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脸落寞的说道:“请节哀,便消失了。”诗晨大叫“宁玲,宁玲然后冲了进去。而在诗晨面前的是一张白被单。”宁玲的母亲,但叫一声:“啊……”便晕了过去。诗晨扑在宁玲的床前,任由他哭天抢地,躺在床上的宁玲没有一丝反应。
有钱又怎么样?有权又怎么样,死神的无情,是凡人无法左右的。诗晨带着血红的眼睛,在父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门外的朋友们诗晨冷冷的说道:“开车的那个家伙,是谁?我要杀了他。”说着诗晨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等诗晨出院了,他的父母抱着孩子站在他的旁边,现在的诗晨脸上肌肉僵硬,眼神冷峻。不带一点感情。肇事司机被自首了,交通事故,车子刹车失灵,赔了一点钱,自由了。宁玲的葬礼如期举行。
十一月,一个无法定义的季节,时冷时暖。秋叶孤零,繁华的滨海,萧条的墓地,死亡的枯草在风中颤抖。带着百花,穿着黑礼服的人们安静的默哀,鞠躬。没有一丝声响。最前排的诗晨突然双膝跪地,抬起头狠狠的抓起一把泥土。“宁玲,我的心已死,我不会放过那些人。你在前面走好。我会将孩子抚养成人。”
诗晨默默站起,走到墓场门外,是一群闪烁着警示灯的警车。诗晨二话没说坐了上去。现在的他感觉心里非常的悲凉。
法庭上,诗晨面对着国家公检法的指控,诗晨明白了,他所做的,就是给别人留下把柄。马明举将和诗晨的交易一项一项展现在法官面前。然后阴笑着走到诗晨面前,小声耳语:“诗晨,小南不是喜欢你吗?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都不得好死,现在江天集团在我手上,迟早你也会在我手上。”
说完马明举高傲的离开了,诗晨古波不惊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法官开始控诉,刚说到第一项罪名,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来:“是我做的,和诗晨没有关系。”
诗晨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龙叔在龙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龙叔承担了所有的罪名。然后在警察的押解之下,缓缓地离开现场。诗晨飞奔过去,问龙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承担不该你承担的东西?”
龙叔微笑着说:“孩子,请容许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宁玲已经去了,现在小恋玲需要人照顾。现在他已经没有妈妈了,她不能再没有爸爸。”说完龙叔安详的离开了。临走时带着微笑。
诗晨找到马明举,现在他坐在沙发上,一边一个女人,像一个黑社会老大,见到诗晨,他放下手上点燃的雪茄。带着玩味的问道:“诗晨,你厉害呀,这样的事情都有人帮你顶。”
“马明举,放过龙叔,我什么都答应你。”诗晨说的非常的坚定。
“哈哈,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他是犯法,你知道什么叫犯法吗?就是想着跟国家作对。哈哈,我放过你,我凭什么放过你?”马明举大笑着,可是眼里却充满了阴狠。
“我说过,只要你放过龙叔,我什么都答应。”诗晨牙齿咬得嘎嘣响。
“在和我谈条件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这个人渣。”马明举开始有点激动,说话也越来越难听。过了一会马明举说道:“你什么条件都答应吗?”
诗晨坚定地点点头。马明举瞪着眼睛吼道:“跪下……”
诗晨好像没有听真,木木的站在那里。马明举再次喝道:“跪下,你没有资格站着跟我说话。”
“噗通”诗晨跪倒地上,从心里涌上一股屈辱。诗晨紧紧咬着牙关。
“交出你的一切。明天到这里签协议。”马明举搂着两个妖娆的女人,叼着雪茄傲慢的走了。诗晨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瞬间手背上流出了鲜血。
回到家里,诗晨再次得到不幸的消息,宁玲的母亲疯了,受不了中年丧子的打击。
第二天,诗晨失去了一切,龙叔也从监狱里面放出来了,马明举这一点还是比较诚信的。诗晨抱着孩子来到601大厦,站在600米的高楼顶层,透过明亮的落地窗,诗晨鸟瞰整个滨海,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
在穿梭不息的人群当中依然感觉到有条条暗涌。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没有对错之分,没有成败与否。
只有一双叫做关系的大手玩弄着世间的所有人。在富贵与贫穷之间任何力量都显得苍白。任何反抗都显得无济于事。只有顺应着时代的潮流,顺从着多少年来那些不成文的规定。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才可以到达那个叫成功的顶峰。有人试着反抗,但结果不是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挣扎就是在这黑暗里哭泣。
诗晨明白任何人都不是他的主宰,任何力都无法与他抗衡。看着手中的孩子,诗晨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在得到与失去中苦苦挣扎。
而当现在自己站在万人敬仰的峰顶,确永远失去了那个在困境中一直陪伴自己的那个人,唯一祭奠她的方法就是怀中的“诗恋玲”。而自己落寞的时候也并没有一颗巨星陨落,好像在人们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龙艳走过来:“诗晨,我们走吧。”
江小南无助的站在窗前,这扇窗以前诗晨经常站在这里。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走在外面。过了一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姐,你受苦了。”
“管家,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小南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囚禁自己的事自己的爷爷?
