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犯了罪或做错了事的人,在侥幸躲过一次惩罚时,往往心理不能安宁,精神上时刻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草木皆兵似的,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大惊失色,不能自己,甚至疑神疑鬼。仿佛身边全是监视自己的眼睛,一不小心,就会被窥探,戳穿。心里防线时刻都在紧绷着,以应对突然出现的灾祸。
此时,伏牛山机场附近的山里,一栋被废弃了的楼宇里,断垣残壁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在夜色里形成一个个怕人的“鬼影”。野草、被遗弃的钢筋水泥,棍棒等杂物,又好似异界的幽灵,借着夜色的朦胧仿佛活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王不耻和郝要财。
楼房内因久无人居住,霉变味和阴森森的气息,构成一种特别的幽静。
当王不耻和郝要财没头没脑地闯进来时,着实吓了一跳。楼宇深深的墙角内,一堆蓬乱的杂草堆里好像有异样动静,并发出轻微的响声:咯吱吱,咯吱吱•••••••郝要财胆小,第一个蹿出屋去,心惊胆颤地叫喊着:有鬼,啊——。
王不耻被他这一声叫喊吓了一跳,心里一紧,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竖立起来,心里一慌,也急步冲出了残屋。俩人没命地狂跑一阵,才筋疲力尽地收步停歇下来。
郝要财说:“大哥哥,大哥哥,吓死我了,刚才,刚才,我真看到鬼了,一身的白毛,两只眼睛像是两个绿色的电灯,一晃一晃的,那嘴巴有脸盆那么大,要不是咱俩跑的快,说不定,被它一口就吞吃掉。”
王不耻生气地道:儿子耶,别在老子跟前胡说八道了,小心我拿你开蒜,把你活活地剥吃了,你见鬼,连老子也跟着你受累,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郝要财没有离开,身子又往前凑了凑说:“今天我们遇到女强人,又遇到什么灵异鬼怪,真是倒霉透了,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郝要财皱着眉头说。而后,他又很无奈的低下头,又说:“大哥,你想想是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鬼,你看,我都尿裤子了。”郝要财指指自己的裤裆。他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那裤裆里黑布的颜色暗了许多,明显地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气味扑面而来。
王不耻捂着鼻子,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说:“孬种,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干脆把那个东西革掉算了,省得见了女人生事,还尿裤子,比女人还胆小,傻B”
郝要财被王不耻骂了一阵,奚落一阵。他苦笑着说:“大哥开玩笑,男人离了那个东西还能活吗?是男人都有它,没它不就成了女人啦,我可不想当女人。”他很有意味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睛斜斜的,表情怪怪的,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猥琐相,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东西。
车祸虽然使他们侥幸没有受伤,但也被碎裂的玻璃划破了皮肤。血已止住,刚才疯跑一阵,被汗水一洇,火烧火燎的疼。王不耻和郝要财同时哼叽起来。
郝要财说:“这伤不大,还真疼呢。”
王不耻说:“我的这张脸历来挺招女孩子喜欢,这么被破玻璃一划,唉,毁容了,以后想找女孩子玩玩,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郝要财阴邪地笑着说:“大哥是个人物,对女孩子的手段多,那女孩子还不一个个上钩。”嘿嘿,他有点拨节地笑笑。
王不耻没有笑,他有些得意地说:“你别拍我的马屁了,马屁快被你拍烂了,我想要的娘们多了,朱家那俩个女的我都想要,哼哼,到时候你能帮我把她们摆平不?”
郝要财摇着头说:“大哥,你就别拿我开蒜了,我那两下子你还不知道。不行,不行,我帮不了忙,再说,你玩女人,我瞎掺和个啥。”
王不耻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就知道你瞎熊能,给你个女人,你也不会玩,来,哥们教你一招。”王不耻站了起来,伸手去抓郝要财的胸乳。
郝要财吓得一个翻身躲过,回头一看,不由脸色大变:啊——爬起来就想跑,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动也动不得。
他刚张口啊了一声,就再也啊不出声来了。郝要财的嘴巴和鼻子被一只戴有黑色皮手套的手捂个正着。他呼吸都有困难了。两只三角眼睛惊异地看着对方。
王不耻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另一只手按在肩膀上,动也动不得了。
两个黑衣人,相貌清秀,短发齐耳。双唇轻喝:别动,动一动就要你们俩个人的命。
王不耻和郝要财被捆绑,扔在了车上,死猪一样的哼哼叽叽。
这下完了,又被他们捉住了,两歹徒阴阴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想寻机逃跑。
黑衣人没有理会他们,一个开车,一个看守着他们。眼角处有一丝轻蔑的眼光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