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走运了,顺风顺雨,要是不走运,你喝口生水也会硌掉大齿。
王伸和高颖避开热闹的市区,大老远来到这偏僻的效外,就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共享俩人世界的激情,释放多日以来俩人暧昧所传递的灼热能量。
狭小的车载空间没能阻隔他们的相互缠绵,反而激起了更加旺盛的欲望。在欲火难奈的同时,理智开始瓦解,肢体的语言胜过千万种倾诉,胜过无数的甜言蜜语,胜过海枯石烂的承诺。
理智、道德、亲情、友情、父母、儿女,一切的一切,都暂且放在了一边。他们想要的就是那如梦如幻地释然;喝醉酒似的朦胧,极尽快乐的慵懒。
王伸和高颖烂泥似的躺在车厢里的真皮坐椅上,毫无廉耻地放纵,让他们短暂的疲累。
车外面一声斥喝,吓得俩人同时魂飞魄散。
王伸慌忙找寻衣服,高颖忙着遮蔽身体。俩个人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和激情。慌张得像热锅上的马蚁,无所适从地东摸西抓。
外面的人好像不奈烦了,又用力敲了敲车的挡风玻璃窗。
王伸很难为情地,有点缩头缩脑地摇下了车窗玻璃。他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心说,妈的,谁这么不懂事,搅扰爷的好事。
高颖躲藏在车的最后排坐位上,头埋在真皮坐背后面,满脸的羞红,满心疑虑地呆坐着。
外面站着一个黑黑的高高的穿警服的男人。他很有礼貌地要王伸出示驾驶证和行车证。
王伸很尴尬地笑笑,说驾证和行车证都忘在家里了,由于有点急事,没有带在身上,请求,警察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一次,下次一定带上。并表示请客吃饭,以渎没带驾照之过。又说自己刚从国外回来,不懂国内的规则等。
警察很严肃地拒绝了,不带驾照是很严重的事情,必须到车管所登记,并交罚款。
王伸和高颖被带到派出所,车被拖进了车辆管理站。
派出所的民警笔录了王伸的口供,把他们带到另一间空房间里,要他们等待处理。
王伸和高颖很不满派出所的处里方式,嚷嚷着要见他们的所长。拒不交罚款。
王伸说:“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不尊重人的行为。现在国家以人为本,讲究人权,你们派出所无视人权,限制别人的自由,是一种极大的践踏人权的行为,要状告他们”。
又说,他的姑姑是本市的某某,专管纪检这方面的事,他的老爸是某个军事院校的校长,若是得罪了他,小心,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太好过。
高颖却媚笑着与办案民警套近乎,顾意把裙摆往上提了提,有意露出均匀的大腿,扭着纤纤柳腰说:“小同志啊,我们确实有急事,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可能比你大哟,我认你个弟弟,我在朱家公司做事,朱家公司知道吗?那可是全国最大的企业,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话没说完,王伸打断了高颖的话,拉着她到一边去了。
民警抬了抬头,瞧了瞧俩人的背影小声说:“你卖啊,哥才不稀罕你呢。”
交了罚款仍不能提车走人,这使王伸和高颖有点害怕。自己在车里的那一幕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当时激情难奈,火烧火燎的,俩个人的身子就要燃烧起来了,如果不及时发泄,恐怕肉身就要爆炸。
人的欲望就像烈烈燃烧的熊熊大火,一旦燃起,便会无休止地漫延。
王伸和高颖是俩个燃起来的两捆干柴,在熊熊欲火的灸烤下,忘记了身份和尊严。
车中的激情招至了不必要的麻烦,眼看天就要黑了,处理的事还遥遥无期。王伸不奈烦起来。他跑到那个办案的民警跟前质问:我们犯了什么错,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民警不以为然的笑笑:你去告好了。然后,转身锁门,走人。
王伸无奈,只好和高颖暂时回去。
第二天,王伸一个人来到派出所,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湾。请求民警高抬贵手,愿为自己作出的事负责。
小民警一听乐了,于是递给他一份打印好的一张处罚单,让他签字。王伸看了罚款,愣了愣说:“这么多,你们也太黑了吧。”
民警说:“不是我们太黑,而是你不识时务,是你太黑了,大床上你不去做,偏偏在车里做,污染了环境,引得过路的人纷纷围观,阻碍了交通,不罚你罚谁,我看罚的太轻了。”
民警的一席调笑话,直说得王伸涨红了脸,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可惜水泥地板平板平的,没有一点裂隙。
王伸再没有犹豫,赶紧在罚款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交了罚金,提车走人。他像是一个落水的野狗,狠狈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