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亘古以前的传说,漫天梵唱,金色的曼陀罗花瓣随风飘落,本是澄澈一片的天空被染成了金色,湖面被拉开两边,露出隐藏在湖面以下的部分。所有人瞠目结舌,湖底,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座绵延将近十平方公里的庞大建筑群。在所有人脑海中,唯一能与之相比的,就只有故宫了。然而故宫的特点是方正、对称、威严,这座则不同,它表露出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通明之感。
人们常说,在面对一座伟大的建筑,会油然而生一种对其的敬畏感和对己的渺小感。而以前曾抱定没有看见过的就是不存在念头的楚锋,自然就会生出对这种畅快而又怅然的感觉的怀疑。他往日并不信这话,因为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东建筑——当然他去过故宫,然而唯一的感受是人多,对于故宫本身没有太大的感觉。楚锋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古怪的人,天性时而凉薄时而热忱,对于一切新生事物,他既没有比他年龄大,保守的一拨人那般守旧,也没有和他同龄和比他小的人那样感到新奇而迎合,他只是淡然地看着一切。所以这种敬畏,这种渺小,这种望而生畏的感觉,对于楚锋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然而此时,楚锋傻住了,这种从心灵层面、灵魂层面的震撼,使他浑身禁不住发起抖来,脖子慢慢向回缩,脑袋也低了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被面前的玄奇建筑吸引住,似乎那是一块强大的心灵磁石。其他人也和他遇到了一样的情况,不同的是,楚锋在这种挫败感的打击下,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动,而别人的双眼是彻底地陷入茫然失措和莫名恐惧的境地。
浑身陡得一冷,前所未有的冷意袭遍全身,和冷意一起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杀意,仿佛想要毁灭世间一切的杀意。这种杀意几乎要将楚锋活活折磨得发狂,然而也借着这杀意,楚锋脱离了那要命的感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启写轮眼,发动十成十的领域力量,将身边的大熊和东皇叫醒。李伟雄暗道侥幸,自己虽然也能感觉到事情不对,但身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身强*力丁点都使用不出来,而他往日一直对念力嗤之以鼻,所以基本上法师人人都会两手的念力功夫他却是造诣很浅,浅到身体脱离控制之后,那点念力也联系不上了。要不是楚锋拥有的玄妙写轮眼,这将近一千个号称世界上有数的高手的人们的此次密地之战,还没有进密地就全军覆没,这未免也太令旁人匪夷所思,而自己方丢尽颜面的了。
李伟雄一清醒,浑身法力陡得运动起来,将近百个魔纹布于头上不远处的半空中,绽放起来如同一朵璀璨的星光莲花。一阵馥郁的花香流淌在空气中,将其他人从麻木中惊醒。趁着大家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回神的时候,李伟雄低声对着楚锋说道,“真邪门,还没进去就差点稀里糊涂地把性命丢了。哎,大楚?”但看楚锋睁着一对二勾玉写轮眼,眼白处却是一片赤红,仿佛那双眼在滴血,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李伟雄挥手用一道星光锁住了他,几个回魂醒神的魔纹丢到他额前。“这小子,这样算怎么情况?”李伟雄喃喃皱眉,一边的贾文旋边晃动着他肥大的独自,边接口道,“我见过老楚以前有过几次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在疯狂地过度使用写轮眼之后的脱力状态。”“脱力?我顶你个肺,这叫‘脱力’?不是我用星锁捆住他,他能把你们全掀了!”李伟雄一脸的鄙夷。“就是‘脱力’,这还是老楚自己说的呢。不过,他这个‘脱力’,指的是精神力的达到极限。老楚有一次无意中和我提到过,他这双眼睛,只有用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控,精神力一旦缺失,写轮眼就会失控,失控的后果就是这样。所以老楚在平时一般都不会将写轮眼死撑到极限还不解开,只要感觉有一点头晕头痛的感觉就会停下。这样一来,他倒是不会如此抓狂了,但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了。”
“悲催的大楚啊,”李伟雄看着楚锋扭曲的面孔,叹了口气。忽然前面两三步的东皇大喝一声,“还要继续看戏,把我们当做猴戏般看待吗?”在这千百人的注视下,要么是凭空出现,要么是踏波而来,要么是钻地而出,八个人站在楚锋一行人两丈远的地方,遥遥相对,笑脸相迎,除了其中的两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好大的狗胆,还敢自称‘东皇太一’?”一个男人站了出来,金黄色的短发,呈二八分开,精致的面孔,白皙的皮肤,一双细小的眼睛中透着丝丝柔情蜜意,带着笑的薄薄的嘴唇似乎随时准备说出甜言蜜语。刚回过神的月月一看,“哇,帅哥,韩国大帅哥!”
身边的男人们瞬间石化——这也能看得出来是韩国人?妞,你是花痴到傻了吧?没想到那人却是点了点头,“鄙人朴正中,窃居大韩民国陆军总教头一职。不敢请问小姐芳龄几何,仙乡何处,可有婚配否?”这种旁若无人,视千百华夏男人为无物,光明正大把妹的行为,瞬间激怒大部分华夏人。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却不是他们,而是月月身边的晶晶,“臭小子,毛长齐没?我看你乳毛还没退呢,就学别人泡妹子,省省吧!”靓丽的脸蛋上似乎刻上了两个字大大的汉字——“蔑视”。朴正中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比起她来,我更加倾慕您的风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知晓您的芳名?”“滚,”晶晶眉眼间闪过一丝怒意,这家伙,还真是韩国人啊,这么说都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想泡姐,回去退了乳毛再来吧!”“乳毛么?”朴正中低笑一声,右手打了个响指,本来的短发眨眼间变成爆炸式的长发,一身休闲的T恤被他拉扯得像是乞丐装,嘴边的浅笑变了个味道,带了些许邪意,“这样呢,我心上的姑娘?”“姐喜欢女上男下,你行吗?”这下子,不分敌我,不分国界,所有人全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