“小姐,现在老爷中风了,躺在医院,老爷让我先保护好你,让你那也别去。老爷被马明举监视了,我根本就接近不了他。老爷吩咐过,现在我们做事要小心,联盟不是好惹的。”
“爷爷中风了?我要去看看他。”江小南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失控了。
“小姐,你别冲动,现在你出去更危险,马明举到处找你,要是被他找到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跟踪了我好长时间,所以我一直没有过来,昨天我还是坐船过来的,船到海中央,我跳下水,游了一夜。幸亏我这把老骨头硬,要不然我就见不到小姐了。”老管家微笑着说着,却非常的悲凉。
“诗晨,怎么样了?”江小南现在对外界一无所知。
“他,他,他被马明举陷害了,现在他为了换取一个叫龙叔的安全,已经牺牲了一切。还有,就是宁玲,出了车祸。”
江小南听着听着流下了泪珠,现在自己的境况不好,而诗晨却是悲惨。以前想着怎么将诗晨从宁玲身边夺过来,现在她在为宁玲的红颜薄命感到心疼。突然江小南感到一阵绞痛,她赶紧捂住胸口。但已经迟了,她还是倒在地上。
老管家赶紧找来私家医生,结果江小南情绪波动太大,伤心过度。打了几针以后慢慢苏醒。江小南躺在床上狠狠的说道,马明举,我要你不得好死。
在江小南的哀求下,老管家终于同意让江小南出去了。也打听到了诗晨的消息。
江小南将自己打扮的像个农村妇女,出现在滨海机场。要是不仔细认一般真的很难认出来。在转了好几趟出租车以后江小南在滨海一处老房子找到了诗晨。现在的诗晨两眼无光,定定的看着江小南。江小南挤进房间,龙艳正在哄着孩子。
这是一间不足20平方的房子,里面堆满了杂物,诗晨和龙艳挤在这里,孩子的东西摆的到处都是。现在江小南看到这个场景唯一一次没有吃醋。而是感到凄凉。江小南拉过龙艳和诗晨问道:“下一步怎么办?我爷爷被软禁了,我也失去了一切,我的账户也冻结了。”
龙艳说道:“我还有一点,但不多,现在的诗晨真的一无所有了,马明举太狠了,甚至连诗晨的房产也夺走了。”
江小南问诗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想想办法。”
诗晨摇摇头:“算了,有什么好挣的,以前我什么都有,而现在我又什么都没有了,十年,十年之间我从一个穷人变成一个穷人。哎”
江小南看着诗晨非常的生气,一把抓住诗晨的衣领:“诗晨,你振作一点。”而诗晨却瘫软的任由江小南摆弄。江小南非常的生气“啪”一个嘴巴甩在诗晨的脸上。
“你打吧,也许你会开心一点。”诗晨还是两眼空洞。江小南一下子将诗晨扔在床上。铁架子小床受不住诗晨的冲击发出嘎吱一声。
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江小南感觉不妙,赶紧拖着诗晨跑了。龙艳听从江小南的吩咐,将孩子送到乡下诗晨父母那里。回到江小南安排的红阳小区的一处住所。这时有几个人挤在那里。安和,林远飞,杨曼青。、龙艳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安和说道:“我是做什么的?我想找人哪有找不到的?”江小南正在和他们说着,这时诗晨两眼空洞的从房间走出来。穿着个大裤衩,头发凌乱,眼神空虚,胡子拉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