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武的病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舒缓了。恰逢这一天正是朱能武的生日。于是,大家张罗着给朱能武过生日。
朱丽娟高兴地说:“爸爸,您难得在家里呆着,一年在家里的时间,数就能数过来,这次在家里过生日,大家都嚷嚷着办降重些,今年又是你的七十大寿••••••”。
话没说完,朱能武便摆手打断了朱丽娟。朱能武说:“丽娟啊,我何不想痛痛快快的过一个生日,可是,可是,你哥哥这样叫我咋能高兴起来。”他的眼里分明噙着泪花。
朱丽娟理解朱能武的悲伤,她不是也跟她的爸爸一样吗?心情灰暗的不行。要不是朱能武的生日,她才不会这么高兴。其实,这装出来的高兴,才是最折磨人的。
朱丽娟站在一边,背过脸去,两眼的泪,不听话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父女俩的悲伤谁能理解,父女俩的无助又有谁人过来帮助解决。
富裕了的家庭,不也跟老百姓的家庭一样吗?遇到天塌下来的事情,他们所具备的那些财力,也只不过是苍海里的一滴小水粒,微不足道。
朱问题的那种凶凶气势,霸道和狂妄,目中无人的卑劣脾性都被这场悲伤搞得一塌糊涂。那种优越感也遗失怠尽。
朱家这庞大的家庭,富足而自豪的闲适生活,顷刻化为乌有。替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无法挽回的悲伤。
朱问题能不能醒来,他的神智能否恢复,这都是个迷。就目前的医学发达,各种医疗设备的更新,新领域的拓展,各种层面的新药的出现,这也不能说这不是个希望。
以朱家的财力,在贵重的药也能用得起。
但是,朱能武对目前各种广告的宣然表示怀疑。如果世上真有广告上说的那样神奇的药品,那么,好多疑难杂症该不复存在,最起码病人的病痛也会减轻不少。
他不相信各商家打出来的广告,那都是唬人的,就像街上的小商小贩,为了兜揽生意,把自己的东西吹得天花乱坠,其好劣,自己心里最明白。
他是企业家,商业上的竞争历来都是无情的,有的人把商业形容为战场,这一点都不为过。其生死存亡,就在那瞬间。商业的圈子里的潜规则,他朱能武,做了一辈子生意,岂不知晓。
朱能武对他儿子朱问题的病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也不能放弃治疗。就是治不愈,能保证他的生命也行。他有生之年,能多看看他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恐一血脉,也是对他和亡去的妻子的一种安慰。他毕竟在这个世是,留下了脚印。至于脚印的深浅,能保持多久,他不去想它,也没有理由去想,他关心也是妄然。谁能料到以后的事事,他朱能武没有这个能力,他看到眼前就可以了。
朱能武悲哀地自我宽慰。
反而劝朱丽娟说:“孩子,这算什么,你哥哥不行了不是还有你的吗?你不是同样是朱家的人吗?你的血管里同样流着朱家的血液。朱家这个庞大的家业以后就看你了。
你爷奠定的根基,你老爸打下的江山,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说到朱家的财产,他不由又伤感起来。
王伸和高颖回来了,他们一前一后,很高兴的样子。身旁还有俩个男孩子抬着一个很高很大的蛋糕。王伸指挥着他们向朱家里抬。
高颖跟其后,怀里抱着一大束康乃馨,脸蛋上漾着微笑。她穿了一件很性感的露背乳白色呆带裙,白色简洁的高跟皮鞋。裙摆在膝盖的上方三寸之处摇来荡去,匀称白嫩的小腿从那摇动的裙子下面伸展出来,让人产生联想。
王伸指挥着抬蛋糕的俩个小伙子,还不时回头对高颖调笑。他眼睛的光线在高颖的饱满的胸前和裙裾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
蛋糕放在了客厅的红木圆桌上。高颖把鲜花递给朱能武说:“朱总生日快乐,祝您长命百岁,与青山同寿”。
朱能武接过鲜花笑笑说:“谢谢”。
他没有太多的表示,似乎有些冷淡,这使高颖不太高兴。
你这老不死的,给你送花,是看着你家的财富来的,要不是你有这么多财产,我才不会献殷勤呢,你还能活多久?哼哼。我这不过是凑个热闹,浑水摸鱼而已。摸着摸不着都无所谓,反正有王伸给我扛着。
王伸正在摆弄刚买回来的超极大蛋糕。忙着在上面插蜡烛。
厨师把菜上来了,热菜凉菜,七碟子八碗,一会摆了一桌。
王伸第一个站起很有风度地端起酒杯,高声说:“祝朱总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来来大家干杯。”几个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举杯庆贺。齐声说:“祝朱总生日快乐”。
朱能武显得很高兴,但没有表不什么,只是微微的笑。
在分吃蛋糕时,朱能武却退下了,他借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
朱丽娟随后也走了,洁雯没有很快离开。她看到王伸不安分的手迅速地在高颖大腿上摸了一把。高颖的嘴咧了一下,随后就笑闹着捶打起王伸。王伸顺势把高颖一把揽入怀里。一只手从后背契入,直探山峦之间。
洁雯回避已来不及,窘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