过人么?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些醋意了。
“我没有见过他,但是妈妈说他死在了朝鲜战场上。”孩子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忧伤。
“是这样啊——”
她说的那个死在朝鲜的人是不是我?不是我还会有谁呢?如果茶店的老板没有骗我的话,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女儿,名义上的女儿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早上还没有吃饭吧?”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想想这孩子恐怕已经饿了。
“早上吃过了,妈妈给我煎了鸡蛋。”看到我从床上站起来,她也跟着从沙发上起身。
“走吧,孩子。”我看她还傻站在那儿,我就过去轻拍她的背。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很尴尬,是个可爱的孩子。
“走啊,我们去吃饭。”我又催了一遍,她才跟在我后面。
我在餐厅点了几样好菜,说是好菜其实也算不上,只是鸡、鱼、肉什么的。开始孩子吃的还很小心,后来和我聊着聊着就熟悉了,放开胃口吃了很多。
和她聊天中我知道了很多东西,包括她们这些年过的生活,孩子的学习情况等等。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两个人过的很艰苦,基本上没有固定的收入,圆圆只是每月有两百块的政府补助,还好有一些朝野茶叶地和毛竹林,每年好歹也能从这些地方把孩子的花费补贴上。生活过的紧紧巴巴,每年圆圆都舍不得自己买衣服,这样才能确保孩子一年两套衣服。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家庭在中国没有经济补助,在韩国人看来中国应该是很有钱的,97年金融危机的时候,中国为了确保人民币不变质,其实是点了很多钱的。另外就是每年给外国的援助的钱也足以补贴国内的贫困人口了,怎么像圆圆这样的贫困老年人基本的保障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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