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龙杰疗伤的时间仅仅持续了两刻钟之久,而在这短短的两刻钟之内,龙杰昏迷了将近十次有余,每一次都是因为剧痛而昏迷,而后又在因为剧痛而苏醒。如此反复一来,龙杰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虚脱倒去。
而在两刻钟之后,他体内的剧毒终于被叶智的剧毒侵蚀殆尽,尽是与后者融为了一体。
叶智双手再次结成掌印,毫无声息的落在龙杰的后背,再次将龙杰体内的毒气吸入了自己的体内。经过了自己的毒性侵蚀的毒气,叶智仅仅吐了一口浊气便释缓过来。随即再快速坐在了花葬的背后。
林潇手掌白光一闪,一颗血红的丹药浮现,然后他将这丹药放入龙杰的口中,体内内力运转,开始治疗龙杰已经虚脱的身体。
花葬的情况很是不妙,经过了毒气侵身,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这荒芜毒源的毒性目前看来虽说不是很强烈,但是由于其嗜血的特点,导致花葬体内的鲜血已经被吞噬了不少,所以才贫血而昏厥。
叶智不敢过多迟疑,双手呈掌形,快速朝花葬后背印去。而出乎意料的是,花葬的模样并没有像龙杰那般痛楚,显然是失血过多,已经没有丝毫知觉。就连这般剧痛都没有感觉到。
花葬的情况显然不是很妙,叶智的解毒也久久持续了半个小时。而半个小时之后,叶智才乏力的将花葬体内的剧毒吸出,久久才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叶智,怎么样了?”
林潇将一颗回血丹喂到花葬的口中,对着那盘膝而坐的叶智问道。
“已经没大碍了,现在就等他们自己苏醒了。”叶智苍白的脸色在此刻竟是浮现一抹红润,显然那残余的荒芜毒源对他的身体来说很是大补。
林潇点点头,也不再说话,盘膝坐在了叶智身旁,不断调整着自身的实力。面对那度蛟,他知道这即将是一场恶战,所以他要将实力调到最佳状态,方才能有胜算将那度蛟击杀。
四人皆是盘坐,这时间久久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而半个时辰,四人也是纷纷醒来。待到将他们实力皆是恢复到最佳之时,方才站起了身来。
“龙杰,花葬,你们没事儿了吧?”林潇关心的问道。
龙杰和花葬皆是纷纷站起身来,脸庞之上已经没有了先前乏力的感觉。只不过当他们的眼神扫过叶智之时,身子却是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想来对先前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依然还记忆犹新。
“嗯,已经没事儿了,我们赶快进去吧,看来这次的悬赏任务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嘛,我们必须得要注意点了。”龙杰看来已经恢复如初,话语也是极为的坚定,丝毫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林潇点了点头,四人在服用了叶智用毒气制造出来的化毒丹之后,便快速朝那千米之外的那个小镇走去。而在他们刚刚迈出步伐,走出百米之外之时,在他们的身后的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了两人。
“向老,要我现在出手吗?”
向天正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青衣,手拿折扇的青年。青年身形极为纤瘦,一双手掌如同白皙如玉,而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双手到底是沾染了多少鲜血。
此人,正是帝皇门大灵王,文风。
“灵王不必激动,现在并不是您出手的时候,这次的悬赏任务可是我亲自拿捏,那度蛟的实力就算是一百个林潇也入不了其法眼。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还是先静静等候。如果林潇真的死在了度蛟手中,也省的灵王年您少动一分力嘛。”
向正天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恭谦,这文风虽然仅仅只有四十三级的程度,但其天赋秉然,背后站着整个帝皇门。所以在面对这个比他小了几十岁的年轻人之时,他的态度却是没有丝毫的小觑。
文风双目静如幽潭,看着林潇远去的背影,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林潇已经是死人了。
“蒙云宗难得出了这么一位天才人物,想必那风燕燕几人的天赋都无法与其比拟。不过既然不能为之所用,那唯有杀之除患。”
文风声音之中掩饰不住那抹杀意,林潇杀死周伯的消息在帝皇门已经传到沸沸扬扬。自古至今,只有他们杀蒙云宗的人,却没有蒙云宗杀他们的人。现在局势扭转,他们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在这个消息传回蒙云宗之时,帝皇门十大长老和两大门主都一致决定,必须将林潇除之。
自然而然,蒙云宗也不可能留着。
“向老,这度蛟的荒芜毒源到时候你必须要帮我弄到手,这个东西在整个玉之界都算得上中阶之宝,若是将其得到手,对付蒙云宗的那些小罗罗,根本就飞不了吹灰之力了。”文风的口气略带一丝命令的味道,想来在帝皇门的地位也是异常之高。
“灵王放心,这个大家伙我早有对付之法,原本是想将这悬赏任务给周灵王立威只用的,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了一个林潇……”
向天正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文风挥手打断,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在向正天耳边响起。
“他,活不了多久了。”
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虚空,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说的话,皆是被一人听在了耳中,而这人,正是任幻。
任幻从蒙云宗出来之后,便是四处打听林潇的去处。她知道林潇是要去完成那悬赏任务,所以在打听到悬赏任务的地点之后,她便是速速赶来。只不过在不经意之间,才听见了文风和向正天的对话。
但是,任幻不担心,而且丝毫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她知道,想要杀林潇的人,都会在之前被杀。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无法撼动。
任幻瞥了一眼先前文风与向正天的位置,便速速朝林潇所去的方向走去。她看了看幽黑的地面,手中浮现一枚金色丹药,嘴角微微一笑,一口将其含在了口中。